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就是想問一下,怎麽追女人
左盼當著他的麵不能說愛,因為這種話她沒有辦法說出口。也不能說不愛,因為大少爺又會不高興。
對著他深邃的眼神,左盼也隻能嫣然一笑:“遲公子,人生苦短,不如做點高興的事情。”
遲禦看到了先前她眼裏的遲疑,想來災個女人也不是不會說出來。他沒有逼問愛不愛這個問題,在兩個人的關係裏,若是一方問另一方你愛不愛我,會顯得這一方很沒有自信。
他瞳孔微眯:“什麽高興的事情?”
左盼側過頭,對著他微笑。那是遲禦很少在左盼臉上看到的笑容,像個十七八的少女,滿滿的純真,沒有算計。
“勾引我?”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已經暗啞起來。
左盼的身上傾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手嗖地一下放在了他的肚子上。突如其來的涼,讓遲禦倒抽了一口氣。女人的臉龐又近在咫尺,香氣幽蘭,直往鼻腔裏竄。
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
他默許了她的這種行為……如果,如果今天她所說的話,做出來的事情不是為了氣墨一臨,而是真的發自內心,那便好了。
這女人啊……你根本不知道從她嘴裏說出來的話,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這就是好玩的事情?”他挑眉問道。
“當然算,身心愉悅。”左盼望進他的眼晴裏,紅唇輕啟:“難道遲公子不覺得小情侶之間的很多溫馨小動作,都要比做曖來得讓人舒服和享受麽?”
換言之--她不想做曖,現在她的身體不怎麽允許,所以可以和遲禦做這種細水長流般的舉動。
她不知道她這話,遲禦有沒有聽出那個玄外之音,但他的目光忽然變得幽亮起來,鎖住左盼的眼晴:“你覺得我們是小情侶?”
呃……
她方才有這麽說?
他還挺會扣字眼的。
“我若是說是,豈不是有點喧賓奪主?”
“左盼。”他叫住了她的名字,這麽正經。左盼看著他,因為他的這種語氣讓她把後背的脊骨都給緊繃了起來,“嗯?”
軟軟的聲音。
“如果你想跟我好好過日子,那就認認真真,收起你那得過且過的心態。你應該明白,我縱容了你多少回。”
他縱容她?
這三個字到腦子裏時,左盼竟想笑,她也不知道自己想笑什麽,但她也極力的忍住了!
也可能是他真的在縱容她,他妥協了她騙他,妥協了種種。可在這個縱容的時候,他一樣也在縱容別人啊,比如蓮蓉,又比如米颯。
若不是他的推波助瀾,她想,她也到不了在大大庭廣眾麵前不能出現的日子。
“嗯。”到最後,她還是點了頭。
沒辦法啊,她確實是挺想要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所以在懷孕期間,很想過一點平穩的生活,養個胎什麽的。至少,在前麵幾個月裏,她是受不了什麽折騰的。
她的肚子應該還有兩個多月才會鼓起來,兩個月差不多也到了過年的時候。
唇上一熱,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強行竄了進來,拉回了她的思緒。她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他,臉上那一抹氤氳寒氣。怎麽,又不開心?
這麽難伺候,她也沒說什麽……他說什麽,她就順著來,這樣也不開心?
……
又恢複了保姆一樣的日子,左盼做飯,他像個老大爺似的在客廳看電視。左盼真不想聞這個油煙味,於是戴了一個口罩。
遲禦坐在客廳的沙發,電視在放什麽,他不知道。
漆黑的眼晴直視著外麵,幽遠而深邃。光線乍亮,落向他的臉龐,眉眼處竟有幾許惆悵,無端的平複了他那一身的狂氣和清冷。
廚房裏傳來砰砰砰的吵菜聲,他把視線拉回來,看向廚房門口。
臉部的肌肉稍稍有些鬆動,家的感覺無非也就是這樣,有房子,有女人,有飯菜的香氣。
他打了一個電話到淩錦風那裏,同時人也到了外麵的院子,“問你個問題。”昏暗的院落,他斜斜的靠在樹幹上,一眼望去,有一種驚為天人的美。
“說。”
“你有沒有追過女人?”
淩錦風真是沒有想到遲禦會問出這種問題來,“你不是知道我有一個未婚妻?”
“哦,就跟人跑了那個?”
“你他媽打電話來幹嘛,就問這種沒意義的話?”淩錦風懶得回,未婚妻和人跑了,這對男人來說是心理和尊嚴上的雙重打擊。
“就是想問一下,怎麽追女人。”
淩錦風:“……”
“你真是遲禦?”
“廢話!”
“你要真是遲禦,你怎麽會問我這種笑掉大牙的問題。整個蘭城和你有過緋聞的女人,能排一條長龍,你可是在女人堆裏長大的,你居然問……”
“她不一樣。”遲禦打斷他的話,眸光看向了廚房正在忙碌的苗條女人。
確實,她不一樣,她是左盼也是花弄影。金錢無法誘惑她,你說生活裏的噓寒問暖麽?他不是沒有做過,然而……
“我說遲公子,那你可真是問錯人了。我沒有碰到過像花老板那樣的人,我碰到的女人都是溫柔如水、又善解人意的。”淩錦風說到這裏腦子裏忽然想起了那個女人,左盼的朋友,也是個奇葩。
“不妨你去問問墨一臨?左盼曾經不是非他不嫁麽?”
遲禦咬牙切齒:“誰年輕時還沒有瞎過眼?”
掛了。
原來問也是白問……
遲禦把手機捏在手裏,暗暗咬唇,一絲懊惱從眼晴裏一閃而過,繼而又恢複如常。看著那女人挽起了一頭黑發,整個漂亮的天鵝頸露出來,優美大方。
一個女人,怎滴能美成這樣。
又怎麽能討厭成這樣。
這種女人他何需去追,她原本就是他的!
……
飯做好,左盼差點吐了,但忍了又忍。坐在餐桌上時,臉色很難看。
“怎麽?”遲禦問。
“被油煙嗆到了。”她捂著心口,其實她很想捂胃。
“很痛苦?”
“嗯。”她點頭,幹嘛不請阿姨,見鬼了啊。左盼把手伸出來,青蔥玉白的手放在桌麵上,“好冷的。”她的聲音幽幽婉婉,遲禦挑眉看著她,這是在控訴不該讓她做飯?
左盼的視線輕輕一抬,落在他的臉上,欲語還休。
直到遲禦看得心都碎了一塊,他知道她在演戲。
“行,明天你不用做飯!”
“那誰做?”
“我做。”他媽的,這飯吃不下去了,幹脆吃人吧,吃個飯也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