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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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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時間琴酒他的動作頻頻,雖然依他的手段不至於讓人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可是次數多了,不管是那位先生還是組織裏的人大致上都能感覺到他的用意。


  “大哥,那位先生恐怕是要對你出手了。”伏特加一臉擔心地看著琴酒道。


  “既然如此,那咱們也不必手下留情了。通知貝爾摩德,就我要背叛組織,逃離日本。”琴酒抽著煙,目光看向遠處,淡淡地道。


  “大哥,你……你決定了嗎?”伏特加慌張地道。


  琴酒的視線看向遠方,一臉冷然地道:“伏特加,即便我現在停手,那位先生也不會手下留情,所以與其讓人追殺,不如一了百了。”


  對於組織和那位先生,都有著極強的忠誠度,對於背叛組織的人也非常地厭惡。從前一旦發現背叛者,他都是不惜一切代價將其鏟除,並且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現在,等到他們的利益有了衝突的時候,琴酒反而能將從前對付背叛者的手段全部用在對付組織這一點上。


  “可是,大哥,為什麽要通知貝爾摩德?”伏特加對這一點是真心不明白。


  他們和貝爾摩德之間的確有過不少合作,相較組織裏的其他人,他們似乎來得更為熟悉。但是這並不表示他們之間有多深的交情,相反地在組織裏,琴酒效忠於那位先生,對於組織裏的成員,除非任務,琴酒從不主動接觸任何人。


  而。


  對於組織的成員來,隻要不是臥底,琴酒之於他們就是黑衣組織的標杆和傳,他的一切都讓這些人信服,這也是為什麽不少成員都希望得到他的認可的主要原因之一。


  如今,當琴酒和組織對立時,組織裏的損失的確不,可是真要這些人殺琴酒,怕是有不少人都不想跟他動手吧!


  “你暫時先跟著貝爾摩德,若我預料的不錯,你跟著她暫時不會有危險,甚至之後的逃脫也會變得無比的順利。”琴酒嘴角掠過一絲嘲諷的笑道。


  一直以來,他以為無比堅固的組織,其實早就被攻破了,甚至於他們這些元老的心也動搖了,他是,貝爾摩德也是。


  雖然不確定貝爾摩德是什麽時候動的心思,可是琴酒可以肯定,貝爾摩德背著那位先生和他,可沒少做一些不該做的事。


  “不,大哥,我隻跟著你。”伏特加聞言,立馬搖頭。


  “跟著我,你可能連‘離開’的機會都沒有,何況現在的我可騰不出時間保護你。”琴酒一臉冷笑地道。


  伏特加卻並沒有因為這話而心寒,相反地他心知琴酒會這樣安排隻是想給他一個出路,“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


  “明白就好。”琴酒點了點頭,轉身推開門,大步往樓下走去。


  回到病房,琴酒推門而入,就看到葉雪和孩子頭挨著頭睡覺的模樣。孩子長得更像她一點,的,軟軟的,粉粉的,讓他內心的不甘憤怒都因為他們而消失殆盡。琴酒下意識地上前兩步,離得越近,他越覺得心跳聲越快,更甚者在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他看他們母子倆的目光更加地柔和,甚至流露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情。


  相較於琴酒暗地裏的安排,衝矢昂、波本以及基爾也沒閑著,若琴酒是故意讓組織得到消息,那麽他們就是暗地裏安排著如何毀掉這個組織的中心力量。


  不得不,失去了琴酒,臥底更容易生存和活動,就目前而言,他們的進展可以是這些年來最為巨大的,甚至沒有犧牲。


  “秀,你確定那個蘿芙卡的消息是真的嗎?”茱莉不是懷疑衝矢昂,而是不放心這個消息的提供者。


  先不他們都未見過這個蘿芙卡,就她的態度,曖昧不清,總覺得另有目的。


  “她還不需要為這種事欺騙我們,另外,琴酒和她很快會離開,而黑衣組織也會采取行動,到時就是我們一網打盡的好時機。”衝矢昂沒見過那位先生,不過從葉雪提供的線索上看,他們掌握了不少的信息,若是不出錯的話,應該可以將黑衣組織的中間力量一舉消滅。


