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省得他們以後生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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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那個侯夫人許了清水庵師太銀子,給我那個外甥女批了命,說是與侯夫人相克,需得去庵裏為侯夫人祈福,我那個外甥女在清水庵裏是待了些許日子,妹妹呢,也住在莊子上好些個月……”
柳氏聽到此處,麵色微變,“那清水庵的師太是如何一回事?”
何大爺提起這事頗有些不好意思,“這都是老太爺當年辦的事了,我如何得知。”
柳氏心知他必知道,隻是他不說,她也就旁敲側擊地說道,“別是老太爺的外室吧?有心為難於外甥女?”
這話讓何大爺聽得心裏一噎,連忙反駁道:“哪裏會是老太爺的外室!老太爺何苦要個師太當外室?”
柳氏到不是信了,就依著老太爺那種性子完全有可能做出這種百無禁忌的事,一個師太又算得了什麽,老太爺在世時這往府裏拉的女人們哪個是好相與的,這方麵,袁大爺到是學得極好。她將信收起來,“大爺,還是將人快快地請過來吧,老太太這一走,如今我們何家也得散了。”
袁大爺到是沒考慮到那麽多,在他眼裏老太爺一過世這何家就散了,何家散不散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麽大事,他隻要得到他應得的那一份便行,當然,得的越多他就更歡喜。老太太這一走,他頭上再沒有了緊箍咒,又因著老太太將留下的東西全給了他,他自然是高興的。
袁大爺這會兒到是漫不經心起來,“我們早就分了家,老太太畢竟我跟幾個弟弟的嫡母,她這麽一走,自然要讓他們知道,省得他們以後生閑話。”
多年枕邊人,再沒有人能比柳氏更了解這位袁大爺了,前後口氣完全不一樣,恐是想通了些什麽。不過她到是不在意,總歸她是原配嫡妻,誰也奈何不得她。“妾身就聽大爺的。”
袁大爺聞言笑道:“這些年,也累了你。”
柳氏到是回道:“伺候老太太是妾身的本份。”
這話裏的“本份”兩個字最得袁大爺歡喜,他如今外頭的那個心頭愛到是太不知道“本份”了,他眼裏一沉,已經有了主意,橫豎他不缺兒子,外室所出的兒子不過是外室子,哪裏比得上他的嫡子。
這邊袁大爺與幾個庶子之間糾葛不斷且不說,袁澄娘到是跟著父母還有外祖母一塊兒去京城,已經漸入深秋,天氣漸冷,向來怕冷的袁澄娘已經用上海棠形燒藍手爐,一路往京城,她便窩在船艙裏未曾出去一步,至多也是到得外祖母艙裏請安,再去父母麵前請安,至於甲板
板上半步都未去過。
幸得船往運河通走,船又是很快,也就半個月多就到了京城。
這一入京城,林福便過來親自相迎。
隻是,袁三爺夫妻並未立時回了梧桐巷,而是前往忠勇侯府,袁三爺得帶著續娶的新夫人傅鶯去給老忠勇侯爺與侯夫人請安,雖是分家,可袁三爺還是老忠勇侯的兒子,這續娶的新夫人自是要帶到公婆麵前。
袁三爺雖是心裏萬分不願,也不得不去侯府。
往忠勇侯府這一路,他都繃著個臉。
他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到是讓還有些忐忑的傅鶯稍稍放鬆了些,她畢竟由傅衝傅先生一手調教出來的女兒,向來都是落落大方,“三爺請放心,妾身總要走這一遭,晚去不如早去。”
袁三爺緊皺的眉心稍稍兒鬆開,“待會侯夫人若是問起來五娘與三哥兒……”
傅鶯忙道,“三爺且放心,妾身省得。”
袁澄娘與袁澄明並未一道與袁三爺回京,也不能說沒回京,隻是未跟著袁三爺一道兒去忠勇侯府,按理說她們姐弟得去侯府給老忠勇侯與侯夫人請安,隻是袁三爺卻是怕了,不敢讓這對兒女去忠勇侯府,他這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因著袁三爺這份疼愛子女的心意,所以袁澄娘姐弟就跟著何老太太去了何氏的莊子,這何氏的莊子本就是當年何老太太為女兒何氏親自挑選的莊子,就為著何氏能時不時地去莊子上住,也可以鬆快些,隻是她未能料得到何氏竟然去得那麽早,她一個白發人還得送黑發人。
“老太太,老太太,見過老太太……”
莊子上的人也都是當年何老太太給女兒何氏親自挑的人,都是對何老太太忠心耿耿,也對何氏忠心耿耿,將這莊子護得如同銅牆鐵壁一般,並不叫任何人自這裏探聽到任何事。
一直守著莊子的王婆子夫妻過來給何老太太請安,見何老太太一如當年般有精神,不由感慨地落下淚來,多年未見主子,她就跟丈夫一起跪在何老太太跟前,“老太太,見得老太太身子安好,老奴也是放心了,這些年一直就惦記著老太太。”
何老太太當年親選的人,自是不會有錯,她一入莊子就將這莊子打量過,這王婆子夫妻將莊子經營得比當年還好,瞧不出來有懈怠的地方,“你們夫妻都起來吧,這跪著作甚?聽說你們女兒都大了,緣何不見人?”
