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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世界四:傲嬌弟弟掉馬中

  奚越準備先設法找麵鏡子來。


  他先去了學校裏的商店,然而到了之後一看,學校裏這個小商店基本隻有各種零食,還有少量的最簡單款式的文具,沒有任何生活用品,也沒有鏡子。


  然後奚越便想到了班裏的女孩子。他印象裏,女孩子都很注重形象,常常會拿著一麵小鏡子整理一下頭發之類的。


  他先不抱什麽希望地問了最熟的林夙興:“夙興小同誌,你有鏡子嗎?”


  林夙興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很奇怪:“哦?你終於開竅了?是不是感覺發現了一個全新的自己?”


  奚越一頭霧水:這都什麽跟什麽?

  林夙興鄭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說:“不過我這沒有,你應該找陳秋野要,他肯定有,你還能向他學習一下經驗。”


  陳秋野就是那個五大三粗卻擁有一顆少女心的兄弟。奚越一想,對哈,他肯定有,不過……


  “我向他學習什麽經驗???”


  林夙興笑而不語,一臉“你別說了,我懂”的表情。


  陳秋野正和一群班裏的女孩嬌笑著討論什麽服裝牌子的最新款,連比帶劃說的正開心。奚越把他叫到一邊,說想借他鏡子用一下。


  陳秋野頓時也露出了那種奇怪的表情,滿口答應,並且也拍了拍奚越的肩膀,還鼓勵道:“勇敢的正視自己吧,少年!等你邁出那一步了,你就會明白那種快樂。”


  奚越:……他怎麽好像明白了什麽……


  借到之後,奚越看了一眼,這是一麵最簡單的小圓鏡子,背麵是粉色的蕾絲圖案,十分符合陳秋野的風格。


  不過直到晚上,奚越都沒有找到再去一次那個被封起來的廁所的機會。因為項重山實在是看他看得太緊了。


  自從上午經曆了奚越那件事之後,項重山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像是什麽短暫的後遺症。隻有看著奚越,甚至抱著他,把他嵌入骨血裏,似乎才能緩解這種感覺。


  他很怕再把這個人弄丟一次,再讓奚越孤孤單單地被遺忘在什麽地方一次,因此每每奚越要離開他的視線,他都要跟著奚越一起去。


  奚越便也難以找到再去的機會,連去商店買個東西項重山都要跟著他。


  他隻得先在自己的位置上照一下鏡子試試,畢竟這裏也有鏡場,上次他還是在這裏出去的。


  然而整個晚自習過去了,奚越都沒見到什麽變化。


  倒是奚越的同桌注意到奚越一直在照鏡子,多看了奚越兩眼。


  奚越回看過去:?

  奚越的同桌忙紅著臉使勁擺手道:“不,沒事,你隨便看……”


  奚越心說,什麽沒事?有什麽事?兄弟你好像誤會了什麽?

  他同桌接著很不好意思道:“我不,不會歧視你的……我理解你……”


  奚越:???

  三三終於忍不住了,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這下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奚越:【……】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


  不過他至少明確了一點,就是恐怕進來的鏡場不能再出去的原因,多半不是因為有的鏡場隻能進不能出,有的隻能出不能進,也多半不是因為時效問題,而是每個鏡場隻能通過一次。


  因此之前在租的房子的浴室裏,被香皂盒上的“鏡子”照到,進入鏡中世界之後,他再怎麽繼續照,也回不去原來的世界。而現在教室裏的這個鏡場,他也曾經從這裏出去過,便不能再通過了。


  至於為什麽租的房子裏那個鏡場,之前的奚越沒有進入過,恐怕是他多年下來摸索出了一套方式,讓自己可以控製自己能不能被鏡子照到,而且他必然也對鏡子的存在有很高的敏感度,基本能熟練閃避。


  可惜現在的奚越白紙一張,完全沒有掌握這項技能,甚至關於鏡場和鏡中世界的信息都知之甚少。


  晚上下了課,項重山照舊寸步不離地守著奚越回了寢室。


  項重山注意到奚越一路上神色都很奇怪,便有些緊張,問奚越:“哥,你哪裏不舒服嗎?”


