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瘋狗亂咬人
“好，就看看容容能送我一個什麽新鮮的玩意。”關夫人笑著望著趙秋錦。
趙秋錦拍了拍手，後廚有兩個人小心翼翼地抬上來了一個造型十分好看的巨大糕點，上麵還點綴了一個大大的壽桃，壽桃下麵寫了一個大大的“壽”字。
“這大糕點是你做的？”關夫人並沒有覺得有多新奇，平日裏各式各樣的糕點也是吃過不少的，這個不過就是個頭稍微大了點。但是看趙秋容這麽有心還是很開心的。
“這可不是普通的糕點啊，這叫做壽辰蛋糕。”
“何為蛋糕？”
“等一下母親吃到了就知道了。”
“來人呀，快點把這蛋糕切了分給大家都常常。”關夫人也被提起了興趣，迫不及待地打算要嚐一嚐。
“慢著，吃蛋糕之前，壽星必須先許願。”說著趙秋錦把事先準備的小蠟燭插在蛋糕上，然後用火褶子分別點亮。
“母親要先默默在心裏許個願望，然後把蠟燭吹滅才可以切蛋糕，壽星許的願望一定會被天上的神仙聽到的。”
“好好好，許願望。”
關夫人聽了覺得甚是新奇好玩，竟真的按趙秋錦說說的照著做了。
然後有下人上來七手八腳地分蛋糕。
當大家講這“蛋糕”送入口中的時候紛紛露出了驚異的表情。
尤其是關靖衍，他自詡做生意這麽久走南闖北什麽樣的美食都吃過，卻還沒有嚐試過這樣奇特的糕點。
“容容，這上麵白色的軟軟糯糯，入口即化的東西為何物啊，竟如此美味。”關靖衍好奇地問道。
“這個叫做奶油。”
“奶油是如何製成的？吃起來竟如天上的雲朵。”關夫人也甚是歡喜。
“就是牛奶和雞蛋打發製成的。”趙秋錦解釋道。
關家這邊其樂融融地吃著“蛋糕”，但是死對頭張家這邊卻是亂做了一團。
“來人呀，拉下去給我打。”張老爺將自己的小兒子踢翻在地，瞪著眼睛看著他，恨不能一腳踢死他，而且顯然這一腳還不能讓他消氣。
“老爺，明兒長這麽大我都沒舍得碰他一個手指頭，你怎麽舍得打他呢！”聶氏跪在了地上哭著抓住了張老爺的大腿，
“你看看這個孽子幹的好事。他要把咱們張家都給敗光了，我還不打他，留著他給他供起來麽，都是你平日裏把他給寵壞了，每天心裏竟盤算些個歪主意。”
說著張老爺把手中的一大把賬單“啪”地一下都砸在了張啟明的臉上。
“你看看，你好好看看，城南錦瑟樁，欠銀五百萬兩。城北張家鋪子，欠銀七百萬兩。西街瑞福祥，欠銀八百八十萬兩。還有這個，這個，醉香居，欠銀，一千二百萬兩。你知道醉香居是誰家的買賣麽？打，給我往死裏打，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逆子打死了清靜”
“不就是家酒樓麽，至於氣成這樣麽？”聶氏為兒子打抱不平道。
“就是家酒樓？你一個婦人懂得什麽，那是個青樓。”
“青樓又如何？兒子也已經大了，跟朋友出去應酬也很正常啊。”聶氏蠻不講理地說道。
“慈母多敗兒，慈母多敗兒啊！你可知道那醉香居是誰開的麽？那是關靖州開的呀！之前胭脂事情做得那樣的周密，最後功虧一簣，要不是他去人家那裏喝花酒說漏了嘴，人家怎麽會那麽輕鬆的就化解了，害人不成反倒是我們張家欠下了多少債你自己看看。”
“爹，我沒有，你冤枉我。”張啟明一聽也急了，自己是愛玩了點，但是這麽大的一件事怎麽可能到處去和別人講呢，更何況是青樓那種人多眼雜的地方。
“你閉嘴，錯了還死不承認，罪加一等。”
“爹，我錯了，饒了我這次吧。”張啟明跪在地上抖成了篩糠。
“你們要打明兒就先打死我吧！否則休想動我明兒一根汗毛。”聶氏一見家丁那了板子就要往她的寶貝兒子身上招呼那怎麽能行，一下子撲到了兒子身上。
“打呀，你們都不打是吧，好，拿家法來，我親自打。”張老爺一見聶氏這個無賴樣子更加來氣了。
“老爺，您可別忘了，當初可是您同意明兒這個主意的，大不了我拿出我的嫁妝匣子抵了這些債就是了。”
“就你那點嫁妝好幹什麽？照你這麽說，他去逛窯子也是我的錯了不成？”張老爺氣得渾身發抖。
“自然不是老爺的錯，要我看呀，要怪就怪嫡出大公子，但凡他要是個有本事的，今天這全家的單子也用不著落在我明兒的頭上。都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林氏和大公子可好了，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到現在了連她娘倆的人影子都沒見到過，”
“我們走吧。”抱著自己的嫁妝箱子，剛剛走在月亮門外麵的林氏剛有走出來，結果就聽到了這翻誅心的話。
“怎麽？夫人，我們不是要把你的嫁妝給老爺幫忙還債麽？”走在後麵的丫鬟低著頭差點撞到林氏的身上，見林氏要走疑惑的問到。
“他張啟明出了這個敗家的主意，當初我就不讚成，但是老爺和他都是一意孤行，聶氏也在旁邊夾槍帶棒的。如今出了事情，我想著不管怎麽樣都還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雖然嫁妝微薄，但還是願意拿出來補貼一二。沒想到她聶氏不僅不好生教育自己的兒子還反咬一口，攀咬起我的生兒來。這樣的無恥之尤，給他們補貼銀子，還不如拿銀子去喂了狗。”
林氏氣的渾身發抖，轉身就走。
丫鬟在後麵緊追著說道：“夫人終於想開了，我早就說了就聶氏母子那個樣子就是喂不熟的狼狗，你拿著肉喂它，說不定它心裏想的卻是連著你的手臂一起囫圇吞下呢。要我看您在這個家裏也受罪，還不如帶著大少爺回咱們嶺北老家呢。”
這丫鬟是林夫人出嫁從林家帶來的家生子，從小就跟在林夫人身邊，隨是主仆但是林夫人從來都是拿她當自己的女兒一般對待，於是說起話來也有些不顧及分寸。
“放肆，這話也是你該說的麽。”
“我是為了小姐抱不平啊，小姐您可是咱們林家的獨女，放著家裏的榮華富貴不享，偏要來到這裏跟著張老爺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