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忘恩負義之人
範仲淹咳了一聲,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現在開封府大堂上的氣氛倒是祥和,少一些冤屈憤恨,多了一絲人情味道。
“那個……秦香蓮,你所告之人安樂侯,便是你眼前這位。”範仲淹不尷不尬的道。
既然自己是開封府知府,這案子總是要問下去的。被告之人與苦主一片和諧,這有些說不過去,還是要打破才是。
秦香蓮聽了範仲淹的話,卻並未如眾人所猜測的那樣,有多麽吃驚。
“這位便是安樂侯範宇?”秦香蓮中是微微挑了下眉頭,看著範宇問道。
範宇對她點了點頭道:“不錯,我便是安樂侯範宇。”
“民婦請問安樂侯,為何要害死我家夫君?他已是兩榜進士,東華門唱過名的,乃是大宋棟梁之材。為何卻在安樂侯的眼中,這等人的性命卻在侯爺的眼中一文不值?即使侯爺和大宋朝廷不看重我夫君的性命,我們母子三人卻還看重。夫君他因何故得罪了侯爺,還請侯爺明告民婦才是。”秦香蓮說的不緊不慢,話語卻是異常堅定,看來務必是要弄清其中原因。
範宇看到秦香蓮沒有疾言厲色,也沒有大吵大鬧,卻是聲聲泣血句句誅心。
範仲淹麵色一沉,“秦香蓮,誰說大宋朝廷不看重你夫君性命,你是影射朝廷嗎。”
“民婦不敢,隻是我夫君被安樂侯害死,如今屍骨未寒。而安樂侯卻是好好的坐在堂中,卻是富貴不減。民婦思來想去,卻不知道朝廷的公道何在。若是朝廷一時失察,卻是民婦莽撞了。若不是,那民婦也無話可說。”秦香蓮麵色不變,隻是淡淡的將範仲淹的話頂了回去。
“這話,可都被你說盡了。本官也不與你在這等話上糾纏,待案情審個水落石出便是。”範仲淹搖了搖頭,“安樂侯,秦香蓮所控你之罪狀,你可承認。”
範仲淹的目光轉向範宇,露出審視之色。
“本侯對於秦香蓮的指控,當然是不承認的。”範宇擺了擺手道:“首先,陳世美並非是我所害,而是自有取死之道。其次,陳世美之死已有公斷,乃是朝廷明證典刑。這位秦大娘子狀告於我,卻是告錯了人。”
範仲淹的眉頭一挑,原來陳世美是明證典刑而死,這卻是他不知道的了。
看到範仲淹的疑惑之色,一旁端坐的包拯終於有了插話的機會。
“範知府,陳世美的案子,是本官為開封府知府任上所審。”包拯接過來話頭,“確如安樂侯所言,此事並不能怪他。乃是那陳世美觸犯了國法,犯了欺君之罪,被我下令勾決的。”
範仲淹與秦香蓮兩人的目光都看向包拯,卻是表情有所不同。
秦香蓮目光之中帶有怨恨,而範仲淹則是驚訝。
範仲淹問道:“既然陳世美一案是由包直閣所審理,那他是如何欺君的。”
“此案因涉及皇家名聲,所以不便宣之於口。”包拯搖了搖頭道:“範知府若是欲知詳情,可調卷宗一觀便是。”
秦香蓮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得複雜之極。
“來人,去將陳世美一案的卷宗調來我看。”範仲淹皺眉,對書吏吩咐一聲道。
不多時,書吏便取來了陳世美一案的卷宗,卻是還用蜂蠟封著。如此卷宗,顯然是怕被人打開看的。
範仲淹卻是不怕,他本就是開封府知府,自是有權力一觀。
在油燈上將蜂蠟烤化,範仲淹打開了卷宗。
隻是看了幾眼,臉色就變的極為吃驚,他抬頭看了看範宇又看了看包拯,顯得猶豫不決。
這個案情是出乎了他的預料,那陳世美可卻是十分可惡,差一些便敗壞了皇家的名聲。若非安樂侯及時出手,怕是皇家還要吃那陳世美的大虧。
範仲淹將卷宗放下,抬頭對秦香蓮道:“秦香蓮,你夫君陳世美犯了欺君大罪,確是明證典刑,死的並不冤屈。所以,你告安樂侯的狀紙,勸你還是撤了吧。”
秦香蓮不遠千裏來到汴梁,就是為了尋夫的,誰知道一進京城打聽,才知道夫君已經被人害死。她這才在好心人的幫助之下,寫了狀紙,將安樂侯給告到了開封府。
費了如此大的周折,卻是換來這麽一個結果,這是秦香蓮想不到的。
可是自己夫君已死,開封府卻是連原因也不告知,隻說夫君犯了欺君之罪,這讓她如何能服。
“民婦不服!”秦香蓮驀然抬首道:“民婦夫君既是犯了欺君之罪明證典刑,那還請知府告知,我夫君他到底是如何欺君,才會惹得皇家震怒。若是連這點都不能告之於民婦,民婦便要請人寫了審冤文書,張貼於整個汴梁城中!”
範宇看不下去,微微皺眉道:“秦娘子,你夫君去歲高中兩榜進士,卻是心氣也高了起來。因此,想要棄了你們母子與皇家結親,便欺瞞皇家,假稱自己尚未娶親。隻是他事機不密,被告發了。這才被開封府明證典刑,死於狗頭鍘下。這等忘恩負義之人,你還為他申冤,卻是讓我等替你不值。”
“莫如早點尋個好人家,另行嫁了,也好過為這等人渣守寡。”範宇雖然不客氣,卻也是替這秦香蓮好。
秦香蓮不遠千裏來到汴梁,就是為了尋夫的,誰知道一進京城打聽,才知道夫君已經被人害死。她這才在好心人的幫助之下,寫了狀紙,將安樂侯給告到了開封府。
費了如此大的周折,卻是換來這麽一個結果,這是秦香蓮想不到的。
可是自己夫君已死,開封府卻是連原因也不告知,隻說夫君犯了欺君之罪,這讓她如何能服。
“民婦不服!”秦香蓮驀然抬首道:“民婦夫君既是犯了欺君之罪明證典刑,那還請知府告知,我夫君他到底是如何欺君,才會惹得皇家震怒。若是連這點都不能告之於民婦,民婦便要請人寫了審冤文書,張貼於整個汴梁城中!”
範宇看不下去,微微皺眉道:“秦娘子,你夫君去歲高中兩榜進士,卻是心氣也高了起來。因此,想要棄了你們母子與皇家結親,便欺瞞皇家,假稱自己尚未娶親。隻是他事機不密,被告發了。這才被開封府明證典刑,死於狗頭鍘下。這等忘恩負義之人,你還為他申冤,卻是讓我等替你不值。”
“莫如早點尋個好人家,另行嫁了,也好過為這等人渣守寡。”範宇雖然不客氣,卻也是替這秦香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