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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世界三:忠犬是怎麽養成的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奚越依舊沒有上課,每天過著懶散小皇帝的枯燥生活。


  太傅告假的原因,似乎是會試快要開始了,他們在各司其職忙著準備。太傅似乎也是監考官之一,要忙的事情很多,顧不上教傀儡皇帝這個可有可無的職務。


  這夜,奚越沐浴更衣之後,正準備上床睡覺,項重山卻突然出現在門口。


  周圍的小太監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都退下了,隻剩下良夜。看到項重山之後,良夜的臉色瞬間白了,死死咬著嘴唇,奚越注意到他的手都攥成了拳。項重山進來便揮退了良夜,他一步一步向外走,看起來似乎無比痛苦。


  每次這種時候,良夜的反應都格外大,像是在相似的時候經曆過什麽不堪回首的事情。


  奚越一臉茫然,這是做什麽?項重山這個時候來幹嘛?良夜怎麽了?

  三三暗中吐槽:你猜,幹,嘛。


  項重山自然地走過來,行雲流水般開始寬衣解帶。奚越尚且沒反應過來,他這具身體便條件反射地顫抖起來,似乎十分想奪門而逃。


  奚越本能地覺得情況不對,就真的順從本心,繞開項重山就從床上想往下跑。


  人對危機是有刻在基因裏的本能的,有時候直覺會比理智更準確。


  項重山已經解到了腰帶,漠然道:“主子這是要去哪?”


  他伸手一撈,把小皇帝攔腰撈起來,又丟回床上。


  燭火一晃,屋子裏氣氛有些凝滯。


  “怎麽,還是怕我嗎?都這麽多次了,主子也該學著適應一下了。”項重山冷冷道。他進門時本來麵色舒展,此時卻像是不知道被什麽惹惱了,表情不太好看。


  奚越的身體似乎已經怕到極致,上下牙齒竟然開始打顫,仿佛整個身體被置於數九寒天之中。


  項重山看著他的反應,薄唇緊緊抿起來,慢慢逼上前,把小皇帝壓在身下。


  一股濃烈的木香席卷而來,有點像檀木,濃烈到極點,竟有點灼熱,像是枯木著了火。接著,又是一股草葉的清香幽幽泛起,像春日雨後走在青草萋萋的郊外,十分清涼。兩者相遇,就像大火被綿綿細雨熄滅,隻留下厚重清雅的香味。


  奚越突然意識到,不是香味著了火,是他身上熱到像是著了火,沿著四肢百骸燒起來。這感覺雖然很陌生,他卻一下子明白過來,這是他在項重山的信息素刺激之下,雖然不是雨露期,也有了點發晴的症狀!


  這一瞬間,在熟悉的信息素刺激之下,許多屬於小皇帝的記憶突然在奚越腦內爆發。


  平日裏沉默如山地守護著他的侍衛,仿佛餓狼一般,在他搖晃的視野裏冷冷地盯著他,不停地掠奪著。


  他像一隻受了驚的獵物,倉皇地掙紮著,卻隻是徒勞。


  耳畔是自己淒厲的尖叫和求救聲,間或夾雜著幾聲哀求:“不要這樣,不要……嗚……求求你……”


  最後隻有微弱的哭泣聲,然後就連哭泣聲都沒有了。


  平日站滿了人的殿裏,此時似乎每個角落都空無一人,寂靜,沉默,無動於衷地旁觀著這一切。這熟悉的宮殿仿佛一張黑色的巨口,用令人窒息的無助和絕望把小皇帝吞食殆盡。


  木香清雅,卻成了噩夢裏最恐怖的背景,除了濃烈的發晴的信息素味,他鼻端還能聞到若有若無的血腥氣,和濃烈的令人作嘔的腥膻味。


  奚越頓時瘋了一樣掙紮起來,同時俯到床邊,真的幹嘔起來。


  項重山見此情景,先是一怔,接著五官都有些猙獰,完全不複平日裏漠然的樣子,似乎怒不可遏,連平靜的表情都維持不住:“主子覺得惡心?”


  他一向是情緒穩定的,即使是掠奪的時候,流露出的也隻有冷冰冰的占有欲。這還是他第一次露出如此憤怒的表情。


  奚越說不出話,眼圈都紅了。他倒在那裏,感受到項重山動作粗魯地剝他的衣服,用腰帶綁他的手。


  不知道為什麽,奚越覺得異常難過,渾身上下都有些發冷,心裏有什麽地方特別空,又特別滿,堵得讓人窒息。


  他低低喚了一句:【三三……】


  接著他便被拉進了熟悉的係統空間,三三的“家”。


  而現實裏小皇帝奚越的身體,依然為人魚肉,在砧板上痛苦的掙紮著。


  原來這就是他們之間關係的真相。可怕的強盜,和無處可逃的玩物。他窺見的溫情脈脈的表象,都是假的。


  其實奚越按理說不應該特別在乎的。三三那句話雖然是開玩笑,說的其實沒錯,皮囊對奚越來說,真的不過是身外之物。這些表麵的東西,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事,不在於此。


