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左氏事發了
趙忠接帶著上千鐵鷹衛包圍了咸陽左府,手持聖旨直接闖了進去。
左羅看著滿院子的甲士,臉色慘白,完全不清楚怎麼回事。
這麼大的陣勢,這是怎麼了?
「商賈左羅拜見上差,不知何事勞煩上差大駕光臨。」
左羅笑臉迎了上去道。
「大秦始皇帝詔令。」
趙忠可不是來攀交情,直接沉著臉,展開手中的聖旨,厲聲喝道。
左羅還沒走到一半,立刻跪了下去道:「草民聽旨。」
左氏一家,此時皆被聚集在院中,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心中忐忑不安。
「大秦始皇帝詔令,商賈左羅行賄朝中重臣,以權謀私,目無王法。敕令查封族產,拘押死牢,三日後於咸陽鬧市當眾梟首,以儆效尤。」
趙忠朗聲念道。
左羅直接癱坐在地,頓時嚇的三魂七魄全飛了。
什麼?
自己要死了?
自己的好日子這才剛開始啊!
為什麼會這樣?
都怪自己太貪心了,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啊!
「帶走。」
趙忠念完聖旨,看也不看癱坐在地的左羅,大聲喝道,然後便轉身離去了。
「老爺……」
「父親……」
左家人無不嚇的面無血色,一個個看著被甲士駕走的左羅,驚駭欲絕,哭喊著道。
甲士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很快只留下左府孤兒寡母,望著空闊闊的院子傷心欲絕。
過了良久,左夫人止住了哭聲,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把目光投向了女兒身上,哀求道:「薇兒啊!你平日里主意最多,快想個主意救救你父親啊!」
啊?
左薇也是梨花帶雨,雙眸通紅,自己平日里的確很有主意。
可也要分什麼事啊?
家族生意往來,她能夠出謀獻策。
可這是始皇帝陛下聖旨,朝廷政令,自己就算有天大的本事,還能扭轉乾坤不成?
「母親……我……」
左薇也想救父親,可是根本無從下手。
天家之事,國之大事,自己又如何能夠插得上手?
母親也太看得起自己了,這讓自己如何想辦法?
看著支支吾吾的女兒,左夫人六神無主道:「快說啊!要怎麼樣才能救你父親啊?」
「三妹,你向來足智多謀,一定有辦法救父親大人的,對不對?」
「三妹從小到大就聰明伶俐,什麼難事都她而言都能輕易化解,一定能救父親大人。」
兩位兄長也是滿臉期待的看著左薇,期盼道。
「不許欺負姐姐。」
只有年幼的弟弟看著進退兩難,神色難看的三姐,挺身而出,對著母親和兩位兄長喝道。
「母親,兄長,也許只有一個辦法能救父親了。」
左薇苦思良久,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道。
「什麼辦法?」
幾人完全無視了孩子氣的左菲,紛紛滿懷希冀的看著左薇問道。
「我想入宮面聖,親自向陛下求情,除此之外,再無它法。」
左薇神色堅定道。
「入宮見駕?」
「這行得通嗎?」
「如何進守衛森嚴的皇宮?」
左夫人與兩位兄長皆十分疑惑道。
更重要的是,他們十分費解,左薇入宮要如何說服那個威震天下,獨尊四方的始皇帝陛下?
既無官職,也無半點情分,何以說服?
左薇自然明白家人們的隱憂和疑惑,但是有很多事她根本沒法解釋。
普天之下,想要讓這個至高無上的男人改變主意何其難也。
但凡事皆有例外,只要付出足夠的代價,這世間便沒有不能辦成的事。
若自己拿出足夠的砝碼之法,能否換回父親的性命?
雖然這個先秦時代,遠比後世所想象的璀璨,但比之後世卻遠不如也。
「聽說父親大人與御史大夫有點交情,女兒想去求見御史大夫,讓他引見。」
左薇自然想到了面聖,自然想到了入宮的問題。
若無法見到陛下,那自己的一切打算,自然成空。
所以御史大夫馮去疾是個很關鍵的人,想了想,左薇又補充道:「母親,多備厚禮,明日一早便去拜訪御史大夫。」
「備厚禮自然沒有問題,可是薇兒你入宮面聖,真有把握?」
到了這種時刻,左夫人自然不會計較錢財問題,而是憂心道。
「母親大人放心,薇兒有分寸。」
左薇胸有成竹道,只要陛下仍舊野心勃勃,想要征服四方,那自己便有足夠的砝碼,必然會被其所看重。
無論如何,自己也會做充足準備,拿出足以打動這位君王之心的東西,來保住父親大人的性命。
原本這些東西,她以為會一生掩埋心中,如今看來,終究是人算不如天算。
她不知道這些東西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麼樣的變化,但是她可以肯定,這些東西足以讓這個國家的實力邁上一個新的台階。
只是唯一讓左薇困惑不解的是,這個世界與她認知的世界好像並不同。
史書所載,科舉興於隋,為何在秦就開始了?
而且玻璃,精鹽,造紙,印刷,治冶之術,在這個時代早已大行其道。
種種疑惑,讓左薇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似乎這個世界並非如史書所載那般蠻荒落後?
隱約間,左薇似乎捕捉到了什麼。
但她又不能確定什麼,因為塵封的歷史,數千年變遷,早已面目全非,僅靠隻言片語的史書,又如何能夠敘說的清?
又或許自己來到的是一個平行世界?並非自己原來的世界?
不管怎麼樣,皇宮她必須要去,父親待自己恩重如山,哪怕暴露自己的秘密,她也要義不容辭,救父脫困,解開眼下這必死之局。
始皇帝啊!
那個被後世頌稱千古一帝的男人,他的一生充滿了太多傳奇。
原本自己並不想與其有任何交集,只想做一個時代過客,平安渡過這一生。
但命運就是如此奇妙,並不受自己所掌控。
自己很清楚,這些當權者,為了達到目的,皆不擇手段。
上一世,自己便是死在權利的遊戲之中,淪為了政治犧牲品。
他究竟是守護華夏大地的祖龍,神州皇權的開闢者?
還是肆虐神州,塗炭萬民,索求無度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