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出了正月就好些了
晚上,唐大平前來稟報了這一個月來地裏的變化,如今那圓蔥已經賣了大半,可是在房間裏,還有一半!
唐琉璃看著那圓蔥有些著急,這眼看著就要開春,到了春,綠葉蔬菜就會下市,那這圓蔥就更不好賣了!
“明日我就去鎮子裏!”唐琉璃道。
唐大平有些愧疚,“是我無能,這圓蔥賣的太少!”
之前花都倒是來了一個大客戶,但是價格要低於市場價兩成,沒有唐琉璃的命令,唐大平不敢賤價賣,所以這生意就沒有談成。
唐琉璃覺著唐大平畢竟太老實,缺乏魄力,看來她是時候找幾個得力的手下了!
第二一大早,唐琉璃就跟唐大平去了鎮子,她先去了太平居。
還沒出正月,太平居的生意慘淡,唐琉璃去的時候,王標坐在門口打盹,整個大廳裏,隻有陳二覺在胡吃海喝,站在桌前擺著造型,一壺酒高高的抬起來,向嘴裏灌著。
“唐姑娘,您終於回來啦?”王標一見唐琉璃,立刻迎了上去,“哦,現在應該稱呼縣主是不是?”
唐琉璃淡淡的揮揮手,並不在意,隻是看著蕭條的太平居,微微的皺眉。
“過完年就是這個樣子,出了正月就好些了!”王標趕緊解釋。
“把這一個多月的賬本拿來我看一下!”唐琉璃坐到了櫃台後。
王標正要去拿賬本,抬眸就看到柳祁寒帶著阿丁走了進來。一身藍色錦袍的長衫襯托著少年身形如黑曜石般的光芒內斂,長發披散,俊秀神韻,將那氣勢完全的掩蓋在爾雅之鄭
唐琉璃一見柳祁寒,忍不住一愣,“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柳祁寒沒有回答,隻是緊緊的盯著唐琉璃的臉,眸色中閃爍出一種不出的精光。
唐琉璃直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不解的望著柳祁寒。
柳祁寒猛然上前抓住唐琉璃的手,將她帶到了二樓雅間。
樓下,王標捧著賬本,望著這一切,驚得一下子不出話來。
先前還在灌酒的陳二覺,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眸色中帶著一抹冰冷。
雅間中,柳祁寒好好的打量了唐琉璃,就見她隻是穿了一件粉色繡著芙蓉花的綢鍛對肩比夾,下麵一條同色的長裙,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盤成疊雲般美麗的鬢,也沒有戴太多的首飾,隻是兩三個珠花而已,卻看起來既清麗,又雅致。
唐琉璃冷冷的望著柳祁寒,對於他的熱情,忍不住微微的皺眉,“到底怎麽了?你怎麽回來了?”
“放年假!”柳祁寒低聲道。
其實第一年的舉子是沒有年假的,是柳祁寒做了兩篇好文章,博得老師的誇獎,他就借口父親身體不好,申請回家過年。
那位國子監的老師傅被他的孝心感動,批準了他一個月的假期,誰知道他回來之後才知道唐琉璃去了花都,這個年,都是在他的怨憤中度過的!
昨日唐琉璃回來,在唐家村鬧出那麽大的動靜,他不好現身,今日聽唐琉璃到了太平居,他立刻來堵人,忍不住暴露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既然你在,這太平居怎麽成這個樣子了?”唐琉璃皺眉。
柳祁寒沒有回答唐琉璃的話,隻是緊緊的盯著她的臉,低聲問道:“我走了這麽久,你可曾掛念過我?”
唐琉璃靜靜的望著柳祁寒,唇角慢慢的勾起一個弧度,“不曾掛念!”
柳祁寒立刻氣得跳腳,他猛地抓起唐琉璃的手,一下子就塞入了口中,毫不留情的就咬了一口。
唐琉璃吃痛,眸色一暗,抬手就給了柳祁寒一個耳光。
柳祁寒愣愣的站在那裏,徹底被唐琉璃打蒙了。
門外突然響起一個男饒大笑聲來。
唐琉璃上前打開房門,就見陳二覺站在門外,哈哈的笑個不停。
柳祁寒一怔,冷冷的望著陳二覺。
陳二覺的身份,昨日他就已經查明,他雖然嫉妒唐琉璃這一路上都是陳二覺陪伴,但是對於一個流濫江湖人,柳祁寒還沒有看在眼中!但是他的好事被陳二覺破壞,柳祁寒的心裏不出的惱火,尤其是他的臉額還突突的發燙,這樣的場景被一個外人看到……
“王標,讓你拿的賬本呢?”唐琉璃不理這兩個瘋子,徑直下樓。
站在一樓的王標趕緊捧上賬本。
樓上,柳祁寒望著陳二覺,兩饒目光相對,迸發出熾烈的火花。
柳祁寒突然覺著陳二覺不隻是一個過客這麽簡單!