  “秀,你真要這麽安排嗎?”茱蒂還是有些擔心。


  衝矢昂看了茱蒂一眼,麵對自己曾經的愛人,他即便不一一解釋,也不會惡意相向,最多也僅僅隻是用沉默表達他的態度。


  卡梅隆等人雖然心中也有疑惑,不過基於對衝矢昂的信任,便沒有再發問,畢竟在之前的任務中,衝矢昂早用實力證明的這一切。


  衝矢昂完該的,也不多做逗留,轉身就走。


  在計劃開始之前,衝矢昂還是找機會去見了葉雪一麵,他覺得既然是合作,那麽就應該是相互的,若是背後捅刀子,他相信單單隻有葉雪和琴酒兩個人就能讓他們fbi焦頭爛額。


  為了讓合作更順利些,他並不介意賣葉雪一個人情,畢竟這個女人神秘地讓他不得不忌憚。


  “若是你們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幫你們抵擋一下黑衣組織的追擊人員。”


  “不,謝謝你的好意,依我看來,與其抵擋,不如讓他們以為我們死了更好。”葉雪還是很了解琴酒的為人的,逃脫不是他的本色,他行事一向喜歡直截了當。


  衝矢昂想到自己之前假死逃脫黑衣組織視線的事,了然地點點頭道:“我明白了。”


  葉雪原本準備送客的,思緒一轉,到是想到江戶川柯南這個家夥了,“若是你想計劃更順利一點,可以帶上柯南,他可是能讓貝爾摩德改變主意的人。”


  不管多麽冷酷的人,總會有那麽一兩個人打動你,貝爾摩德是這樣,琴酒亦是這樣。


  “好。”


  “還有,能幫我照顧這個子一段時間嗎?”


  衝矢昂想著他們的計劃,假死的話,兩個大人尚且有風險,何況是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


  “你確定放心嗎?”


  “若是你安排的人,我確定自己放心。”


  “好。”


  衝矢昂並沒有立刻帶走孩子,而葉雪抱著懷裏的孩子,心裏卻滿是不舍。


  這一次,她和琴酒就算再有本事,這一趟也並非一點風險都沒有,萬一他們真的遇到什麽事,他們的孩子可還會記得他們,過得日子又是否安穩。


  抱著孩子,葉雪心嗬護著,從亮到黑都未曾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甚至事事親曆親為。而同伏特加一起離開的琴酒並沒有很快回來,甚至那他壓根就沒有回來,等到他回來時,已經是四之後了。


  因著是剖腹產的關係,葉雪即便能下床走動,甚至是出院,但是因著組織的關係,她和孩子一直都沒有想過離開醫院。


  “琴酒,這一次我們一起行動,至於孩子,我會安排的。”葉雪摟著琴酒的脖頸,聲音悶悶地道。


  “是誰?”琴酒攬著她的肩,問。


  “fbi的赤井秀一,上次就是他救了我。”葉雪實話實,並沒有因此而隱瞞。


  琴酒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怔,隨後冷笑道:“到是沒有想到最後竟還有我讓他幫忙的時候。”


  葉雪摟著他,並沒有因為了身上的冷意而退怯,相反地笑道:“沒有所謂的幫與不幫,我和他之間也算是相互幫忙。”


  琴酒聞言點了點頭,他是睚眥必報的性子,所以也不覺得葉雪做這些有什麽不對,畢竟是組織裏的人動手在先,而且他都能反組織,葉雪為什麽要手下留情。


  “不怪我嗎?”


  “怪你?”嗤笑一聲,琴酒可不認為她這麽做有錯。


  葉雪攥緊琴酒的手,正想什麽,就聽到‘咚咚’的敲門聲,葉雪下意識地偏過頭去,看到的竟是一身黑色緊身皮衣的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掃了一眼眼前的這一家三口,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眼裏卻閃過一絲羨慕,雖快,卻依舊讓觀察她的葉雪瞧見了。


  “你們的日子過得不錯嘛!不過再過兩,不定就安寧不了。”貝爾摩德隨意地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手指輕輕叩著沙發的把手道。


  琴酒臉色微暗,扶著葉雪,讓她靠在枕頭上,伸手將被子為她蓋好,見著孩子不安地動了動,到是很自然地又拍了拍,見他又睡熟了,才抬起頭來。


  貝爾摩德見狀,到是一臉的訝意,“喲,還真沒看出來,往日殺人如麻的琴酒竟還有做奶爸的潛質。”


  琴酒坐在床邊,掃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貝爾摩德,冷冷地道:“吧,是你自己來的,還是那位先生讓你來的。”


  貝爾摩德輕笑出聲,“怎麽?這有區別嗎?”


