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梁徐風重傷
進了裏屋,梁徐風被扶到了床榻上,趙秋錦在一旁看著已經昏迷過去了的梁徐風,心裏被揉成一團,對現在的事情手足無措,隻能靜靜等待她師傅診治。
許汝煙取來醫箱,交給盧軍醫,自己安慰著有些受驚的趙秋錦,“妹妹,讓你師傅救治,咱們在這也不方便,出去等著吧。”
趙秋錦就跟著許汝煙到外麵的屋子裏坐著,“姐姐,梁徐風都是為了我才被打傷的,要是他有什麽事情,那我這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許汝煙拉著趙秋錦的手,開口安慰道“我知道,放心吧,梁公子福大命大,那時候在梁國有那麽多的人想害他都沒有得手,妹妹放寬心吧,他會沒事的。”
“我真的欠他的太多了”趙秋錦頭低得低低的,看著地板慢慢說著,腦海中閃過無數和梁徐風在一起的場景。
“是他心甘情願的,你們是那麽好的朋友,你還不知道他嗎?!”許汝煙早就知道梁徐風對趙秋錦的心意,自梁徐風離開冷月國之後一直派人暗中保護著趙秋錦的安危,這次一聽趙秋錦入獄,立馬就放下梁國那麽多重要的事情趕來,但他的愛更多像是空氣,雖然看不出來,但是讓人舒服,不會打擾任何人。
他愛她,但是不是為了占有她,而是想讓她活成她自己想要活成的樣子,和她喜歡的人在一起,而不是因為感動愛他,選擇和他在一起。
盧軍醫看著滿身是血的梁徐風,衣服已經被血浸透,傷口翻開,沒辦法隻能用剪刀把衣服剪開,發現胸口上兩條長長的傷口,觸目驚心。
冷淩哲在一旁看著,雖然麵無表情,但也頗為震驚。
盧軍醫處理好傷口,消毒包紮好,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時辰,天已經蒙蒙亮了。
“這小子命還挺大的,傷的不輕。”盧軍醫邊說邊往外屋走,在外屋的趙秋錦和許汝煙正好聽到了。
“梁徐風怎麽了?”趙秋錦一聽到梁徐風傷的不輕的話,心都提起來了。
“不要慌,不要慌,師傅在這兒呢,怕什麽,你這頑徒,好多天不見你師傅,就忘記了你師父是幹什麽的了?!”盧軍醫傲嬌地說著“你師傅可是專門從閻王手裏搶人的呢,什麽樣的人救不來啊。”
“那他怎麽樣了啊?”趙秋錦問。
盧軍醫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放心吧,雖然傷的不輕,但不傷及脾髒,好生休養半個月就好了,放心吧。”
盧軍醫說著就走向了書桌,開好了一副藥方,“來,濂兒,拿著藥方去抓三日的藥來。”
許汝煙拿過藥方去抓藥了,盧軍醫見趙秋錦還是憂心忡忡的,便開口寬慰道“哎呀,好徒兒,還不相信師傅嗎?為師說沒事了就是沒事了,這個傷啊就是皮肉傷,不過就是失血過多,開幾副藥就可以了,好了之後為師再用上自己獨門秘創的生膚玉ji膏,什麽都好了,根本看不出來受過傷的。
盧軍醫雖然這麽說著,但其實梁徐風被傷到了肋骨,雖然沒有骨折,但被刀劍砍到,還傷痕較為嚴重,為了不讓這兩個姑娘擔心,他便開口安慰著。
“師傅”趙秋錦一時也說不出話來,她就是心裏難受,一想到一向放浪不羈的梁徐風傷成那個樣子就很難受。
“哎呀,沒事沒事,對了你不是和梁徐風在西街小院嗎?怎麽又突然變成這樣?”盧軍醫開口問道。
“梁徐風本來想趁昨夜搜查的人放鬆警惕,帶我出城,卻不想被半路截殺,他為了掩護我被人打傷了。”
“為師還以為你們一直在西街那院子呢,本來為師想要去探監,結果那幫兔崽子們不讓老夫進去,後來就聽梁徐風來信說,讓我們別擔心,他已經救你出獄了,為師還以為你們還在西街呢。”盧軍醫在聽說趙秋錦被打入大牢,氣得吹胡子瞪眼的,兩宿都沒睡著。
冷淩哲這時候走出來了,他現在的處境很是尷尬,“盧先生,我先走了。”天快亮了,還要上早朝,那麽多的事情在等著他一人定奪,實在是抽不開身,臨走他看了一眼趙秋錦,但她故意低頭,似乎是在回避自己。
“好,改日再見。”盧軍醫點頭答應著。
冷淩哲轉身就出了,趙秋錦就靜靜地看著他遠去的身影,麵無表情。
盧軍醫看著這兩個人的愛恨糾葛,不知道如何勸,就開口說道“徒兒,昨夜一夜未睡,先去休息吧,梁徐風這兒有為師呢,放心吧。”
趙秋錦心裏很亂,不知道如何清理,也便點點頭,有什麽事情先堆著吧,睡一覺醒來又是新的一天。“嗯,梁徐風這兒就麻煩師傅了。”趙秋錦點點頭。
“放心放心,為師在呢,去吧去吧,西廂房都收拾幹淨著呢,你先去歇息吧。”盧軍醫也點點頭,讓趙秋錦趕緊去休息。
許汝煙抓藥回來,然後開始熬藥,等藥熬好,天已經大亮,太陽升起,照到西邊廂房亮堂堂的,此時趙秋錦正在夢裏。
她夢到梁徐風為了自己和別人決鬥,最後那個人打不過他,竟然用了手段勝了梁徐風,梁徐風被那個人下毒了
趙秋錦從夢中驚醒,一下就從床上跳起來,下床,去看梁徐風。
著急忙慌到梁徐風的床榻前,發現許汝煙正在給他喂藥,梁徐風一見趙秋錦焦急的模樣,便開口嬉笑著“怎麽了,你在夢裏被人搶劫了?被我搶了?”
趙秋錦見梁徐風麵色雖然蒼白,但還能開玩笑的樣子,就安下心了,“汝煙姐,我來吧。”
然後汝煙就把湯藥交到了趙秋錦手上,梁徐風一見她為自己擔心的這個樣子,甚是不忍心,“你可得好生個伺候著,要不然本公子可貴著呢,你的產業可賠不起。”
“行行行,你快把你的嘴留著,要是撒了 我喂你的湯藥,我可不饒你。”趙秋錦看他還是這副風流不羈,能說會道的樣子,便故意把湯匙湊到他嘴邊,讓他閉嘴。
梁徐風張嘴喝下,還是故意又開口說道“呦,知道的以為你在喂人喝湯藥,不知道的還當你喂毒藥呢,態度這麽差的嗎?!”
“本姑娘溫柔著呢,這可是本姑娘平生第一次為人喝藥,你可就知足吧。”趙秋錦翻了個白眼說著,不知道為何她和梁徐風湊在一起總是打打鬧鬧。
“那還是以後別喂別人吧,我命硬讓我來吧。”梁徐風笑著,卻不想扯到了傷口,冷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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