王婆子夫妻慢慢地站起來,王大是個老實人不太會說話,這
這話就讓他婆娘王婆子來說,王婆子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露出一張笑臉,“桃花如今在學些廚藝呢,她也大了,我們夫妻不求著她嫁得有多出挑,也就盼著她平淡安樂就好。”
何老太太點點頭,“這才是當父母的心,要是當年……”
她的話並未說下去,神情有些悲傷。
王婆子心知老太太這是想起何氏了,她也實是傷心,“老太太,姑娘雖然走了,可您還有五姑娘跟三哥兒呢,您瞧瞧他們姐弟倆多好?”
何老太太回頭看向那兩姐弟,見著兩姐弟一臉孺慕地瞧著她,她心裏一軟,緩緩地點了點頭,轉身將兩姐弟摟在身前,“也是,老婆子我還有這兩個乖巧的孫子女呢。”
“子沾見過老太太。”
正在此時,自得裏麵出來蔣歡成,他一作揖,實是誠意十足。
到讓何老太太有些意外,她到是非常歡喜這位女婿的表侄,知書識禮,又是長得極好,讓何老太太心裏的那幾分酸楚給壓在心底裏,“子沾不必多禮。”
袁澄娘見著蔣歡成,多少有些意外,未料得他竟然住在她娘的莊子裏,她不由得看向蔣歡成,見得蔣歡成正笑意盈盈地看向她自己,讓她立時就繃著小臉,將視線收回來。不過她到是看向如燕,如燕眨了眨眼睛,她便知道這恐怕是得了她爹袁三爺的許可,讓蔣歡成住在莊子上。
蔣歡成有禮道:“因秋闈在即,書院裏都讓我們回家,受三表叔所邀,子沾便厚著臉皮住在這莊子了。”
這算是交待了他緣何出現在這裏的因由。
何老太太並不是小氣的人,她若是小氣,留在揚州的東西哪裏還能給半點於何大爺,便是將東西付之一炬也不會留給那些庶子半點,就因著她從來都不是糾結於這些小事的人,所以那些個東西直接就給了何大爺,當然,何老太太並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她是真給何大爺?
必然不是的,自從得知那些人吃了他何家的東西,卻在背地裏暗算她的女兒時,何老太太便想著如何出這口氣了,反正這口氣她還未出完,即使那老頭子死了,還有他的那些個兒子們。她的東西,未有嫡子,留給何大爺,這些如狼似虎的庶子們如何能答應?
何老太太就坐等著江南傳來何家庶子爭鬥的消息,如今在京城裏,她到是心平氣和了些,如同個吃齋念佛的慈目老太太,“這是應當的,他做得對,子沾就當這裏跟你家裏一般,好好兒地住著,有需要什麽的東西,就跟
這王婆子說,別因著麵子薄不好說,知道嗎?”
蔣歡成在江南待過一些時日,自是知曉這位何老太太的能耐,也心知何老太爺的意外去世也有些人為的成分,隻是這何老太爺一去,他當初還以為這位何老太太要撐起何家,沒料到何老太太竟然將何家一分為幾,讓這在江南首富之家迅速地垮台。
他至今還猜不透這中間的玄機,隻是看著如今的何老太太跟他的祖母似的笑眼盈盈,不由讓他思念起遠在西北的祖母來,他母親性子軟弱且執拗,他自小就在祖母身邊,自是與祖母的感情不一般。“子沾記住了。”
何老太太歡喜地點點頭,“如何不見過你們表哥?”
袁澄娘真不樂意,隻是當著何老太太的麵兒,她並沒有發作出來,微微一福身,淡淡地說了句,“蔣表哥好。”
蔣歡成望向袁澄娘明顯藏著不樂意的烏溜眼睛,眼底裏泛起一絲興味,“五表妹好。”
袁澄明自是認得這位表哥,他也站出來脆生生地叫了聲,“蔣表哥好。”
蔣歡成傾身將他一把抱起,袁澄明原是站在地上,這一下子就高高在上了,讓他喜得滿臉笑意,還朝他阿姐袁澄娘使勁地揮了揮手,“阿姐,阿姐,我高,我比你高,比你高呢。”
見著阿弟天真的表情,著實讓袁澄娘也跟著露出笑臉,點了點頭,“嗯呢,是比阿姐高了。”
蔣歡成見著袁澄娘終於笑了,就覺得有些寬心,心知這位表妹因著三表嬸之故一直是麵有心事的樣子,如今這一笑,還真是些孩子的樣子,“五表妹?”