  “貝爾摩德,不要跟我兜圈子。”琴酒不耐地道。


  “寶寶真可愛。”貝爾摩德起身上前,看著睡夢中抿著嘴的孩子,她伸手捏捏他的手道:“那位先生還不知道你們在這裏,也不知道你們有孩子。”


  琴酒不話,貝爾摩德卻轉頭看向葉雪道:“蘿芙卡,有的時候我真羨慕你,一個不可能動心的男人動心了,甚至為了你連他最為在乎的組織也可以不要了,所以你們走了之後,就不要再回來了。”完,貝爾摩德將手裏的兩張麵具丟到葉雪麵前,又道:“這個就當是我給你們新婚禮物。”


  葉雪聞言,揚唇笑了笑道:“貝爾摩德,既然遇見了使,那就牽著使的手走向你想去的地方,至於那一片黑暗,就不要再管了,畢竟光明最會來臨的。”


  貝爾摩德抿嘴輕笑,卻並不因為這些話而覺得訝意,相反地她認為若是她一點都猜不到,也就不配跟她鬥了這麽久了。


  “我知道。”笑了笑,貝爾摩德又看了一眼睡夢中的孩子,轉身走了。


  葉雪伸手拿過麵前的麵具,看到一張紙條,便直接遞給琴酒道:“貝爾摩德有心了。”


  琴酒側頭看向門外,貝爾摩德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了,輕歎一口氣,琴酒站起身,目光看向由燈火點綴的黑夜,道:“若非有心,我也不會把伏特加托付給她。”


  組織裏,有著太多太多的有心人發,明麵上大家都懼於他,實際上更多的人是想取代他,而貝爾摩德,雖然行事神秘、隨心,卻從未對他動過手。


  夜已深,琴酒坐在明美的身前,大掌據著她的手,置於臉上,琴酒微微揚起嘴角道:“蘿芙卡……”


  “琴酒,叫我雪,我的名字叫雪,不叫蘿芙卡。”葉雪目光直視琴酒,四目相對,語氣真摯地道。


  琴酒靠近她一些,低頭吻吻她的額頭,“雪,我愛你。”


  葉雪神情怔怔地看向他,似沒有想到他會突然之間出這句話來,她以為要他出這句話,她還得費些心思,卻不想他突然之間就開口了。


  “你怎麽就了,我以為你永遠不會這句話呢!”葉雪張嘴咬住他的唇,鼻子微酸,眼眶微紅,就是有些不敢相信。


  從聽到‘我愛你’三個字的那一瞬間,葉雪便感覺到係統的變化。之前除非學習,不涉及任務,係統就跟不存在一般,而現在係統動了,不僅動了,那個久違的閃閃發光的頁麵也重新出現了。


  “宿主你好,任務達成率百分之百。”係統冰冷的機械聲依舊,“宿主任務已達成,請選擇離開或者繼續。”


  “離開或者繼續?什麽意思?”不知道為什麽,葉雪的心竟有些顫抖。


  她知道一心想要完成任務回家的自己不應該對琴酒動真心,可是真心不用真心去換,又怎麽可能得到真心。


  這算是強詞奪理,卻又是最好的解釋。


  “離開便是進入下一個任務,至於留下,便是你作為加藤雪一直到壽終正寢才能進行下一個任務。”係統的解釋到是快速簡練。


  可葉雪心裏卻無比地矛盾,“若我選擇離開,這個身體是死還是活?”


  “宿主離開,身體自然選擇自然死亡。”係統冰冷的聲音讓葉雪無端打了個寒顫。


  自然死亡麽?

  她真的不敢想象她在醫院裏猝死,琴酒會是什麽樣的反應,這樣一個為了她拋棄所有的男人,她不能給他永遠,卻期盼他安然一生。


  “請宿主盡快選擇,倒計時一分鍾開始,若宿主沒有選擇,最終由係統隨機抽選。”


  琴酒低頭含著她的唇,細細吮吸著,等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不由地重重地咬了她的下唇一口道:“你還沒有回答我,愛不愛我?”


  葉雪對上他的眼,仰頭輕輕地琴酒的唇上啄了一下,“琴酒,我愛你,真的好愛你。”語畢,她選了留下。


  她是葉雪,她有著自己的自私,卻也不是沒良心。琴酒對她的好讓她做不到一走了之,好在這裏的時間都是停止的,否則,這餘下的時光,她怕是要在痛苦中掙紮了。


  “雪……”琴酒擁著她,聲音裏透著滿足。


  大亮的時候,衝矢昂過來,琴酒沒有避而不見,卻也沒有爭鋒相對。


  衝矢昂見到琴酒,到是愣了一下,隨後見他不為所動的模樣,就知道事情似乎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順利,而葉雪對琴酒的重要性也不言而喻。


  “孩子就拜托你了,若我們真的回不來,就給他取名為黑澤尊,希望他能成為自己的主宰。”葉雪握著孩子柔軟的手,心裏不舍,卻不得不放手。


  “我會把孩子交給雪莉的。”衝矢昂覺得一個熟悉的人會讓她更為放心。


  “謝謝。”


  從衝矢昂來到抱著孩子離開,琴酒都未曾過一句話,他隻是靜靜地看著、陪著葉雪,並不參與這些事。


  葉雪靠在琴酒的懷裏,良久才道:“琴酒,我們一定會回來接尊的,對吧!”


