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得由三爺說了算
你那三哥兒現如今是還小,要待將來他大了,娶了媳婦,還真能記得你這個後娘?那兒媳婦又如何將你當成正經的婆婆看待?”
這續弦的便是低了一頭,年年祭祀時會在原配夫人麵前執妾禮。
三奶奶傅氏被說得心慌,嘴唇翕翕道“不會吧,三哥兒如何會這般對妹妹我?陳姐姐你必是說錯了,三哥兒待我至孝,如何會到般地步?”
陳氏見她上鉤,到是不緊不慢起來,“我也是盼著這三哥兒能待你好呢,也願將來你們母子不至於走到那一步。有些事兒,你心裏有數就成,也別露出來,省得真拉淡了你們母子之間的情份。”
三奶奶傅氏臉色微白,清雅的麵容似有些糾結,慢慢地那糾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堅決,抬眼看向陳氏,竟然是大禮相待,“陳姐姐一席話,叫妹妹我茅塞頓開,還望陳姐姐引我去三水庵。”
陳氏連忙將人扶起,“妹妹行此大禮,到叫我汗顏,你我如親姐妹一般,我如何不替你引見?”
三奶奶傅氏麵露感激,“謝謝陳姐姐,隻是那五娘,緣何還未回得席上?”
陳氏卻是壓低了聲兒,“妹妹與承恩公府乃是同出一枝,範三爺今次也來了杭州府,拙夫有大麵兒,竟然得以請到了範三爺過來飲宴,那範三爺還未成親呢……”
三奶奶傅氏眼神一暗,卻是搖頭道“姐姐萬萬不可,五娘得稱範三爺為三舅,那如何能成?”
陳氏稍一怔,初時並未想到此節,但是事已至此,她也是硬著頭皮往前走,“妹妹不必擔心,五娘不是妹妹你親出,與你是名份上的母女,與範三爺並未血級之關係,如何做不得?況那宮裏還有親姑侄都服侍陛下的呢,比起那來,五娘若是給範三爺當正妻,豈不是五娘的造化?將來五娘還不得感激妹妹你?”
三奶奶傅氏心說總算是將話說到正題上,恨不得立時去將五娘給拽回來,那範三爺便是範正陽,從輩份上來算是她的堂兄,兩年前娶過陳祭酒家的嫡女,那嫡女卻是莫名地上吊自盡。陳祭酒自是不甘心自己的女兒上吊自盡就將事兒鬧到大理寺,到底是國舅之身,並未有事。
她哪裏舍得讓五娘入那火坑,素日裏都是文靜清雅的她真是想抓花陳氏的臉,原跟在她身邊的如燕沒在身邊,她心裏頭也放心了點。當著陳氏的麵兒,她到是大急,“姐姐不可,姐姐不可,五娘的親事,妹妹我是半點做不得主,得由三爺說了算。”
陳氏搖搖頭,“如何是袁三爺說了算?那忠勇侯府裏的老太太可如何說?”
三奶奶傅氏心知那忠勇侯府裏的老太太哪裏有半點為五娘著想的意思,又不是親祖母,況老太太乖戾的性子,如何能見得三房好?“老太太是時有要替五娘作主的意思,隻是……”她說到這裏,看向陳氏的眼神就有點兒猶豫了,“雖說宮裏有親姑侄伺候陛下的事,隻是三爺必是不喜。況正陽也……”
範正陽的名聲,她還能不知!
陳氏拉著她,“不是姐姐說你,妹妹你也是過於小心謹慎了些,範三爺是你的親侄子,將來成了你的女婿,豈不是更親上加親?你這樣的身份豈不是讓範三爺更能待五娘好?他的名聲兒是差了些,這都是沒有賢妻打理的緣故,若是有個賢惠的妻子在他身邊勸著他些,必不會再荒唐的。人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不是嘛?妹妹你覺得是不是?”
三奶奶傅氏麵上被說動了,微咬著唇瓣,還是有些下不了決斷,“我……”
陳氏見狀,忙安撫道“到時要是三爺問起,妹妹你便說不知就行,省得你與袁三爺夫妻之間有隔膜。這事兒嘛,說白了不過是五娘與範三爺有一麵之緣後兩情相願了,與你並沒有任何的幹係。”
三奶奶傅氏聞言大喜過望,也不扭捏了,“謝過陳姐姐相幫。”
陳氏道“你呀,等事兒成了後再謝也來得及。”
她這會兒拉著三奶奶傅氏回了宴席上,隻是還未見袁澄娘回來,她的位子上還是空著的,叫人不由好奇她來。隻是這座上坐著的都以知府夫人陳氏馬首是瞻,沒有陳氏的發話,誰也沒提及袁澄娘。
未得幾許,竟然聽得見驚嚎聲,那驚嚎聲引得在坐的男賓女客們都嚇得起了身子,個個兒地都瞧著聲音來處之地,隻是那裏隔著座假山,擋住大家的視線,也看不見些什麽。
就在此時,從假山後跑出來一衣衫不整的女子,隻是那女子剛跑了兩三步,便嬌弱地摔在地上,掙紮著想要起來,卻讓後來趕上的成年男子給一腳踩在地上,那女子瞬間發出尖利的叫聲,那叫聲,幾乎衝破了大家的耳膜。
三奶奶傅氏恨不得學那鄉間村婦衝上去將陳氏的臉都給撕爛,還是忍了下來,“趕緊回去,還有……”
她慎重地看向如燕,“給我留意杭天德兒子的去處。”
如燕抬眼看向這位年輕的三奶奶傅氏,似乎看見了她眼裏深處的憤怒,“三奶奶可是要……”
三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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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傅氏靠在車廂裏,閉著雙眼,“讓他斷條腿,我知道你的本事,如燕。”
如燕麵上一怔,佩服起這位三奶奶的決斷來,“婢子知道了,會按奶奶說的辦。”
三奶奶傅氏微微睜開眼睛,眼神有些複雜,“高調些,別讓人察覺出來與我們家有關。可知道?”