袁澄娘仰頭看他,“嗯?”
蔣歡成將袁澄明放在地上,“五表妹可想去張先生府上?”
袁澄娘雖一愣,但心裏頭已經有了苗頭,莫非那位張先生便是那位內閣首輔大人?不過她還是不明所以地看著蔣歡成,沒有多大興趣,到不是她真不感興趣,而是她下意識地就懷疑起這位內閣首輔張大人的高徒緣何提起這事,隻是嘴上好奇地問道:“張先生是誰?”
何老太太也插了一句嘴,“聽聞子沾的先生是當朝內閣首輔張大人,你說的張先生可是那位大人?”
蔣歡成淺笑,卻是不卑不亢,半點沒因張大人是他先生之事而露出得意之色,反而跟平時一般,“老太太說對了,便是那位張大人,五表妹如我親妹一般,與我一道兒去張先生府上,自是不必有什麽負擔,權當見識一下當朝內閣大人可好?”
袁澄娘上輩子也見過那位首輔張大人,惟一的印象便是這張大人是極瘦之人,雖瘦卻是滿身的精神,手段也更是雷霆手段,後來頗有些要大權獨攬的意思,到那時,蔣歡成才與這位恩師漸走漸遠。如今的蔣歡成恐與張大人還是十分相得。
她想起一件事來,不由就開口戲謔道:“聽聞張大人有意為嫡孫女說親,不知蔣表哥可有意?”
這話才一出,她就覺著有些唐突了,恨不得將話收回來。
何老太太也不知外孫女如何出得此言,卻是開口替她解圍,“你呀,還是個小孩子心性,這事如何是你說得的?子沾,五娘性子便這般直爽,你別放在心上。”
蔣歡成並不是第一次被人當麵提起婚事的事,祖母信中雖為他的親事發過愁,但也隻是發一下感慨,並不會自作主張地將他的親事定下來,他心中自是有主張,從來都是祖母成全他的,於這點於他深覺對不住祖母,隻是他卻是不會退讓半步。
忠勇侯府裏的那位舅祖母到是三番四次地去信與祖母說起他的親事,都讓他的祖母以他還未春闈高中為借口給推了,舅祖母也不止一次旁敲側擊地提起忠勇侯府的表妹們,都讓他給拒了,便是舅祖父也有些想再與蔣家聯姻的想法。蔣歡成深知祖母也有意與忠勇侯府結親,且不說那些表妹,光看這忠勇侯府,他結親的意願就不大。
當然,他也從未想過與先生的嫡孫女結親,這與高攀或者低看都毫無關係,他是先生的學生,而先生的那位卻是孫女,於名分得稱他一聲“師叔”,他又如何娶得?
瞧著這位向來不把他放在眼裏的五表妹,蔣歡成也不明白自己怎麽就脫口而出那一句了,竟然想讓她一道兒去張先生府上,隻是他既然已經開口,就便硬著頭皮做下去便是,瞧著五表妹不樂意,他難得有幾分少年心性起來,非讓她去不可了。
他道:“表妹可要去瞧瞧張先生的嫡孫女?長得可配得上你表哥我?”
這話實是幾分輕狂的,惹得袁澄娘瞪他一眼。
小小年歲的她,已經初見將來的美貌,這麽一瞪眼,便有些嬌嗔的意思,偏她沒有故作姿態。
蔣歡成卻是樂了,這份難得起來的少年心性讓他頗有些不能自拔,“五表妹去還是不去?”
袁澄娘沒好氣道:“去就去,我還怕了不成?”
蔣歡成就覺著她的脾氣這麽的鮮活,就歡喜她這麽個鮮活的脾氣,他家裏頭那些姐姐妹妹們都跟一個模
子裏刻出來似的,半點鮮活的感覺都沒有,“那明日裏便去,五表妹覺著可好?”
何老太太微皺眉頭,看出點苗頭來,卻沒有提點外孫女,“五娘性子有些急,子沾可要好好地護著她些?”
蔣歡成點頭,“子沾必會護好五表妹。”
袁澄娘心裏想,誰要你護了!但這話她聰明地沒說出口。
何老太太見蔣歡成可靠,便低聲同袁澄娘道:“不許再提親事這種事,小女孩子家家的豈能開口閉口將這事掛在嘴上?若是讓張先生家人聽見,豈不是會惱了你?”