  可是他卻很反常,覺得心裏十分難受。那感覺很奇怪,他好像從沒經曆過,卻很真實。


  奚越窩在係統空間裏,一聲不吭。英短三三圍著他十分憂愁地打轉,心裏有些愧疚。


  過了一會,它發現奚越的表情突然變了。他臉色越來越紅,不由自主地微微彎著腰,捂住了小腹。


  三三疑惑一會,幾乎要懷疑奚越的意識體生了病。正不放心,它突然想到了什麽。


  所謂屏蔽痛覺buff,就真的隻是屏蔽痛覺,其他非常強烈的感覺,還是可以感覺到的。


  乾元和坤澤之間是最契合的伴侶,在什麽時候都一樣,在某些事上尤其和諧。


  所以奚越這是……


  三三馬上反應過來,於是趕緊跳到一邊回避了,以免奚越過於尷尬。


  奚越縮在那裏,兩頰泛紅呼吸急促,雙腿不時互相摩擦,換了好幾個姿勢,似乎還是很不得勁,依然在翻來覆去地動著。


  又過了一會,現實世界大概天都亮了,三三才注意到奚越渾身抽搐一下,長出一口氣,抱著肚子蜷起來。


  係統提示音在周圍環繞式播放起來:【攻略對象項重山,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為65。獎勵係統金幣*10。】


  奚越臉色更白了。


  三三猶豫一會,小聲問奚越:【要回去嗎?】


  奚越閉著眼,點頭。


  現實世界裏,小皇帝也是一樣的姿勢,蜷在亂七八糟的床鋪上,捂著肚子。奚越回來後一下子感覺到,他的肚子很脹。


  坤澤,不論男女都是可以生育的。奚越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寢殿裏沒別人,項重山不在,小太監們也仍舊不見蹤影。但是很快項重山就回來了,手裏端著一碗湯水。他抿著嘴唇,神情看起來很奇怪,好像有些猶豫。


  奚越頓時想起這是什麽了。這藥湯每次事後項重山都會端來給他,能起到什麽作用不言而喻。


  話又說回來,不管裏麵是什麽,他有反抗的餘地嗎。


  項重山此舉倒是十分合理,傀儡小皇帝,被人玩了倒不會怎麽樣,多生什麽事端就麻煩了。尤其是奚越對外的身份還是乾元。


  奚越本來就正在愁這個,見項重山如此,簡直是瞌睡送枕頭,便毫不猶豫從項重山手中接過來一飲而盡。


  項重山見他喝了,卻沒有露出半分輕鬆神色,也不像往常看他喝藥時的漠然。他反倒緊皺起眉頭,似乎在擔憂什麽,而且像是不太高興。


  奚越卻一眼都不想再見到他,垂下眼由著進來的良夜服侍他洗漱。


  良夜眼下有烏青,似是一晚上沒睡好。他見了奚越的樣子,眼睛便是一紅,幾乎要落淚,動作極其輕柔地幫他擦臉更衣。


  項重山看著他們互動,不知為何麵色又是一沉。他看了一會,默不作聲地出了門,等在門口。


  ——————


  今日是太傅陳立本許久以來第一次給小皇帝上課,也是奚越第一次見到他。


  結果第一次見麵就遲到了,這時辰平日裏都快下課了。


  奚越走到書房時,一眼就看見陳立本正站在書房門口,手裏拿著一把戒尺敲啊敲,臉上的表情半是憤怒半是失望。


  陳立本是先皇欽點的狀元,很有點學問,雖然看起來就是個幹癟瘦小的老頭,但他站在那裏,身板筆直,像一株枝幹虯結的勁鬆。


  良夜一直扶著奚越,直把他扶進了書房裏坐下。陳立本看著他珊珊來遲還這麽大架子,從鼻子裏重重地哼了一聲,搖了搖頭,似乎極其失望。


  陳立本不涉任何黨爭,是朝堂之中的清流,絕對的擁護正統,為人剛直不阿,一直反對太皇太後始終把控著大權,常常暗地裏和她對著幹。奈何他辦事能力強,又曆經幾朝,威望極高,隻要他不出錯,昭康也奈何不得。


  陳立本被指派來做帝師之初,心裏也是有一番宏圖壯誌的,想著要把皇帝教成治國明君,推他回到他原本的位置上。奈何小皇帝不太聰明,又不夠勤奮,還十分頑皮,愚鈍不堪,屢教不改。


  最開始這樣也沒什麽,至少他本性不壞,還算是可塑之才。陳立本嚴厲對待他,盼著他長大懂事,能知事明理。誰知小皇帝成年那幾天之後,直接性情大變,連課也常常不來上了,即使來了很多時候也都失魂落魄的,精神都像有些失常了。


  陳立本漸漸也就對他徹底失望了,把重心放在了朝政上,逐漸放棄了奚越,開始不在他身上花那麽多功夫。


  此時,陳立本搖著頭,照常翻開書開始講課。奚越隻有這一個老師,講的東西也不算特別豐富,隻有經史治國策略一類,除此之外的天文地理算術等等,一概沒有。


  雖然從不限製他,也不苛待他,但是太皇太後明顯是有意在放縱他,由著他不學無術,整日混吃等死。


  一節課下來,陳立本卻在奚越的狀態和課上的對答之中敏銳地感覺到,今日的小皇帝似乎有了些許不同。


  不知為何,陳立本心中竟然對皇帝又突然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而且在不知不覺間越來越烈,他開始莫名覺得小皇帝已經在不知什麽時候改變了,成長為了一個有謀有略的帝王,令人感覺十分可靠。


  課間,他捏著胡子,思索著奚越的變化和自己這種心情。誰知平時避他不及的奚越這會竟然主動提起了一個話題:“先生可是要給會試做考官?”


  陳立本不苟言笑地點了點頭,道:“回皇上的話,正是如此,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他這句本是順口一說,奚越卻毫不客氣地當真吩咐他:“嗯,有一人我瞧著很不錯,希望先生額外注意一下。”


  陳立本皺起眉頭,正要質疑,隻聽奚越接著道:“他叫魏珅末。”


  陳立本臉上突然露出幾分震驚,眼睛也亮了起來。果然,他還真沒看錯,皇帝果然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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