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隻要你喜歡
翌日。
季雲裳很早就起床了，昨天因為袁思涵的那些話，她一整夜都沒有睡好。她也是人，她也有感情，袁思涵對她的心思，她又怎能不知道呢？隻是她自己真的不是很想去麵對袁思涵那一份感情，因為她並不能回應他！
自己的心，早就在自己自殺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呀……
莫梓陽一起床就看到季雲裳在搗藥，就說：“裳兒今天還是挺勤快的嘛！你是不是做錯了什麽事情，怕被我發現了，所以才這麽的乖？”
季雲裳聽到這話，不由自主的白了莫梓陽一眼，說：“我睡不著就起來了呀！師父，你就不能想我一點兒好的？”
莫梓陽笑了笑，說：“師父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對了，等會兒咱們去街上逛逛吧！很久沒帶你出門了。”
“今天醫館不開了嗎？”季雲裳一愣。
“不開了！”莫梓陽看著季雲裳不施粉黛的樣子，就說，“你的那些胭脂水粉似乎早就沒了，也怪我平時太忙了，就沒有空去管你這些事情。想想咱們的小裳兒怎麽著也是丞相千金吧？這一身的粗衣麻布是時候該換了。你的那些首飾也需要添一些新的。”
季雲裳聽了這話，皺起了眉頭，她突然不明白莫梓陽這麽做的用意是什麽。
“師父，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居然會想起來帶著我去打扮？！”
莫梓陽搖了搖頭，說：“為師隻是想把你弄的漂漂亮亮的，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你為何要這麽想呢？”
季雲裳低下頭，繼續搗藥，說：“什麽漂亮不漂亮的，我已經是不在乎自己這副臭皮囊了！這人啊說到底不過就是一把塵土，百年之後，一了百了，誰還能記得你的樣子？你說是不是？若是我真的在乎外表的話，我早就自己上街為自己‘添磚加瓦’了！所以呀，就別再浪費銀子了！這些年來，我們開醫館，對窮人不收錢，這草藥雖然不是很值錢，但是大把大把的往外送，本來就沒有什麽利潤可言！而且這房子也是租來的，每個月這麽多的租金，你我維持生活已經是很艱難了，所以這些身外之物可有可無，別再浪費錢了。”
莫梓陽見季雲裳說的那麽頭頭是道的樣子，就說：“你這丫頭，想的到是挺多的！為師雖然在做濟世救人的好事，但是也沒少賺錢好嗎？那些個富人，為師不都是讓他們給我們十倍的錢財嗎？況且，他們這錢也是掏的心甘情願的！所以，給你買胭脂水粉，首飾衣服的錢還是綽綽有餘的！為師也不想再遮掩你的美麗了！”
季雲裳聞言，沉默了。
良久，她才點頭說：“那行吧！除了胭脂水粉我要特別好的之外，其他的東西就不需要那麽好的了。”
莫梓陽點點頭，在心中默念著：裳兒啊裳兒，為師怎麽舍得給你買不好的呢？還真的是傻氣！
師徒二人吃過早飯之後就出門了。很久沒有上街的季雲裳，忽然覺得跟著莫梓陽出來逛街是正確的選擇。因為在家中待的太久，她的心情實在是太壓抑了！
看著熙、來攘往的街道，季雲裳就說：“這長安城的街市還真的不亞於京城呀！”
“誰說不是呢？”莫梓陽點點頭，說道。
二人來到一家賣胭脂水粉的商鋪。商鋪的老板見到季雲裳和莫梓陽，就立馬熱情的招呼道：“喲！這不是莫神醫和季姑娘嗎？怎麽，今天來買胭脂水粉的？剛好，我這兒有一批上好的貨物，這些可都是聰西洋運來的！”
“西洋？洋玩意兒？好像是挺新鮮的！掌櫃的，你可以拿出來，讓我觀摩觀摩嗎？”季雲裳還記得上一世的時候，自己過十四歲生辰的時候，楚陌就送了自己一個西洋胭脂水粉，不得不說，那東西可真的是好用！但是，京城裏真的找不到這賣西洋物品的。
長安離西域很近，西洋的商人個西域的商人也經常來往，所以長安裏出現這稀罕的玩意兒也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好嘞！”老板從身後的櫃子裏拿出一個精致的小鐵盒，“喏，季姑娘，你可以打開看看裏麵的成色，這粉質真的是好的沒話說！”
季雲裳點點頭就接過小鐵盒，並且打開蓋子，仔細端詳了一番，果然如老板所說，這東西確實是好。
她用食指輕輕的取了一點兒，然後她的大拇指和食指開始互相摩擦，這粉質的觸感似乎和上一世楚陌送她的那一盒一模一樣！
季雲裳心中一喜，就說：“這確實是個好東西。掌櫃的，這個多少錢？”
“果然，還是季姑娘識貨！這東西一般人我還真不賣給她！而且這東西也真的是太珍貴了，若是季姑娘想要的話，我給你打個八折。”說著，那老板就開始打起了算盤，沒過一會兒，就說，“也就是三十兩銀子。”
“三十兩？”季雲裳突然有些吃驚，這也有點兒太貴了吧！她突然有些遲疑，她摸了摸那盒子，就放了下來，說，“太貴了，我還是不買了吧！師父，咱們走吧！”
莫梓陽見季雲裳一臉依依不舍的樣子，就說：“掌櫃的，三十兩是吧？”
莫梓陽一邊說就掏出了三錠銀子放在桌子上。
“這個我們要了。”
那老板看著眼前的銀子，就笑嘻嘻的說：“莫神醫還真的爽快，這樣，我再送你們一盒胭脂！這個胭脂雖然不是西洋貨，但也是個上品。”
說著，老板又拿出了一個小瓷盒，他把這兩樣東西包了起來就遞給莫梓陽。
莫梓陽拿了之後，就說：“多謝掌櫃的，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莫神醫，季姑娘慢走。”
二人走出了商鋪，季雲裳就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說：“你怎麽就能買了呢？我都說不要了！”
“可是你很喜歡。隻要你喜歡的，為師都會給你買下來。”莫梓陽一臉寵溺的看著季雲裳。
季雲裳聽了這話，就愣住了，一時之間，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