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九幽本源
“白蓮兒！”
陸小良一眼就認出了被卷入銀色長河中的身影。
他原以為白蓮兒早被如來、秦帝抓走了，原來她一直都在坍塌的九黎天宮裏。
“聖皇為什麽要抓白蓮兒？”
白蓮兒的神秘再一次出乎了陸小良的意料，他可不認為聖皇這是一時興起，聖皇這種級別的強者不可能做無用之事，而且還是在天人魚在場的情況下。
而且，在那條銀色長河卷走白蓮兒的時候，天人魚流露出的殺意，連蒼穹都為震動！
那把黑色鐮刀的速度太快了。
那條銀色長河剛從九黎天宮內卷出白蓮兒，黑色鐮刀就劈了下去。
黑色鐮刀一劈進銀色長河中，整條長河瞬間被冰凍了。
下一刻，黑色鐮刀就化為一隻黑色巨手，從冰凍的銀色長河中輕輕一撈，就將白蓮兒撈到了手中。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巨響，銀色長河上的冰麵突然崩碎了。
長河上駭浪滔天，顯化出無數柄銀色長劍，萬劍齊飛，浩浩蕩蕩的刺向那隻黑色巨手！
黑色巨手並沒有硬撼那漫天的飛劍，猛然朝某處空間一拍，空間破碎，黑色巨手立即就進入了其中。
億萬道飛劍緊追不舍，同樣追了進去。
“哼！”
天人魚一聲冷哼，素手朝某處一拍，空間再次破碎，出現一個巨大的窟窿，她毫不猶豫的徒手伸進了空間窟窿。
下一刻，她就抽回了手。
但她並不是空手而歸，在她的手中，已然抓著一道魂體。
正是白蓮兒。
“哢嚓.……”
天人魚附近的空間突然層層破碎了，像是布滿了蜘蛛網般，將天人魚團團圍住了。
“砰！”
空間炸開了。
天人魚所處的地方瞬間成了虛無之地，深邃無比。
而在這漆黑無比的虛無世界中，卻點綴著無數的銀色小光點。
那不是什麽簡單的光點，那是億萬道飛劍！
“滾！”
天人魚一聲怒喝，她的聲音在虛無世界中回蕩。
在這能湮滅一切的虛無世界中，本不應該出現任何的東西，就連光與聲音都會被湮滅。
可是，億萬道飛劍仍舊存留在這虛無的世界中，每一柄飛劍都入一隻饑餓的獅子，目露凶光，虎視眈眈的盯著天人魚。
然而，隨著天人魚的一聲怒喝，就在虛無世界中掀起了一絲漣漪，以天人魚為中心，以驚人的速度向著四麵八方席卷而去！
刹那間，原本飄忽不定的億萬道飛劍瞬間靜止不動了！
所有的飛劍的劍身上已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下一刻，它們轟然炸開了。
天人魚一步邁起，就邁出了虛無世界。
“燭九陰，不要逼我！”
天人魚腳踏苦海，黑色徹底的與她融為一體，她的聲音清冷，猶如死神在耳邊低語，陸小良瞬間感到自己的肉身，靈魂如墜冰窖，盡是一片冰寒。
天人魚，真的怒了！
“再敢出手，就算拚掉這整個幽冥天，我也讓你付出永生難忘的代價！”
聖皇沉默了，短暫的沒有回話。
不知是他真的怕了，還是在權衡利弊，總之，天地間一片寂靜。
“那是.……九幽的一縷本源吧！”
聖皇的聲音終於響起，打破天地間的寂靜。
天人魚並沒有回話，但她此刻的沉默已說明了一切。
“九幽本源？”
陸小良心中驟然一動，他已經不止一次的聽到九幽這個名字了。
“白蓮兒是九幽的一縷本源？”
陸小良心中不由的好奇起來，他立即想到了冥羿，白起等人，他們誕生於輪回池，是不知多少年前戰死的英魂所化。
“唉！”
一聲長長的歎息在天地間回蕩。
“九幽終歸還是.……戰死了！”
“這，有意義嗎？”
聖皇的言語中透露著濃濃的複雜之色。
也許，第二句話，他是在問自己。
“這是九幽自己的選擇！”
“當初離開幽冥天時，她就知道了結果！”
“戰死，是她最好的歸宿！”
天人魚淡淡的說道。
“戰死，是她最好的歸宿嗎？”
聖皇目光逐漸迷離，但隨即，他的目光就亮了起來，目如火炬！
“戰死，就是九幽最好的歸宿！”
聖皇的聲音擲地有聲，鏗鏘有力，而他的目光卻一直放在天人魚的手中。
那是白蓮兒。
白蓮兒緊閉著雙眼，不知是陷入了昏迷還是沉睡之中。
“朕現在明白了，九幽為何要離開幽冥天？”
聖皇喃喃自語，眼中竟然流露著一絲瘋狂之意！
“萬年前，九幽離開幽冥天之後，朕一度以為九幽是想徹底的斬斷我欲要成就幽冥天的念頭！”
“因為沒有九幽本源，朕隻能止步天道，根本無法成就幽冥天。”
“天人魚，你知道我這一萬年是怎麽過的嗎？那可是一萬年的折磨！”
天人魚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一萬年，徹底的將你變成了瘋子！”
聖皇微微一笑，並沒有在意天人魚的諷刺，接著說道：“一萬年，這幽冥天毫無希望，隨時都有可能傾覆，那種感覺，你們不懂！”
“這偌大的幽冥天，沒有比朕更在乎幽冥天的安危！”
“天道隕落，誕生十二祖巫，身為十二祖巫之首，在誕生的那一刻，就要肩負起守護的幽冥天的責任！”
“不，燭九陰，你錯了。”
天人魚又插話道：“十二祖巫的責任從來都不是守護幽冥天，而是守護這天下蒼生！”
“沒有幽冥天，哪來的天下蒼生？”
聖皇淡淡的說道：“你們不懂，真的不懂！”
天人魚不再說話，她似乎對聖皇徹底的失去了信心。
天人魚沒有說話，聖皇就繼續說道：“直到這人的出現！”
聖皇把目光放到了陸小良的身上。
陸小良悚然一驚，他果然沒看錯的話，這個時候聖皇正在看著他。
陸小良揉了揉眼睛，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聖皇就是在看著他。
不用想，陸小良就能猜到自己定然是被牽扯進了兩個恐怖強者之間的因果。
陸小良燦爛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努力讓自己的笑容保持的最有善意。
他邊笑，邊招手。
“朕竟然在他的身上感應到了九幽本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