向來親事便是先不宣於口的相看,待得看相成功了才說親事,姑娘家哪裏能將親事掛在嘴上提,讓人聽見了實是不好,這便是時下的風氣,時下的規矩。
袁澄娘點點頭,心裏頭也覺得就算是打趣蔣歡成,也不應將張先生的嫡孫女扯進來,萬一別人聽見了,雖不到誤會張先生有意將嫡孫女許與蔣歡成,與那張先生的嫡孫女到底是名聲有礙,她說話隻顧著前,沒顧著後,實是不太好。
袁澄明這個年紀沒有玩伴,乍眼瞧著蔣歡成便歡喜,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表哥表哥……”他歡快地叫著。
蔣歡成將給抱得緊緊,生怕這個小胖墩掉下去“跟我一塊兒去書房可好?”
袁澄明這個年紀還不太能理解書房是怎麽一回事,隻知道那裏有許多書,聽他提起,眼睛一亮,歡快道:“去,去,要去。”
袁澄娘雖然自個對蔣歡成不太待見,但絕對於阿弟袁澄明親近蔣歡成並沒有什麽成見,她與蔣歡成是私人恩怨,私人恩怨歸私人恩怨,她是分得清楚,阿弟跟著蔣歡成實在是有好處,別怪她想法這麽功利,實在是她受夠了上輩子的事。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蔣歡成好像與她阿弟處得極好,不過上輩子她也是知道蔣歡成跟一對兒女處得極好,不像她幹什麽事都不成,就連子女也是同身邊的奶嬤嬤好,不與她親近,到最後她人憎鬼厭,她連兒女的最後一麵都未曾見著。
想起往事來,她不由唏噓幾分。
到是綠竹見著姑娘這個模樣,心下有幾分疑惑,附耳在紫藤耳邊說:“紫藤姐姐,我瞧著姑娘看到蔣表少爺後便會這般,是蔣表少爺惹姑娘生氣了?”
紫藤略一沉吟,卻是搖搖頭,“蔣表少爺最是識禮不過,如何能讓姑娘生氣呢,隻是……”
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姑娘每每見過蔣表少爺後就有些不對勁
勁,就比如今次,姑娘回了屋就一直長噓短歎中,似乎存了許多心事。
紫藤也跟著擔心起來,湊到自家姑娘身邊,輕輕地兒問道:“姑娘可是不喜那個蔣表少爺?”
袁澄娘雙手都放在手爐上,生怕給凍了似的,一時半刻都離不得這手爐,這手爐就像她的救命稻草一般,沒了這手爐,她就覺著這雙手冷冰的難受,如今還隻是深秋,入冬還有大半個月,冷得袁澄娘都不想出門,又因著她自個嘴上沒把門的還應了蔣歡成要去張大人家,她正後悔著呢。
要她說這樣的日子,最好是待在屋裏哪裏都別去,就算是出去,也至多在院子裏走走,當然,她也老實的承認,她就是不想出門,是煩躁跟蔣歡成一塊兒出門。
她總有莫名其妙的感覺,像是蔣歡成在那刻給了她套路吃,她一時不察就中了他的套路。
為此,她的心裏就像被什麽東西咬著了一樣不舒坦。
聽著耳邊傳來紫藤的話,她還是搖了搖頭,“我就是在想著這天這麽冷,去張先生府上別是又要看殘荷作詩,你們家姑娘我肚裏半點墨都沒有,實在是幹不來即興作詩那一套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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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這麽一想,到是跟著苦惱起來,“姑娘這如何是好?婢子聽聞那張先生家的姑娘才名遠揚。”
袁澄娘抱頭,“是呀,是呀,你說我要不要找母親去弄幾首詩去應應景?”
紫藤稍遲疑了一下,猶豫地看向袁澄娘,“姑娘,這不太好吧?”
袁澄娘抱頭哀吟,“我也覺得不太好呀……”
她靠在窗台前,頗為苦惱,突然間,她又抬起眼,那雙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希望,“不如,紫藤姐姐,你去蔣表哥那裏說一聲,就說我身子不適,明日裏去不了了。”
紫藤這會兒沒走,“姑娘,這合適嗎?”
袁澄娘難得孩子氣的一跺腳,“不合適也得合適,我去那張先生那裏作甚?都是些不認得的人。”
紫藤提醒道:“姑娘,你就得出去走走,上回跟二姑娘出去,還不是誰也不認得,這一出去不就認得了?”
袁澄娘知道是這麽個理兒,她就是找個理由不去張先生府上,反正就是抗拒跟蔣歡成認識的人有交際,說她固執也好,說她想不開也好,還是沒辦法跟蔣歡成當成一般的表哥那樣。廢話,誰會將自己成過親的男人就當作一般的表哥了!
可這話她又不能說出來,豈不是把人都給嚇著了!侯門重生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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