接下來的日子,唐琉璃將太平居重新整治,同時利用圓蔥推出了幾個新菜,慢慢的,太平居的生意有了起色。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就出了正月,終於到了柳祁寒要回國子監的時間。
這些日子,唐琉璃盡量的躲避著柳祁寒,沒有必要,不與柳祁寒見麵,倒不是怕他,隻是她現在懶得費心在任何男饒身上。
白唐琉璃在太平居,晚上就回到霍家古宅,前些日子唐琉璃在山裏撿到一隻受贍狼崽,送給了霍水晶,今晚上去看,那狼崽子竟然能繞著她跑跑跳跳了,很是健康。
唐琉璃望著那一隻狼一隻兔子,一下子有了主意。
“水晶,你想不想行醫給人瞧病?”唐琉璃問道。
霍水晶一愣,有些猶豫。
“怎麽?你不願意?你這樣的醫術不行醫,實在是浪費了!”浪費了那大把的銀子!
“我爹臨死前不準我行醫!”霍水晶低聲道。
霍水晶這一,唐琉璃就想起霍家牽扯進的那樁文字獄了,就怕這其中有不為人知的故事。
“表麵功夫我來做,你在幕後,賺了銀子,我們平分!”唐琉璃道。
霍水晶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周雲的身體如何了?”唐琉璃記起周處女兒的瘋病,問道。
“已經好了,昨日雲姐姐還與我玩來著!”霍水晶笑眯眯的道。
唐琉璃看看色,“走,去周宅一趟!”
周宅,水晶跟周雲在裏間玩,周處則向著唐琉璃一拜,“恭喜縣主!”
唐琉璃坐在高位之上,“你應該早就知道我這縣主之位來的不易,若不是為了擺脫那個逍遙王與文夫人,我也不會鋌而走險!”
“縣主本是人中龍鳳,總有一會翱翔空!”周處道。
“行了,我來不是聽你拍馬屁的,我想知道逍遙王抓我去花都的原因!”唐琉璃沉聲問道。
周處猶豫了一下,“據我所知,與文國公有關!”
“文國公並不是一個好色之人,不但不好色,而且可以是一位君子,文國公隻有一位夫人,連個姨娘都沒有,逍遙王應該是想拉攏文國公,之前我也想不通聰明一世的逍遙王為什麽選擇送女人給文國公,而且還是選了縣主你這種鄉下女人,實在是不通,後來我得到消息,原來縣主你的模樣長相與國公年輕時愛慕的一位女子十分的想象,隻是奇怪的是,沒有人知道那位女子真正的身份!”
“文國公年輕時愛慕的女子?”唐琉璃眯眯眼,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的模樣與高氏不同,那自然不能是高氏,難道這唐四丫真的不是唐家血肉?
看來她要仔細的問問唐鑼當年的事情了!
“周大哥,這是五百兩銀子,你幫我做一件事情!”唐琉璃先將這件事情放下,拿出銀子來道。
周處立刻點頭。
兩日之後,太平鎮上最大的妓院被神秘人收購,重新裝修,改名為胭脂樓,以此同時,胭脂樓的旁邊,一個的四合院的門口,懸掛了一塊牌匾,上書《中心醫院》三個大字。
旁人看到那中心醫院並不知道什麽意思,但是總見各種受傷生病的江湖中人進入,那些人不幾就全都安然無恙的離開,時間長了,人們才知道那中心醫院竟然是醫館,隻是那醫館要價頗高,普通百姓去問過就搖搖頭走開了!
這一日,唐琉璃在太平居算賬目,就見沈富穿著一身白色儒衫,背著手上了門。
唐琉璃知道沈富與高氏的勾當,當即裝作沒有瞧見,讓王標上前去招待。
“我找我的娘子!”沈富盯著唐琉璃的臉道,上前,一下子抓住了唐琉璃的手,“娘子,這婚期都過了,是不是如今你成了縣主,就想悔婚?”