  連稚水走在奚越的另一邊,聽了這話表情像吃了屎一樣,道:“你能不能少在這裝模作樣的,我看著都惡心。”


  連稚水這種老好人居然還說得出這種話???即使奚越已經知道鏡中的連稚水就這德行,還是感到十分震驚。


  連稚水和奚越也是從小認識的,也不知道這些年裏項重山到底是做了什麽,把連稚水惹成這樣。


  項重山也瞬間化身小學生:“我和哥說話,關你什麽事?是太平間不夠你管了嗎?我看你不如去管太平洋。”


  連稚水回道:“對,我管不著你,你就管的著奚越了?人家舒不舒服用得著和你報備?你這根本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貓哭耗子假慈悲。”


  奚越忍無可忍,趕緊製止了他們的行為。看這倆人平時一個做著學霸,一個做著校霸,一個比一個逼格高,怎麽碰到一塊之後聰明的智商就不能占領高地了?


  奚越此時十分想說,你們不要再打了啦!但他克製了一下,隻道:“停一停,兄弟們,我沒事。”


  因為他其實根本不是不舒服,而是在思考一件人生大事。


  那就是,到底要怎麽在宿舍裏避著大家照照鏡子呢……


  奚越覺得頭發都愁禿了。他可不想再經曆一次白天的糟心經曆,何況如果讓項重山誤會他有什麽特殊癖好……總覺得事情會變得很糟糕呢。


  他們班的男生宿舍都在四樓樓梯口附近,幾人一起爬上了樓,連稚水便同他們分開了。


  奚越與項重山回的快,宿舍裏其他人還沒回來。


  隔壁宿舍的人探頭進來:“項哥來吃東西!越哥也在,一起來啊?”


  那是項重山的好兄弟之一,估計是他們那幫人聚在隔壁宿舍吃夜宵,自然要來喊項重山一起。


  項重山含蓄地看了一眼奚越,眼睛裏有隱隱的期待。沒有哪個人不想把自己重要的人帶到朋友麵前。


  奚越卻求之不得,完全沒注意項重山的神情,趕緊擺手示意沒關係:“你們去吧,我這一身汗,想趕緊衝個澡。”


  項重山就用有些幽怨的眼神看著奚越出門了。


  奚越則見他一走,馬上走到門後本來安著鏡子的地方,舉起藏在兜裏的小鏡子一照——


  毫無變化。鏡子裏就是奚越自己的臉。半晌,奚越眨了眨眼,鏡子裏的人也眨了眨眼。


  或許這裏根本就沒形成鏡場,是他猜錯了。


  奚越失望極了,正要把鏡子收起來,身後卻突然有人抓住了奚越垂在身側的手臂。


  “哥……你在幹什麽?”項重山的聲音傳了過來。


  奚越頓時渾身一僵,第一反應是趕緊把鏡子一把塞回兜裏,正要塞進去,他餘光突然注意到哪裏不太對。


  他慢慢低頭,看向手裏的鏡子。鏡子裏的奚越竟是一直保持著之前奚越平舉著手臂照鏡子時的角度,在奚越看向別處的時候也一成不變地盯著奚越,一動不動,仿佛一張固定的相片。


  鏡子裏的奚越見奚越發現了異常,便不再偽裝,衝他慢慢咧開嘴角,越咧越大,根本不是人類能夠做到的角度,顯得十分詭異可怖。


  奚越:【……】兄弟你這麽笑,嘴真的不僵嗎?這麽賣力真應該給你頒個最佳員工獎……


  還沒等奚越開完嘲諷,他突然感覺被拽著的手腕一緊。他這才想起來還有件重要的事被他忘了,項重山還在他身後呢!他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然而還沒等他做什麽反應,他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壓低聲音的:“噓……”


  聽到的一瞬間,奚越渾身一涼,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因為那個聲音,根本不屬於項重山!