  “恩。”


  幾之後,貝爾摩德再次出現在醫院,這一次,卻不是她私人的意思,而是那位先生的意思。瞧著等候在外的車,葉雪突然有些慶幸自己已經把孩子送走了。


  伏特加跟在貝爾摩德身旁,一開始沒有話,直到葉雪起身準備出去和琴酒匯合的時候,伏特加才遞過一把槍,輕聲道:“大嫂,以後大哥就拜托你了。”


  葉雪點點頭,笑了笑才道:“伏特加,照顧好自己,我知道琴酒一定希望你能回到他身邊的。”


  外麵的色微黑,葉雪從醫院裏出來,來到車前就看到琴酒那輛黑色的保時捷,打開車門,她直接坐到副駕駛座上,手握著他的大掌道:“沒事的,我們走吧!”


  “恩。”


  琴酒的車後跟著貝爾摩德和伏特加,車速有些快,而前麵,基安蒂他們早就埋伏好了,隻等琴酒他們出現。


  “該死!怎麽連琴酒都要逃離組織,難道組織真的不行了嗎?”基安蒂將□□上了膛後,目光卻看向一旁的考倫,問:“難道真的要打爆琴酒的頭嗎?”


  “該死的,我也不知道,但是組織內部出了問題,咱們不定也要想想後路了。”考倫嘴裏著,手上的槍卻沒有目的地地胡亂打著。


  雖然如此,子彈依舊打中了琴酒的車,火花似箭時,貝爾摩德和伏特加看似迅速炸了琴酒那輛保時捷,實際上卻給了時間讓琴酒和葉雪逃離。


  ‘轟’的一聲,保時捷爆炸引起的火光好似最美的煙火,遠遠看去,似夢似幻,似結束又似新生。


  貝爾摩德和伏特加上車離開時,火光映在兩人的臉上,卻激不起半點暖意,相反地讓他們內心的決定更為堅定了。


  這一場爆炸預示著琴酒和葉雪的前半生就此消失了,而屬於他們的未來卻重新開始了。


  另一邊,衝矢昂帶著fbi,波本和基爾帶著日本公安以及ia一起攻向黑衣組織總部,兩邊發生了大規模的衝突,因著衝矢昂他們事先有準備,再加上葉雪的幫忙,琴酒的默許以及貝爾摩德他們的縱容。此次對陣,以衝矢昂他們的勝利為結束點。


  當然,黑衣組織就此覆滅是不可能的,可是遭受重創卻是不爭的事實。


  “秀,沒想到這次行動會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順利。”茱蒂直到現在才相信那位神秘的黑衣組織前成員是真心幫他們的,但是琴酒等人,真的就不追究了嗎?“秀,琴酒他們這些人真的就不追究了嗎?”


  “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是將黑衣組織在其他地方的勢力盡數減除,而非針對幾個人。”衝矢昂一開始比誰都想要琴酒的命,他想給宮野明美報仇,可他心裏更明白,若沒有他,沒有那位先生,琴酒是不可能對宮野明美出手的。


  到底,若非他們自己的安排不夠謹慎,一切的一切都不會落得今這樣的局麵。


  而。


  現在的結果已經是最好的,隻除了未能抓到那位先生之外,組織裏的中間力量被消滅了一大半,至於貝爾摩德等人發,隻要他們願意合作,衝矢昂到是不介意像對待琴酒那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就放過了。


  有時候,有舍才有得,太過計較指不定會讓事情更難解決。


  他隻不過是舍爭大罷了。


  “秀,那你會恢複身份嗎?”茱蒂其實更想問一句,我們之間的感情是否還有可能。


  當初的他們並不是沒有感情才分手,而是因為任務而不得不分手,那個搶走秀一感情的女人已經死了,任務也結束了,那他們是不是也應該重新開始了。


  麵對茱蒂眼裏的期盼,衝矢昂卻不能直接給她答案,他想那個因為她而死的女人在他心上留下的痕跡太重了,重到他已無力再去愛另一個人了。


  “這件事等黑衣組織的任務徹底結束之後再吧!”


  “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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