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難以置信的真相2
季雲裳蹙著眉頭，一臉不解的看著楚陌，楚陌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王……王爺，你又在胡言亂語些什麽什麽東西？”
楚陌回頭看了一眼被火光照的滿臉通紅的季雲裳，就笑著說：“本王並沒有胡言亂語，等會兒這個謎團就解開了，千夢溪，你到現在還不願意承認你的真實身份嗎？你潛伏在本王的身邊已經就很久了，不是嗎？”
千夢溪皺了皺眉頭，他假裝很淡定的樣子，就說：“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麽！什麽千夢溪，千兮夢的……”
千夢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隻見一把扇子瞬間挑開了自己的麵具。
麵具掉在了地上，千夢溪的真容也露了出來，本能的，千夢溪往後一躲，低了頭。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季雲裳怔怔的問道，剛剛千夢溪的側顏，她並沒有看的很清楚，但是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這個男子就是楚陌口中所說的那個人！
季雲飛也是一臉茫然，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楚陌的話虎頭蛇尾的，讓他一點兒都沒有頭緒呢？
“王爺……這？”季雲飛的眉頭緊蹙，看著楚陌，問道。
這時，莫梓陽開口了：“我想，這件事情……還是我來說，比較好吧。畢竟，莫家與千家也是有些交集的，同住長安，怎麽會不認識呢？是吧，夢溪？”
千夢溪沉默，他依然是低著頭，沒有開口說話。
莫梓陽見千夢溪不說話，就接著說：“這些年，你真的隱藏的很好，以至於我都被你騙過去了。但是，紙包不住火，真相總會有敗露的一天……你知不知道，你吃的那些藥，都是毒藥，它會讓你死的！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現在肯定會時常感覺到渾身的骨頭都在痛，而且還是那種痛不欲生的痛，不僅如此，你還會感覺到身上有千萬隻螞蟻在你的身上咬你一般……那種感覺真的是讓人生不如死……”
“夠了！你別說了！”千夢溪突然開口，他抬起頭，臉色蒼白，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憤怒與絕望。
季雲裳這回終於是看清了他的麵容，她又一次愣住了，這張臉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能認得！千兮夢……
那個她始終稱呼為千姐姐的人！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原來他居然是個男人！
季雲裳想要站起來，但是奈何卻又動彈不了，於是她隻能是靜靜地觀望著。
楚陌看著千夢溪那張不施粉黛的臉，就說：“你這張臉還真的是雌雄莫辯啊……若不是本王當年多長了個心眼兒，恐怕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吧！不得不說，你的手法還真的是高明。”
千夢溪看著楚陌，他苦笑著，啞著嗓子說：“你以為……我想這樣嗎？若不是你的那個皇叔，若不是楚賢，我會淪落到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嗎？！都是你們這些皇族的人，貪得無厭，仗勢欺人！我們千家慘遭滅門，全都是因為你們！要不然，我的父母現在還在長安享受著天倫之樂吧……”
說著，千夢溪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季雲裳越聽越糊塗，但是她的腦子也不是個擺設，大致能明白其中的隱情，怕是那個楚賢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千夢溪的身上背負著血海深仇，就如同她一樣……
“但是楚賢是楚賢，楚陌是楚陌，你不能把他的錯誤放在楚陌的身上！”莫梓陽義正言辭的說道。
雖然他平生最恨的也是達官貴族，但是摸著自己的良心說，楚陌待人寬厚，愛惜賢才，明事理，真的是個好人，也是個好官。
聞言，千夢溪看著莫梓陽，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說：“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我雖然恨楚賢，但是我的心裏還是明白孰是孰非！況且這三年我是潛伏在楚陌的身邊，但是我從來都沒有害人之意，我想要做的，不過就是有機會殺了程千石罷了！當年的那些齷齪的事情，可沒少了他！想必，你也沒有忘記你身上所背負的血債吧！你的父母慘死跟程千石可是脫不了幹係。”
“這個不用你提醒！”莫梓陽有些惱怒，“我心裏麵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而且，我也聽說，當年賢妃的死，和程千石也脫不了幹係啊。”千夢溪忽然覺得這個程千石還真的是個老狐狸，他做了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如今還好好的活在世上，還真的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聞言，楚陌有些驚訝，他雖然也懷疑過程千石，但是也隻是懷疑。當這話從千夢溪的嘴裏說出來之後，他也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麽的簡單。
千夢溪見楚陌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就笑著說：“沒想到王爺你千算萬算還是把程千石給漏算了！王爺，我現在真的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麽發現的？我覺得我已經掩飾的很好了！畢竟那些跟千家有關係的人，基本上都被我封了口。”
“的確，你做的真的很好了！很幹淨！本王真的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要不然怎麽可能一查就是三年呢？這三年裏，本王派人無數次去了長安，了解你們千家的情況，就連你們千家的宅子本王都派人一一查點過，可是還是沒有什麽頭緒……這真的是讓本王充滿了挫敗感。但是啊，就像是梓陽說的那樣，紙包不住火，真相總有敗露的一天，錯就錯在，你不該在你們千家的地道裏擺上靈牌。”楚陌一邊說，一邊解開了季雲裳的穴道，他知道季雲裳肯定是有些支撐不住了。
季雲裳的穴道被解開的那一瞬間，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渾身上下都被解放了一般，是那樣的輕鬆。
“靈牌？靈牌……”千夢溪喃喃自語，然後又苦笑著說，“看來還是我自己做的不夠幹淨，不夠徹底啊！沒想到靈牌出賣了自己……”
楚陌看著千夢溪的臉上寫滿了痛苦，就說：“本王對於你的事情，充滿了同情之心，隻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今天破壞了本王的婚禮，還綁架了裳兒，所以這筆賬究竟應該怎麽算呢？”
“等我報了仇，要殺要剮隨你！”千夢溪知道，今天自己是在劫難逃了，但是他還是想要等到報完仇再說。
若是家仇不報，那真的是枉為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