如燕點頭,正色道“婢子自是不會叫這事連累到姑娘,請奶奶放心。”便是沒有三奶奶的吩咐,她也會給那杭天德的兒子好看,省得讓她們姑娘平白受了委屈。
三奶奶傅氏麵有薄怒,“竟然將主意打到五娘身上,簡直不可饒恕!京中的老太太也就罷了,本就是老盯著三房,恨不得三房出事她才最高興,可這陳氏著實可恨,竟然想將五娘獻給範正陽!真是可恨!叫五娘今後如何做人,我又如何對得起她娘!”
如燕低著頭,“奶奶說的是,婢子定會辦得小心謹慎。”
三奶奶傅氏這才鬆口氣,此時車簾子被掀開,袁三爺也上了馬車,與來時的高興不一樣,這會兒,袁三爺的臉色微沉。如燕迅速地下了馬車,往人群裏走去,一下子就隱沒在人群裏。
袁三爺坐起身子,“道不同,不相為謀。”
三奶奶傅氏一下子就聽出了這話的意思,“三爺,陳氏想算計五娘呢……”
袁三爺倏地坐直,“如何一回事?五娘如何?”
三奶奶傅氏回道“幸得蔣表侄將五娘帶回去,才沒叫那黑了心肝的陳氏給算計。”
袁三爺滿臉的怒容,竟是要掀開車簾子下車,卻被傅氏所攔,他瞪著傅氏,“為何攔我?”
三奶奶傅氏道“三爺,雖是陳氏算計五娘,可您若是跑去理論,豈不是叫人全知道這事了?五娘雖沒事,可架不住別人多嘴,到時五娘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袁三爺想想也是,隻是愛女受些委屈,他哪裏能忍得下去,“難不成就讓他們算計一回?我這當爹的還不能為女兒出氣?”
三奶奶傅氏勸他道“妾身已讓如燕去注意陳氏的兒子,找個機會斷他一條腿,不知三爺可覺得妾身這主意太過於凶殘?”
袁三爺一怔,卻是握住傅氏的手,“虧得你,我這當爹的真是沒半點出息,自己的女兒還護不住!”
三奶奶傅氏看著緊握住她的手,那手指修長,透著一種叫她安心的力量,她輕輕地將腦袋靠在袁三爺的肩頭,“妾身無法忍受任何一個人敢傷害到五娘,三爺,誰也不能!”
袁三爺摟住她,“斷得好,就是要斷他一條腿!”
三奶奶傅氏笑,非常喜歡袁三爺的話。
在外頭的明月將裏麵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也跟著點點頭,誰都不能傷害她們姑娘,傷害了她們姑娘就等於在剜自家奶奶的心一般,決不容許這樣的事發生。
到是袁澄娘沒想到在堂堂知府衙門後院竟然能發生這種事,這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在知府衙門後院竟然會被,且這手段出自知府夫人之手。她全身發熱,這不對勁,而且錦紅上了閣樓。
袁澄娘敢確定這閣樓上頭肯定有人,而且是個男人。
是來壞她的清白?還有另有別的算計?
袁澄娘幾乎沒時間想這個,她趴在桌上,朝綠葉招了招手。
綠葉見自家姑娘紅了臉,焦急地問道“姑娘,您怎麽了?怎麽臉紅成這樣子?”她還把手貼著袁澄娘的額頭,這一碰可了不得,額頭的熱度讓她的手一下子就縮了回來,“姑娘,您發熱了?”
袁澄娘困難地搖搖頭,示意她輕聲些,看向那桌上的花瓶,壓低了聲音,“你躲那裏,待會兒錦紅下來,就她的頭、她的頭砸去……”
她喘著氣兒將話說完,身子裏的熱浪一波接著一波,燒得她幾乎理智全無。
不光理智快沒了,她身上還全是汗,衣裙濕透,如水裏打撈出來一般,潔白的牙齒狠狠地咬著唇瓣,幾乎將嬌嫩的唇瓣咬破而不自知。
綠葉心慌了,拿起花瓶,感覺不稱手,又換了條椅子,又太重,還是選了花瓶,聽自家姑娘的話,就守在樓道口,屏住呼吸聽著樓上的動靜。
腳步聲慢慢地重了起來,聽得特別的清楚,綠葉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就算她素日裏有些沒主意,這會兒還是認真地執行起自家姑娘下的命令,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她的心跳得就更快。
不止這些,她還得分神注意一下自家姑娘,就怕自家姑娘出什麽事。
待得見到錦紅的身影,她連忙就舉起那大花瓶,對著錦紅的腦袋就砸了下去,錦紅應聲倒地,花瓶到是未碎。她眼睜睜地看著錦紅倒地,這才慢慢地回過頭看向自家姑娘,“姑娘,這可如何是好?”聲音裏都含著哭意。
袁澄娘的呼吸聲越來越重,呼出的氣兒更燙,燙得她整個人都急需找個清涼的地兒降降火,這種熟悉的感覺,已經在上輩子成過親的袁澄娘哪裏可能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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