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339:左盼真的不想犯賤
遲禦過來坐在餐桌前,姿態落魄而大氣,看著左盼的神色是熟悉的漠然,“什麽東西?說說看。”
遲禦這話一說出來,左盼就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了……
“一個盒子。”
“就這麽簡單?”
“還有盒子裏麵的鑽戒。”
遲禦捏著手指,眸光變得有幾分深沉,“誰送的?”左盼是買不起這樣的鑽戒的。
左盼不能說這枚鑽戒是米爾蘭送的,畢竟米爾蘭的這個性好不能輕易外傳,要給她保密,她需要尊重人,不能遇到什麽事兒,就把對方給供出來,而且說出來,遲禦也不會信。
“無論這是誰送給我的,我想遲公子是不是解釋一下,它為何會出現在米颯那裏?”
遲禦拿了一包煙出來,放在手裏把玩著,不知道是不是考慮到了還在孕期的左盼,所以遲遲沒有抽。
“我需要向你解釋?”他濃眉一挑,眉目之間跳躍著的都是盛氣淩人的疏狂。
他是坐著的,可兩個人的氣勢卻又一種他在居高臨下的看著左盼。
左盼也不服輸,“那枚戒指是我的,你不該解釋嗎?”
“可它在我的車上。”
“……”
左盼沒有說話,轉身坐在餐桌前。夏天吃了整整一碗,她不過吃了幾口,她其實沒有什麽胃口,但是肚子裏有個孩子又不能不吃,不能不補充營養。
於是坐下來,夾了一口雞蛋到嘴裏咀嚼著,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有她慢條斯理的吃著麵條的聲音。
遲禦襯著下巴,側頭,淡淡的看著她,眼神諱莫如深,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燈光投在他的臉龐,明亮如晝,卻也沒有照進他的瞳孔之中。
就這麽坐著,這麽看著,左盼吃著,也絲毫未曾覺得尷尬……
靦腆的熱氣呼上來,弄的左盼的臉頰有些紅。睫毛一眨,低頭,眼眶裏也很熱。
她暗自調解呼吸,繼續吃。吃完把兩個碗筷拿起來,去廚房。
遲禦坐在外麵,也沒有動。眼神深深淺淺,臉龐冷峻。
不多時,廚房傳來碗掉在地上的聲音,很清脆,隱約還能聽到女人的抽氣。
他起身,去廚房,左盼正蹲在那裏撿摔碎的玻璃盤子,手出了血,順著她白淨的手指往地上蜿蜒。
他下意識的想蹲下去,但這種感覺也不過就是一瞬間而已,停著沒動。
左盼把碗筷撿起來扔在垃圾桶,手放在水龍頭下衝洗,背影窈窕,就算是懷著孕,她後背的曲線依然凹凸有致,一頭美麗的黑發隨意披在背上,她的正麵給人種逼人的豔麗,後背又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賞心悅目。
遲禦閉了閉眼睛,回頭,出去。才剛剛走一步,身後女人的聲音就已經響起。
“作為一個在夜總會裏出身的人,遲公子這麽躲在後麵看一個女人,按理來說應該是動了心的,否則誰有那個閑心情。”
她回頭,用廚房紙巾擦著手上的水跡,一步一步朝著遲禦走去,“還是說遲公子已經能夠把戲演繹到以假亂真的程度?”
遲禦的背部隨著左盼說話的移動而逐漸僵硬,他轉過身來,沒有動。
左盼走到離他一米遠的距離停下來……
這裏正好是客廳和廚房燈光交織的地方,半明半暗。左盼這一張傾城絕色的臉,如同江南水墨之畫,驚豔漂亮,然而卻少了一絲人該有的生氣。
兩人之間隻有一分鍾的沉默……左盼以為遲禦又會生氣,但是並沒有。
“莫非你現在才看出來嗎?”他的腔調平穩而冷冽,相對於左盼的輕聲質問,他就顯得……淡過於淡定了些。
左盼心弦一顫。
“莫不是你沒有演戲,反而動了真心?”
左盼攥了攥手指,回,“沒有。”
遲禦很平靜,過份的平靜。他和左盼著的關係裏,隻有他在意亂情迷時對她說我愛你,而她從頭到尾卻沒有表達過任何的心意。
遲禦再次離開,他不能在這裏多做停留,否則他會忍不住體內的抑鬱之氣,掐死她!
“遲公子,戒指是別人送我的,不是墨一臨。還請把戒指還給我,我想你也看不上,如果你想送給米颯,我想你也不屑送這一款。”她要拿回戒指。
遲禦額角的筋脈都爆了起來!他老早就說過,這個女人隻有惹他動怒的本事!
那張嘴除了欠收拾,還是欠收拾。
“滾出去!”這是他給她的回答。
左盼真的不想犯賤啊,比如說在這種夜晚去找遲禦……
戒指這種事情不能再拖了,她的身子越來越沉重,過段時間可能哪裏都去不了了,隻能在家裏待產,早點解決早點好。
於是在遲禦上樓十分鍾之後,她也上去。遲禦在浴室裏洗澡,沙發上扔著他的外套,浴室裏是嘩嘩的水聲。
但是他的手機是放在床頭的櫃子上的……她已經在這裏了,那麽是死是活在今天都要把戒指拿到!
過去拿手機,解鎖,找到米颯的號碼,給她打了一條短信。
放下手機,放到原來的位置上。
她起身坐在床尾,剛好兩分鍾之後,遲禦出來。可能是沒有想到左盼會在心裏,所以腰間就圍了一個浴巾,沒有穿別的衣服。
左盼看了一眼,就別過了視線……臉上很淡定,當然隻是臉上而已。
遲禦走過來,到她的對麵,靠著一個櫃子,點燃了一根煙。吸一口,煙霧從鼻孔裏吐出,青白色的嫋嫋上升。
他被打濕的頭發,一縷縷地遮著眼睛,透著幾分性感的神秘感,竟出奇的勾人魂魄。
左盼挪了挪腳,好像借此來掩飾著什麽……
“跟上來做什麽?”
左盼看著他,“遲公子對一個孕婦也能有反應麽?”畢竟她現在不是兩三個月的時候,快七個月了,又是雙胞胎,肚子很大了。
遲禦把搖頭摁在煙灰缸裏,帶著一身的水氣,以及對待獵物的掠奪!
走在左盼的麵前,一把提起她,一抬手就拽走了她的外套,撕開貼身的衣物,手放在她的胸口,往下一摁!
疼。
“皺眉做什麽,你不要告訴我你跟著上來,沒有想到這個畫麵!”
“我確實是想到了,隻要你能把戒指還給我,我可以滿足你。”
遲禦一怔,手從她的身體上縮回來,看著她,像是看著螻蟻一樣,“花弄影不是一直自視甚高?”
“不了,花弄影不在了,隻有左盼。”對他下過跪的左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