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及笄之禮 2
攝政王王府。
楚陌坐在書房裏,他的麵前擺著一堆錦盒。錦盒裏都是一些珍寶古玩。今個兒是他的侄女兒的及笄之禮,怎麽著,他這個做皇叔的也要出手大方點兒才是!雖然這安然的及笄之禮是行不成了,但是她可是他的這些侄兒侄女中,第一個成年的女子,切不可怠慢了!
楚陌皺了皺眉頭,看著這麽多的東西他也開始頭疼了起來。良久,楚陌才從中看到那對翡翠鐲子。那是他從西域回來時,西域王送給他的禮物。
楚陌覺得這鐲子留在他這裏也沒有什麽用,於是就準備把這對鐲子送給安然,作為賀禮。
就在這時,一隻白色的鴿子落在了窗邊。楚陌聽到鴿子“咕咕~”的叫聲,立馬站了起來,來到窗邊,抓起鴿子,把鴿子腿上了那個信條給拿了下來。
楚陌把鴿子放走了,他打開紙條,上麵寫著的內容讓楚陌的臉色變得鐵青!
他把那紙條狠狠的揉在自己的手心裏,眼睛眯起起來,雙唇緊抿。看來總是有那些不安於現狀的人想要出出風頭了。
他可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楚陌冷笑,果然,麵具戴久了突然露出了真麵目,還真的讓他有些接受不了,不知道那人自己能否接受得了這個事實呢?
楚陌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他告訴自己要冷靜,現在就算他有天大的怒氣,他也不能表現出來!他知道,若是自己的情緒被別人察覺了,那麽他所做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盧奇,盧彥,備車進宮!”楚陌沉聲對外麵的兄弟倆說了一聲。
盧奇盧彥聽了之後,異口同聲的說:“是,王爺!”
說完二人就一同去備車了。楚陌看著窗外,他的眼神裏沒有絲毫的波瀾,但是他的內心卻是波濤洶湧。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安分的不安分的,都想要在這個事情上大做文章呀!
可是你們卻忘記了,他,楚陌可不是這麽容易被別人玩弄的呢!
丞相府。
季雲裳坐在梳妝台前,她的一雙手托著自己的下巴。皇宮裏麵的事情她也算是有個一知半解。楚恒昏迷不醒已經是三天三夜了,若是一直這樣下去,楚恒再過不就就要歸西了。
可是,今天是安然的生辰,這對安然來說是何等的重要?如今楚恒遲遲不醒,那麽安然今年的生辰肯定不會大操大辦!
那麽,她的賀禮又該怎麽選擇呢?雖然安然的生辰不會再過了,但是畢竟她是長公主,這朝中官員有誰不知長公主的誕辰?所以,這個禮絕對是不能少的!
季雲裳跟銅鏡裏麵的自己大眼瞪小眼,她時不時的就歎一口氣,挑選禮物什麽的,可真的是太難了呀!
在季雲裳一籌莫展的時候,季雲飛這個時候來了。
季雲飛一進門就看見季雲裳唉聲歎氣的,他笑了笑,走到季雲裳的身後,說:“我的傻妹妹,怎麽唉聲歎氣的?這可一點兒也不像平時的你呀!有什麽不開心的嗎?說出來告訴哥哥,我幫你分析分析。”
季雲裳有氣無力的看了季雲飛一眼,然後說:“我呀……現在在愁這個賀禮的事情!”
季雲裳說完就趴在了桌子上,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這個賀禮有這麽難辦嗎?”季雲飛挑了挑眉。
“怎麽不難辦?你是有所不知啊你!安然公主是長公主!今天又是她的及笄之禮,但是皇上一直昏迷不醒。她的生辰肯定不會大操大辦了。但是這宮裏宮外,誰不知道今天是長公主的生辰?若是禮物送的太貴重了,肯定會讓安然公主傷心,日後皇上醒來知道此事,肯定會說我們狼心狗肺!若是禮物送的太輕了,又會有歧視之意!這不輕不重,可真的是太難了!我已經想了很多天了!”季雲裳經過上一世的成長,可謂是很清楚這送禮的道理了!她可是得方方麵麵都要考慮到呀!
季雲飛聽了這話,眼前一亮,這個季雲裳何時懂了這麽多人情世故?季雲飛笑著搖了搖頭,說:“看來我這個做哥哥的還真的是老了!沒想到我的妹妹考慮事情居然是這麽周全,你呀!不過一個一十二歲的孩子,你送什麽都是可以的……畢竟,你與安然公主的感情非同一般,重了也好,請了也好,她也不會想這麽多。”
季雲裳經季雲飛這麽一提醒,才仿佛如大夢初醒一般,自己現在還是個小女孩,不管送什麽都是可以的!童言無忌!
於是季雲裳就笑了笑,說:“多謝哥哥指點!”說著,季雲裳就從抽屜裏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賀禮拿了出來。
季雲飛看著眼前的錦盒,就問:“你這裏麵裝的是什麽?”
“這個呀……”季雲裳見季雲飛一臉好奇的樣子,她黑曜石一般的眼珠子轉了轉,調皮的說,“我呀,就是不告訴你!好了,咱們現在就進宮吧!”
“你這小丫頭,可還真的是小氣!還是鬼靈精,連你最親愛的哥哥都不給告訴了?”季雲飛見自己被季雲裳擺了這麽一道,心裏可是很不服氣,“不過,你怎麽知道我是來叫你一起進宮的呢?”
“那我就是知道!”季雲裳也懶得與季雲飛多費口舌,她拿著錦盒就走出了自己的閨房。
季雲飛見季雲裳已經走出去了,不知怎麽的,突然有一種女大不中留的感覺!季雲裳好像並沒有以前那般粘著自己了。
對於季雲裳這樣的改變,季雲飛也不知是喜是憂,可是他知道的是,他現在的心裏可是非常的不舒服!
季雲飛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接著也就出了門。
季雲裳一上馬車,就看見莫梓陽坐在裏麵。季雲裳一愣,就說:“師父,你為何在這裏?”
“為師……當然是有事情要做呀!”莫梓陽的嘴角勾了起來,他隻要一見到季雲裳,就覺得自己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季雲裳也不知道這個莫梓陽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但是聽他這個這麽模糊的回答,倒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畢竟,她現在也就隻能在旁邊看看,並不能幫上他們什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