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命理?已死之人罷了,我們不過就是想報個仇,別什麽因果明明沒一點關係,還得往頭上扣帽子。”
丁原比較無所謂,都已經死透了,還能拿他們怎麽樣。
他們敬重張良,其一是聲名,其二是足夠聰明,遇到什麽問題,還能想著後麵還能有條大腿可以抱一抱。
對於丁原的話,張良隻是揚了揚嘴角笑了笑,並沒想去過多解釋什麽。
就等著這三人,給他滾一滾雪球,賣了自己還要幫他數錢,繼續拉‘人’進來。
死亡僅此隻是個開始,他手裏能推動的棋子越多,實施的戰略方法,才會豐富起來,篩選可進行運用的方法,便不用耗費那麽多的時間。
天色已晚,明天還要繼續被人架著上朝,心事已了,劉協終於是能夠回殿安心睡覺。
丁原、何進他們白天是不會有人看見,晚上機緣巧合或許能夠遇上,當然不乏有比較特殊的人,或者將死之人。
比之丁原不同,張良雖是靈體但已經足夠凝實,若是想要人看見白天和晚上皆是可以,不附身的情況下,張良能堅持的時間是七天。
所以馬甲什麽的,張良能夠自行切換。
劉協休息,丁原他們已經結伴同行去找董卓,弄死不了也能霍霍他。
張良在劉協休息的宮殿中,擺出了那盤命棋。
白子代表心向漢室,黑子則代表有異心之人,此時棋盤上白子比黑子要多上兩倍。
棋盤將棋子各分布於十三處,對應天下十三州,而尤以司隸洛陽聚集的棋子最多。
但在棋盤上,隻有能夠左右天下格局的人,才有資格被擺在棋盤上進行爭鬥。
活棋,張良不可隨意操縱,但卻能隨意增減死棋,活棋死棋以及黑子白子,是隨自身命數野心進行轉變。
此時的董太師府中就多了兩枚死棋,但劉辯和何太後性命難保。
翌日,一大早劉協就被人從床榻上給拉了起來,披上皇袍一切禮儀進行完,便一路被人推搡著進了大殿,又坐上了那把如坐針氈的龍椅。
隨著殿外傳來一聲呼喊,“太師到!”
整個打著瞌睡的大殿內,仿佛如夢初醒般,紛紛抬起了頭,挺直了腰杆,個個皆是戰戰兢兢。
董卓隨意殺人的性子,已經是深入人心,誰也不想去那個觸黴頭,似乎今天董卓還有點不太一樣。
董卓一路被人擁護著走了進來,腆著個大肚子,頂著個黑眼圈,時不時打上一個哈欠,無精打采地往一邊的座椅走去,剛一接觸到,整個人便毫無形象懶懶洋洋往上一躺。
小太監見董卓完全沒什麽精神,立馬見風使舵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朝廷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這大肚子也太會享受了吧!起開,起開!”
晃晃悠悠隨後飄了過來的何進,停在董卓麵前後,伸手指著董卓嘴裏一頓沒完沒了地罵罵咧咧。
落在後麵的何苗跟在後麵卜飄進來,已經不忍直視前麵自說自話的何進,朝站在群臣後麵的張良行了一禮,“留侯,我兄長他秉性就是太過於直爽,沒什麽心眼,不然也不會最後單槍匹馬去群挑。”
最主要是何進那一堆髒話連篇,他是已經被熏陶習慣了,而張/則不同,總覺得會汙辱他的耳朵,何苗站在張良麵前還是有點尷尬。
卻沒想到張良除了皺了下眉頭,也並沒有再說什麽。
看著何進自己一個人玩地特別起勁,在跟董卓擠椅子,何苗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們現在都快形成條件反射,一有問題就來找張良,“留侯,昨晚兄長似乎想附身,但是卻一直沒有成功。”
張良收回一直注意著劉協處的眼神,才扭頭看向何苗。
“人、鬼兩者皆是相互排斥,武將武神之體剛陽過猛,你們近身靈體會被淡化,謀士爭天命,會過於折損壽命身體虛弱,他們反而是能夠吸引靈體的靠近,第三種則是有帝王氣概天命者,看看就好。”
“武將有殺伐疆場的戾氣,你們附身震不住反而為他人做嫁衣,要報仇以你們現在的能力,是完全觸碰不到,第一種方法對你們暫時沒了作用,第二是找到能夠不違背規矩就能殺了董卓的人,第三入夢商討願意接納你們的人附身。”
聽著張良講了這麽一大堆,何苗才清楚裏麵還有這麽多的彎彎繞繞,其實換個位置想想也就能理解這些規矩了。
何苗隻見張良往袖子裏掏了掏,拿了樣東西就遞到何苗的麵前,“這是,靈牌。”
何苗小心翼翼將靈牌接過後,舉在眼前看了看,牌位是木質這個卻是玉質,早前就聽聞玉養人,沒想到還能養魂。
其上用隸書雕刻著他們的名以及字,但形狀卻是和牌位一摸一樣,隻是偏小了一點。