  那麽,是誰一直站在他身後?


  奚越幾乎毛骨悚然,慢慢轉過頭,做足了心理準備,然後……什麽也沒看見。


  “姐……”那個壓得極低的聲音繼續道,“你進屋去……”


  奚越低頭一看,發現身後竟然是個小豆丁,才不到奚越的腰高,正緊緊抓著他,神色很緊張地把耳朵貼在門上聽外麵的聲音。


  奚越明白過來,這是在鏡場裏了。他慢慢抽手,退後幾步,果然看見他的位置上站著一個小姑娘,剪了一頭乖巧的齊耳短發,此時麵色煞白地盯著門,似乎有些顫抖。


  周圍不再是學生宿舍,而成了一個狹□□仄的客廳,門口處放著一個款式古老的落地鏡。這屋子裏各處東西擺的亂七八糟,裝修風格十分陳舊,整個房子像是幾十年前的遺留產物。


  小男孩看起來也怕的不輕,目光卻越來越堅定。他抓緊姐姐的手腕,用口型重複了一遍:“快走,進屋去。”


  他們似乎在怕什麽東西。門外有什麽?奚越疑惑地想到。然而接下來,他也聽到了,門外傳來的腳步聲。


  腳步聲極沉,不緊不慢,一步一步,正在上樓。


  整個樓都寂靜無聲,仿佛全世界隻剩了這腳步聲。奚越突然也產生了害怕的情緒。


  小姑娘無聲地流著淚,在弟弟的一再要求之中,慢慢向後退,退到了臥室門口。


  “匡!”房門突然被重重砸響!

  小男孩和小女孩都隨著這聲音而渾身一震,眼神裏流露出絕望。沒想到,這個最近臭名昭著的連環殺人犯竟然真的瞄準了他們。


  弟弟默默地搬來各種東西徒勞地想要抵著門,一邊對試圖上前幫忙的姐姐無聲道:“走!走啊!”


  “匡!”又是一聲巨響!

  姐姐眼淚流的洶湧,一步三回頭地進了臥室。弟弟手裏握著早就從廚房裏拿出來防身的尖刀,狠狠抿緊了唇,眼淚也流了出來。


  奚越已經不想再看了。仿佛是一出結局注定了的悲劇,卻強迫唯一的觀眾必須看到底。


  門外的人很快把門撞開了,是個T恤大短褲的普通男人,丟進人堆裏都找不出來。然而他腰上被手臂擋著的位置卻別著一把錘子。奚越注意到那錘子的兩頭上是極深的黑色,就仿佛是……沾滿了凝滯的血液。


  這男人推開門後堆著的東西,把門推開一條能夠進入的縫隙,接著便看到了微微發抖卻瞪著眼睛站在門口的弟弟,他慢慢露出一個神經質的微笑。


  弟弟見他進來,瞬間把刀舉起來往他身上捅,卻被他早有防備地一閃躲,然後一把將弟弟往地上一推,刀也給搶了過來。


  兩方力量差距實在太大,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姐姐這時候卻突然出現,手裏捧著一個沉重的鐵質小櫃子,衝出來就砸向這男人。


  這男人猝不及防被砸中了胸口,往後一靠,在門上停頓了兩秒。


  姐姐就趁此機會,衝過來就拉著弟弟往外跑。他們即將路過那個似乎靠在門上犯暈的男人時,在他們看不見的位置,那個男人突然睜開眼睛,笑了一下。


  奚越心神一滯,手腳都開始發涼。即使明知道這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這時候他依然想衝他們大喊小心。


  然而一切都來不及了。奚越眼睜睜看著那男人把他們割皮放血然後慢慢分屍,連骨頭都一點點敲碎,隻覺得大腦都不能思考了。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他再次體會到一種玄妙的感覺,眼前一花,場景又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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