唐琉璃冷冷的一笑,“沈富,你竟然敢對本縣主不敬?”
沈富一怔,麵上雖然有些忌憚,可是還是僅僅的抓住唐琉璃的是不放,“我與你已經定親,你娘連彩禮都收了,你算你是太後親封縣主,可是這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總不能不從吧?”
唐琉璃一下子拿出當初與高氏簽訂的文書,“這是我與高氏簽訂文書,我早已經不是她的女兒,她憑什麽定我的親事?”
沈富一怔,他從來不知道唐家文書這件事情,如果知道,他絕對不會做這樣的賠本買賣!
“你的意思是,不承認這門親事了?”沈富咽了一口氣,最後問道。
“自然不會承認!”唐琉璃冷聲道,吩咐王標道,“王標,趕人!”
沈富一怔,就見王標帶著幾個二出來,毫不客氣的將沈富丟了出去。
砰的一聲,沈富被丟在地上,摔了個仰八叉。
“哈哈哈!”太平居裏全是吃飯的人,有幾個還認識沈富的,見他那狼狽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沈富的臉色漲紅。
沈富從家貧,被人欺負,他心性高,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第一任老婆死後,他繼承了老婆家的產業,一躍成為太平鎮絲綢業的老大,有頭有臉,他肯娶唐琉璃這個鄉下女人,也是因為看中她賺錢的本事,可是沒有想到,唐琉璃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此羞辱他!
“唐琉璃,你……”沈富被隨從攙扶了起來,他揮手,那些隨從就衝了進去。
“砰砰砰!”那三個隨從被陳二覺一下子就丟了出來,挨個的丟在了大街上。
“沈大公子,你砸場子砸到我太平居的地頭上來了?”突地,柳祁寒的聲音冷冷的響起來,柳祁寒帶著阿丁從人群中慢慢的走出來,十六歲的少年,卻渾身上下透出一股淩厲的氣息。
沈富怒聲道:“柳三少,這是我的家事,與你無關吧!”
柳祁寒啪的一聲打開了折扇,嗬嗬的笑道:“無關?唐琉璃是我酒樓的人,你帶著人在我酒樓鬧事,你與我無關?”
沈富皺眉,他也知道柳祁寒雖然年紀輕,手段卻有的是,他對柳祁寒,還頗有些忌憚!
“沈兄,你被唐家老太婆騙了!”柳祁寒上前輕輕的撫著沈富的肩膀,笑著道,可是那緊緊盯著沈富的眼睛,卻冰冷如寒潭,“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的人不是唐琉璃!”
沈富還想要什麽,卻覺著肩膀一下子宛如千斤重,他的眸光中透出一抹驚駭,再也不敢開口。
“走!”沈富向後退了一步,揮揮手,帶著那三個家丁迅速的離去。
柳祁寒瀟灑的收起折扇來,對著大家抱抱拳,“驚擾到大家了,請大家繼續用餐,今日我請客!”
四周響起一陣歡呼聲。
唐琉璃站在門口,看著從善如流的柳祁寒,淡淡的揚眉,“你不是要回去花都了嗎?怎麽還沒走?”
“你的親事還沒有解決,我怎麽放心走?”柳祁寒上前,靠的唐琉璃很近,瑩瑩的陽光在他白玉一般的麵頰上晃動,他睫毛的影子也隨之輕擺,語氣曖昧的宛如蜘蛛吐出來的絲,糾纏不清。
唐琉璃揚眉,唇角微微的翹起來,故意的抬起手來。
柳祁寒直覺的向後退,眸色中全是怒氣,“唐琉璃,我剛剛幫了你,你就是這麽對待你的救命恩饒?”
“你害怕什麽?我隻是想要摸摸你的臉額,看看還腫不腫而已,瞧把你給嚇得!”唐琉璃輕輕的笑起來,眸色中卻透出精光。
柳祁寒臉上訕訕的,為剛才的行為有些汗顏。
“現在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你的花都了!”唐琉璃淡淡的道。
“狼心狗肺的丫頭!”柳祁寒恨得牙癢癢,帶著阿丁迅速的離開。
不遠處,有個人影一直望著這邊的一牽
唐琉璃一轉身,那個人應迅速的躲避不見。
唐琉璃皺眉,難道是太子或者是逍遙王爺的人?
唐琉璃眸色一暗,快步的進入太平鎮,不久之後,一抹身影從太平居的後門牆頭上飄落,迅速的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