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森看著突然快步離開的陳國榮,一臉的懵逼,待回神,不由得大叫道“國榮,你去哪裏?這事咱們還沒有完呢?”
陳國榮沒有回頭,把黃森的話統統拋在腦後,整個人直接衝進了上司的辦公室裏。
陳國榮的上司不是別人,正是關祖的父親。
關祖的父親作為警司,平日裏那真是心寬體胖,輕鬆無比,可以是坐等升職,日子不要過得太爽快。
但是自打第一個案件出現之後,關警司的好日子就結束了。雖然他是想直接甩鍋給陳國榮,可惜事情發展太過迅速,變數也太大,根本就不是陳國榮這個督察承擔就能承擔的。這些案子若是再解決不了,別他這個警司,就是其他警局的警司都可能要因此而付出代價。
“你什麽!陳國榮,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什麽?”關警司一臉荒謬地望著陳國榮,仿佛他了什麽大的笑話一般。
“關sir,你相信我,這些案子之間一定是有關聯的。若他們真的是一個犯罪團夥,那短時間內能做到這麽完美的犯罪也是有可能的。”陳國榮這話也是經過考慮的,明顯他也不認為一個人可以把犯罪做到這個地步。
畢竟這並不是衝動或者激|情殺人,而是有計劃的殺人。但是就算是有計劃,他也不認為一個人能應付所有情況。
這些案件他可以都是有認真研究過的,不每一個案件都講究時地利人和,但該注意的地方也不少,甚至有好幾個案件是隨時可能被發現的,但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偏偏別人什麽都沒有發現,這明什麽?
明犯人頭腦冷靜,行事謹慎,團結合作,不然就憑一個人,如何能做到殺人掃尾,事事都是沒有破綻。
“好,就算這是一個犯罪團夥,那你一個團夥行事卻不引人注意,這可能嗎?”關警司一臉嗤笑,他也想破案啊!可他不會拿這種一聽就是漏洞的話來應付受害人家屬以及媒體大眾。
陳國榮看著滿臉嗤笑的關警司,一臉的苦笑,他也知道這個結果很難讓人相信,甚至是接受,但是當所有的一切串連在一起,憑著他這麽多年以來的辦案經驗,他知道走了這麽多的彎路,他這才找到了一絲方向。
“關sir,我知道這個結果很難讓人接受,但是我們查了這麽久,連一絲線索都查不出來,那就證明對方的能力很強大,這不是一個團夥,是絕不可能做到這個地步的。若是我們再這樣分散行動,隻會浪費更多的時間,而且依著這些案件所發生的時間來看,下一個案件估計也隔得不遠了。”陳國榮苦口婆心地解釋著,就是希望關警司能正視他的這個猜想。
一到對方還有可能有犯案,關警司就算有再大的火氣,此時也發不出來了。
此時的他已經是焦頭爛額了,上頭逼著他快點破案,他逼著下頭快點破案,整個警局,再看不到有人閑逛,可就是這樣案子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出什麽事的話,他敢保證他這個總警司的位置立馬就要換人了。
“陳國榮,你確定對方還會犯案嗎?”關警司有些不確定地望著他問。
“關sir,若我的猜測沒錯,又或者對方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他們犯案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八十。”陳國榮這話也不是危言聳聽,而是根據他以往辦案的經驗來看,這種可能性太大,隻是事無絕對,他這才把話稍稍往回收了一些。
關警司一聽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此時此刻,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麽反應,又或者該怎麽去應對這件事,沉吟良久,他最終將希望放在了陳國榮的身上,“你有沒有什麽應對之策?”
若是再有人死,關警司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場會是什麽樣!
