202：你還指望她能說出什麽來
這種聲音，已經等同於曖昧。
於茂看了看左盼，後者很平靜，非常平靜。他和遲禦是好兄弟，和米颯也認識了那麽多年，他自然是希望他們倆個能在一起，但是這種事情也不是他這個外人能夠希望的，還得看本人啊。
米颯也看了看左盼，在發現她沒有任何的表情之後，坐下來，沒有吃飯，拿起麵前的飲料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左盼沒有取下口罩，當然也沒有想要留下來吃飯的意思。
“左小姐，想吃點什麽？”於茂禮貌性的問。
“謝謝。我來找遲禦有點事情。”婉拒，於茂沒有再出聲。
遲禦的頭微微側著，從頭到尾都沒有好好看過左盼。
“遲伯父請你回家一躺，照這個情形來看……”左盼停頓了一下，又開口：“需不需要我替你駁回去？”
左盼說出這樣的話來，意思很明顯。告訴其它人，她和遲禦是受法律以及遲瑞允許的，米颯是什麽樣的表情，左盼沒興趣看。於茂倒是挺意外的。
遲禦斜斜的靠著，姿態暗含鋒芒，這時才去看左盼。被口罩摭著臉頰，就越發的感覺到那眼晴的出采，雙眼皮線條流暢，美極了。隻是那兩個瞳孔深黑而明亮，過於淡漠了些。
隻是她那話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想宣示自己的主權？
他收回視線，然後起身。
於茂：“你幹嘛去？”
“沒聽到老頭子叫我回家？”出去。
左盼也跟著一起，很意外啊……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把他給叫到了。
兩人走後，米颯也停止了喝咖啡。
於茂問她：“他們倆到底是什麽關係？”
“你和遲禦不是好朋友嗎？怎麽會想到來問我？”
“我不知情，但是聽左盼那話，遲老都知道了，感覺很不一般。”
米颯沒有回，漂亮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麽來，低頭用吸管攪動著飲料的底部，慢慢而道：“是什麽關係到時候你問遲禦就好，但是左小姐這樣的名聲，你覺得遲伯父會讓他們在一起麽？”
莫說是遲家那樣的大家庭，就是隨便一個普通老百姓，也不可能會接受這樣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
於茂不置可否，繼續吃飯。
……
兩人從酒店裏出來都沒有說話，各自有車，於是各上各車。
左盼走在他的後麵一起出了酒店，沒走出幾分鍾，遲瑞再次打來電話。
“把臭小子叫到了？”
“是的。”
“那就好，這樣吧，你就不用來了，幫我個忙。”
“伯父，您說。”
“我有一份重要文件要送往臨市，一會兒我的司機會來找你。我不怎麽放心他，你幫我護送一下。他會告訴你，要送給誰。”
左盼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相信司機反而相信她？
“你還是有些正氣的，我相信你沒有歪門邪道的想法。”
聽遲瑞這麽一說，左盼也不好推辭，去吧。
……
二十分鍾後，遲禦回到家。他知道那女人在他的後麵，嘴巴利，車技卻不怎麽樣。
進去，遲瑞和往常一樣在研究他的棋盤。看到他進來，遲瑞頭都沒有抬，“給少爺看茶。”這話自然是對著傭人說的。
傭人趕緊過去。
遲禦到遲瑞的麵前，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倒是很有默契的下了一盤棋。一局下完，左盼還是沒有來。
遲禦就朝著門口瞄了一眼。
這個眼神，遲瑞自然是看到了。
“在看左盼？”
遲禦沒有吭聲。
“不用看，她不會來。”
遲禦抬頭看著他，以眼神詢問。
“她說她有事情要去辦。”遲瑞停了一下，又問：“你們倆最近的關係是不是很差？”
“什麽意思？”
“她說她不想和你呆在同一個屋簷下。我是你老子，她也就說了這麽多，你還指望她能說出什麽來。”一句不願意和遲禦在一起，已經夠了。
遲瑞的手裏捏著一個棋子，觀察著遲禦的臉龐，那細微的表情變化。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在眼裏劃過，果然啊--
他招手喚來管家，管家拿過來一個盒子。
推到遲禦的麵前，“今天是你生日，送給你的生日禮物。”30歲生日，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還是挺重要的。放在別的家庭，好像應該大操大辦一下，遲瑞年紀大了，就不想弄這個熱鬧。
年輕人的生日，也不需要太過放在心上。
但是遲瑞相信，自己兒子的這個生日，一定會讓她終生難忘。
……
遲禦把遲瑞給他的生日禮物抱在座位上，裏麵裝的是什麽，他不怎麽關心。無論是錢也好，還是權力也好，他都不需要。
啟動車子，油門一踩，轟地一聲飆了出去，車速很快，卷起了陣陣塵灰。
屋裏，遲瑞看到，了然一笑。
管家過來：“先生，需要這樣麽？”
“怎麽不需要，快刀斬亂麻，早日離早日好。這小子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開始極不情願，天天提離婚。現在……這種情況，他竟然避口不說。”
左盼現在已經不適合在遲家，不僅是遲瑞這樣認為，遲東也是這麽想的，數次跟他說，要遲禦離婚。
他想，當時讓左盼嫁給遲禦，確實是魯莽了點，就憑她長得像左仙兒，就憑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讓她嫁了，很草率。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止損，止遲家名譽的損，止左盼的損。
她和遲禦離了婚，去外地生活，網絡上的那些東西慢慢的也就淡了去，歸於平淡。
管家也不好說什麽。
“她上飛機了？”
“上了。”
遲瑞嗯了聲，他想他那個兒子，幾個小時以後也會上飛機，這一場好戲，他等著看。
……
遲禦真正意義上的朋友並不怎麽多，精就好。於茂、米颯、淩錦風，還有兩個不在這裏，也隻有這幾個人知道他生日。三十歲呢，自然想給他過一個熱鬧的生日。
但是遲禦沒有心情。
“我包一個酒店，怎麽樣？”於茂在電話裏道，“我們電台美女主播也有很多，要不我把淩小希叫來活躍氣氛。”有淩小希在的地方，就不會冷場，於茂一臉嘚瑟的語氣，好像那是他家裏的丫頭。
“不了，今天有事情，一會兒去機場。”
“什麽意思？”
遲禦轉動著方向盤，從公司裏出發，直奔機場的方向，“搞事情！”
於茂更是沒懂，遲禦也懶得解釋。掛斷電話，青筋微突的手掌落在方向盤，在車水如龍的街道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