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遲公子心裏有數
米颯,“……這麽晚了,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做什麽,睡吧。”
她退回去,到沙發躺著,閉眼,不打算在說。
遲禦看著她的後背,又看向窗外,過去了多少天這是……
左盼,應該是死了吧。
左盼靠在門側的牆壁,把他們的話都聽了進去。
低頭,臉龐是誰都看不到的表情。
夜裏氣候很涼,有威風從走道的兩側往中間吹,撩起了她的衣擺。
纖細,瘦弱。
好大一會兒,她才下樓。
其實也好,讓他以為是米颯給他輸的血……反正他與她,遲早是要離婚的。
這話,他都已經說了出來,隻不過是因為車禍給耽誤了而已。
……
左盼又開始失眠,一整夜的睡不著。第二天,孫眉醒了,她才入睡。
孫眉也沒有去打擾她。
一直睡到中午左盼才醒,在病房裏和孫眉呆了一會兒才離開。
回到鳳凰灣,她收拾了一些東西。這房子雖說遲禦口頭打贏了給她,但是她還是不會要的。
現在,她雖然沒有什麽經濟收入,但是裏麵不工作,也餓不死自己。
把自己的東西拿走,車子,房子,都還給遲禦。
回到淩小希那裏,一進去,遲之謙來了。淩小希在準備上班,他在等。
於是,左盼隻能走。
不想打擾他們,那就去酒店。把身份證往出一拿,服務員就別有所意的看了她一眼。
“幹什麽?”左盼一個眼神回了過去,她依然是帶著口罩的。
服務員趕緊搖頭,表示抱歉。
到酒店,左盼收拾收拾又要去夜總會。情人夜總會,這裏是高檔會所,和她的無名不同的是,這兒都是有錢人來的地方,起點非常之高。
無名的特點是服務員漂亮,以及他們的老板娘花弄影漂亮,起點沒有那麽高,算是中等的吧。
昨天有兩個經理去見了她,所以今天左盼去的時候,暢通無阻。
她去的時候是七八點鍾,比較早,和各位管理員開了一個會。
因為她是一個女人,又是臭名昭著的,名聲在外的花弄影,而這個管理層都是男性,所以自然會為難她,自然會給她難堪。
比如。
多長時間以內賣出多少酒水,多長時間之內又要增加多少的客流量,還有對於夜總會未來的規劃,等等。
左盼很從容,她也必須從容。
頭一天就開始工作,在孫眉以前呆過的辦公室裏,看資料,以及夜總會大大小小的員工資料。
加班到淩晨三點。
下班時,眼睛都快要睜不開。情人夜總會,在本市算是頂尖的,管理比無名也要嚴格的多。
而她現在也不是什麽經理一級的,是經理的助理,有一個實習期。
這位經理是誰,左盼還不知道。
下樓時,碰到了墨一臨。
穿著黑色的西裝,外麵套了一件大衣,在冷風中矗立。
左盼如果沒有見過什麽世麵,她想,看一眼就能愛上的男人大概就是墨一臨這樣的。
無論在什麽姿態,都如此迷人。當然,他也是迷過左盼的。
隻不過現在……時間在變,人心在長,左盼也不會被這種外表所迷惑。
隻是養眼罷了。
“你怎麽會來?”左盼到他的麵前。
墨一臨把自己的大衣外套脫下來罩在了她的身上,“來接你下班。”
“你知道我在這裏?”
墨一臨低頭,眼神深邃繾綣,“隻要想知道,就能知道。”
左盼沒有吭聲。
想把大衣外套換給他,墨一臨早就知道了她的這種意圖,摁住她的肩膀。
“好了,已經三點多,天都快要亮了,快回去休息。”
左盼沒有說什麽,確實很累了,眼睛都很酸。
她上車。
兩個人各開各的車,她在前,他在後。一句跟著她去了酒店。
這是什麽意思呢,左盼沒有懂。隻是在她下車回頭時,墨一臨在後麵對著她晃了晃雙閃,好像在說:安全到家,上去休息。
左盼對著車,漫無目的的揚起了唇,微笑。進酒店,上樓,休息。
這時墨一臨才離開。
夜,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車子在路上行駛的很慢,夜晚,外麵有了霧,看東西都有些模糊。
走著走著,就去了醫院。
他抬頭看了一眼,又離開。第二天,上午,他又過來。
徑直到了遲禦的病房,這時,米颯還在這裏。而,遲禦又剛好醒著。
米颯坐在床邊,在削蘋果。那副畫麵,很是耐人尋味。
遲禦靠坐在床上,看向往這裏走的墨一臨,哦,原來沒死,還活的好好的。
“你來幹什麽?”聲音清冷。
米颯看到,便站起來。
“墨先生。”
遲禦,“坐下,你忙你的。”
米颯隻有坐下。
墨一臨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遲公子,很遺憾是這種方式交談。我想你應該也沒有多少和我談事的心情,就是想來問問你,無名夜總會,你還要不要?”
遲禦如果要了無名,那就是要拿和左盼的離婚證去交換。
他的表情沒有變,眼神漆黑而冷冽,“墨總是來逼婚的?”
“這也不是,就是覺得你們這個婚姻……沒有在存下去的必要,理由麽。”
他看了眼米颯,“遲公子心裏有數。”
米颯好像沒有看到他的那一個眼神,繼續削。
遲禦的胳膊也上了夾板,手在被窩裏,一點一點的握緊了。
眼裏那一片高深莫測。
“如果你是來嘚瑟的,你可以滾了。我離不離婚,你說了不算。就算我離了,我也有很多種方法讓你們不在一起。你是不是沒有搞清楚,我是遲禦,不是街頭的毛小子。”
“是啊,就因為你是遲禦,所以我才這麽費心思。如果是說不通的話,也罷。等你傷好,我們再來說這事情。”
墨一臨轉身,身子剛側,目光撇到了米颯,輕輕一笑,開口,“看來住院也是一種享受,有美女在身邊作陪,遲公子,好福氣。”
似笑非笑,出去。
遲禦的目光騰然變得玄寒至極,操。他來說了幾句廢話,無非就是在提醒他,盡快離婚,以及左盼肚子裏的孩子。
嗬。
還真是迫不及待的想和左盼在一起。
那他,怎麽能成全呢!
“遲禦,你和他…”米颯問,有點不解。
“你不是我們家的傭人,也不是看護,更不是我老婆,你可以走了。”
語氣非常冷硬。
米颯,“……”她歎氣,弄了下頭發,“行吧,正好我男朋友也要吃醋了。”
她拿起包,還沒出去,病房的門一下子打開,左盼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