陳國榮聽了他的話,麵色稍顯凝重,明顯這段時間的種種對他來也是一個頗大的打擊,在沒能掌握確實的證據之前,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打這個包票。
“這……”若是在這此事之前,陳國榮肯定不會猶豫,但是現在他自己也有些不自信了。
他嘴上這是一個團夥做案,可真實的情況到底如何,誰也不清楚,甚至有可能一切比他猜測的還要讓人覺得可怕。
“連你也沒有信心抓住這些人嗎?”關警司原本就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陳國榮的身上,別看他總是扯著陳國榮話,實際上他心裏比誰都清楚,沒有陳國榮,他這個警司的位置其實坐不穩。
“關sir,我隻能我盡力去做,但是要在短時間內破案,僅憑我自己是不可能辦到的。還有,我剛才得那些話也希望關sir能重視,也許集中所有的能量能將凶手繩之以法也不定。”這一次的挫折打破了陳國榮的驕傲,讓他再次找回了初心。
關警司沒有回話,隻是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
有些事情並非他們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他們有心抓住凶手,可惜凶手卻並非他們想抓就能抓的。
整個城市似乎都彌漫著一絲緊張感,當然真正緊張的似乎都是那些容易被葉雪拉進名單裏的人,普通民眾似乎更傾向於看戲。
仇富這種心理是一直都存在的,若是樂善好施還罷,為富不仁的話,除非是沒有機會,不然想要對方倒黴的人,怕是不在少數。
葉雪的目標大多都是由係統塞選的,這些人可以是死有餘辜,真心沒什麽好可惜的!但是這些並不代表所有,再加上人都有私心,所以葉雪發現有人建立一個專門揭發惡人的網站時,才知道她的行為在很大一定程度上激發了人們的反抗心理。
也對,之前若是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誰又敢對那些身居高位的人動手。
現在葉雪輕而易舉地做到了這一切,而且還不隻是一個,這如何能不刺激那些隻能將仇恨暗藏在心中的人。
當然,更多的人是希望葉雪幫他們達成所願,所以比之衍生出來的罪惡,更多的人選擇將一切交予上,不,也可以是交給了葉雪去選擇。
“在看什麽?”關祖進來的時候,看著坐在電腦前的葉雪,不由地探頭看了看電腦屏幕上的信息,隨後一臉訝意地道“這些人不自己出手,就寄希望於你?”
“很明顯?他們就是這樣想的。”葉雪轉頭看向關祖,眉梢微挑,語氣裏透著一絲笑意。
“那你怎麽想?真的要幫他們一一完成心願?”關祖可不認為葉雪是這樣好心的人。
很顯然,葉雪自己也沒想過當救世主,在她看來,這上麵顯示的信息中,有一大部分人其實都是有能力還擊的,隻是這些人都不想承擔責任,所以才寄希望於她。
“當然不會。我憑什麽要為這些人解決麻煩。我會做這些事情隻是因為我看不慣,並非我想為誰付出。再了,他們自己既然都已經選擇忍下了,那再反悔,那也是他們自己的事,與我何幹!”葉雪嗤笑一聲,明顯沒興趣接手這種事。
畢竟人生在世,會遇到的磨難千千萬萬,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就能擁有公道。不想放棄的人,怎麽做都能找到辦法,而選擇放棄的人,別人又憑什麽要為他們的不甘付出一切。
關祖看著神情囂張淡漠的葉雪,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他就知道他看中的人不該是那樣惡俗的存在。“我以為你會挑幾個造勢。”
“我的目標是一早就定下的,不會因為別人而輕易改變。”葉雪這些時,目光直直地盯著關祖,明顯是話中有話。
關祖眯著雙眼,一張俊臉因著他這個舉動變得略顯邪氣,卻又更吸引人,至少此刻的葉雪是被他吸引的,否則不會直到他吻上自己的唇才恍然回神。
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比起從前更顯融洽,感情相較從前不深厚,卻也穩步增長。再他們之間的合作,若之前的關祖就像學生一樣的話,那麽現在的關祖已經可以像助手一樣站在葉雪的身邊,為她打打下手了。
也許有的人生就屬於黑暗,不管他們是因為什麽原因而被黑暗所淹沒,在最短的時間裏,他們都可以在黑暗裏準確找到自己的位置。關祖就是這樣,不管他的內心如何,想法如何,麵對犯罪,葉雪不得不這真是一個人才,若她是通過積累才有了今,那麽關祖就好似一塊幹癟的海綿,迅速吸收著這方麵的知識,然後茁壯成長。166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