何苗自己還是想的比較遠,“留候,那還有一種方式可不可能,前提雖然是在第一種的情況下,比如剛好那個人精神不濟黴運當頭,或者是熟睡昏迷的狀態下。”
張良隨著何苗開口所提出的問題,朝前麵看了一眼。
董卓在眾人皆站他獨坐的狀態下,群臣為避免當出頭鳥,一個個皆是不提比較敏感的話題,哪怕看戲也沒個精彩的地方,到是打起了瞌睡。
“有這種說法,需要是在無意識的狀態下,隻是昨晚你們應該試過才對。”
張良一問到這,何苗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麽好,就是因為失敗了好幾次,他們鬼壓床董卓,最後董卓自己被嚇醒,後半夜都沒敢再睡覺。
“我之前提起過隻是你們都沒懂,欺壓一個人,能在他身上找回優越感,消滅一個仇人,不會覺得死的那麽憋屈,而鬼去嚇一個人,會讓其感到恐懼,那董卓的欺壓,便是提升自己的氣運。”
至於他們為什麽能走近大殿中,而不受阻擾,就像劉協為什麽能看到他們一樣,等價交換的契約。
聽著張良的解釋,何苗一時有些沮喪。
隻是之前不曾跟隨過來的丁原,不知何時已經飄到了何苗的身後,“留候的意思是,有氣運又能如何,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是個人都會害怕那些捉摸不透的東西。”
果然丁原這麽一分析,就見張良點了點頭,何苗更加懷疑自己了,帝師什麽的,都是喜歡聰明的嗎?
而那邊玩夠了的何進,見這邊熱鬧,也飄了過來。
見人都齊了,何苗才將剛才張良給的靈牌,送還到各自的手中。
何進似乎看著靈牌有些奇怪搶地有點急,直接就掉在地麵上,掉地那一刻還翻滾了幾圈,何進隻覺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就是覺得整個鬼,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樣子,像是有人在身上踩了好幾腳。
還是丁原見著不太對勁的樣子,在那個踩著何進靈牌官員身邊吹了好幾口冷氣,才讓人挪了下腳,撿回了靈牌。
緩過來的何進,立馬伸手在胸前拍了拍,一臉地驚魂未定,“嚇死我了,差點以為沒死透,還要再死一回。”
重新從丁原的手中,將靈牌接過,翻來覆去看了兩眼。
除了長的有點像牌位,刻著他們的名字,也沒什麽不太一樣。
“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一個通行令,能儲存陰氣,供自身消耗。”何苗將張良之前說的解釋,簡單複述了一下。
“可是之前,這個靈牌被人踩了一腳,我為什麽會覺得也被踩了好幾腳。”
頻繁被問了這麽多的問題,何苗時不時會看幾眼張良臉上的神色,之前或許會笑一笑,現在除了冷淡還是冷淡。
“生時阿娘身體受損,會影響到孩子,死後躺進靈柩,有人開棺對死者不敬,會受萬人指責,而現在不就是死後。”
丁原立馬就能聯想起來,“所以這就是…他踩著你的棺材板了,踩的還是頭。”
何進沒有和丁原搭話,這三人裏麵,有對比就會有傷害。
張良在一旁好心的又提醒了一句:“這個別隨便送人,更別輕易交人保管。”
“如此貴重之物,怎麽可能隨便交到別人手中。”
至少在他何進眼裏,有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可寶貝的不得了。
丁原比較敏銳發覺,張良似乎並沒有把話說完,他們也不敢多問。
然而還沒消停一會,就見到旁邊的何進又開始咋咋呼呼,“那…那個他是不是一直在往著我們這邊看。”
幾人皆順著何進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就見一人個子偏矮,留著一嘴胡須,時不時往他們這處瞟上兩眼,不知是看清楚了,還是個人比較疑神疑鬼。
在張良腦海中,就是另一番景象,白子開始抖落身上的塵埃,漸往兗州陳留靠近。
幾人還在想要不要湊過去逗一逗時,就聽到張良的解釋:“他看不到,隻是這種人足夠吸引人才,尤其是能奪天命的謀士,生性疑神疑鬼,五感比較敏銳。”
幾隻鬼,覺得逗不到人瞬間沒人試探的興致,都不曾注意張良說地有哪些地方不太對勁。
然而一群鬼通通圍上了董卓,他們隻致力於搞事情,作為一隻鬼,卻嚇不到人,這是很丟麵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