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幫你報仇
這謫仙一般的人兒,隻可惜沒了眼睛,但好像也正是他眼睛看不見的,才更加顯得他脫離了塵俗。
趙秋錦愣愣地望著沈闊出神,其實有的時候,人就是因為擁有的太多所以貪心,就想要更多,殊不知大道至簡,隻有懂得放下,才會真正的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麽。
“姑娘在想什麽呢?”
沈闊見趙秋錦許久不說哈,便出言問道。
“你怎麽連這都知道啊!”
趙秋錦伸手在沈闊的眼睛前麵晃了晃,確定他是不是真的瞎。
“因為人在思考事情的時候呼吸聲是不一樣的。”
“真厲害,你這雖然眼睛看不到了,但是心裏倒是明亮的很呀。”
“就我與小童兩人,久居這深山之中不幹點什麽找樂子豈不是要憋屈死了。”
“你在這裏生活多久了?”
“也記不清多久了,這山中歲月總是過的迷迷糊糊的。”
“那你這眼睛是如何傷的,又是如何來到這山中的呀?”
趙秋錦猶豫地問道,但是見沈闊久久不說話,慌忙有開口道。
“我是不是不該問這些,若是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我就隻是好奇而已。”
“無妨,隻是想起一些往事罷了。”
沈闊許是許久不見外人了所以心中不免有些寂寞,今日見了趙秋錦卻甚是投機,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想與她多說上兩句。
“其實我家本是西涼國中第一醫藥世家,想我沈家當初也是有頭有臉的。”
“那如今怎麽?”
趙秋錦本來想說如今怎麽落得這步田地,但是話一出口有覺得有些不戳沈闊的痛楚,就猶豫著沒再開口。
“當時父親在太醫院當值,但是如嬪也就是安和公主的母親懷了身孕,剛好是我父親負責照顧她的身體。”
“但是隻是因為有一次給如嬪請平安脈去的遲了些,那安和公主就揪著我父親不放,說我父親是因為看不起如嬪曾是長公主身邊的丫鬟就怠慢她,還給我父親強加了一個迫害皇嗣的罪名將他打入大牢。”
趙秋錦本來還以為安和隻是因為喜歡上了冷淩哲,所以才處處與她作對,還以為她也是個可憐之人。但是沒想到她從前在西涼國竟也是這麽蠻橫不講理,心中對她的厭惡便又多了幾分。
“那後來呢?”
“後來家母散盡家財動用了多年在朝中的關係才將父親撈了出來,本想遠走他鄉隱姓埋名過一杯平常百姓的生活,卻不想被安和公主發現了。她派出了親衛追殺我們一家。”
“那你的家人還好麽?”
趙秋錦聽到之後心驚不已。
沈闊苦笑一下,很顯然這段記憶對他來說是一段噩夢。
“當時父母為了保護我們兩兄弟被追殺我們的人殺害了,而我的眼睛也是因為那此打鬥中被安和公主身邊的侍女給弄瞎的。”
“你還有個兄弟?”
“是啊,有個哥哥,但是如今也下落不明了,跑到中途的時候,我們被山匪攔截哥哥為了保護我把我藏在草堆之中,而他卻被山匪帶走了,也不知如今是否還活在人世。”
趙秋錦見沈闊難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你人這麽好,你哥哥肯定也是個好人,好人總會有好報的,他肯定還活著的。”
“但願吧!”
“那你就沒有想過去找他麽?”
“那個時候我們都還小,更何況你看我如今這個樣子,別說是找人了,可能連生活下去都很難,而且現如今就算是哥哥站在我麵前,我也未必就能認得出呀。”
趙秋錦見自己又說錯了話,連忙補救道。
“不如這樣吧,等我出去了替你報仇如何?”
“報仇?那可是安和公主身邊最得寵的大宮女,你如何能替我報仇,還是算了吧,別連你都惹火上身,那沈某可萬死難辭了呀。”
“不妨事,就算是沒有你,我也是一樣要找她報仇的。”
“哦?你竟然認識安和身邊的大宮女紅藥麽?”
“認識,怎麽不能不認識呢,她如今可不叫紅藥了,她叫碎玉還換了樣貌,還是我給她起的名字呢!”
趙秋錦想起了自己曾經是那麽信任碎玉,可她卻是為了害自己才故意接近的,就後悔當初沒有聽茗煙的話,否則現在也不會落得這步田地了。
沈闊卻聽不懂她的這翻話。
“我這一身的傷其實都是拜她所賜。”
趙秋錦想沈闊既然救了她也把自己的身世都與她說了看似不是個壞人,索性就把自己的身份和與安和的那些恩怨都與沈闊講了。
沈闊聽了也非常吃驚。
“沈大哥我要走了,我還有夥伴在這裏我擔心他們的安危,咱們有緣再見吧。”
沈闊聽了也沒有留她的理由,就給她指了一條後山出去最平坦的路。
趙秋錦順著沈闊所指的路走了沒多久,就發現前麵的河灘裏好像有一灘血。
血!
她腦海中第一個閃出來的名字就是冷淩哲
趙秋錦也顧不得身上的傷了,緊跑了幾步來到了那潭血跡近前,用手把開草叢,果然看到一身是傷的冷淩哲。
“冷淩哲,你醒醒!”
趙秋錦伸手探了他的鼻息,幸好還有一口氣尚在,喊了他幾聲卻沒能喊醒。
幸好是沒走出多遠,冷淩哲
如今這個樣子必須盡早救治,否則性命堪憂。
趙秋錦拖著冷淩哲
一路走回了沈闊的毛屋。
“沈大哥,沈大哥是我!”
沈闊本還在碾藥,聽到竟然是趙秋錦的聲音心下疑惑不知道她為何又回來了。
待他出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你怎麽又傷的這麽重?”
沈闊以為是趙秋錦又受傷了,眉頭緊鎖著。
“不是我,是我夫君,我在路上找到了他,求你救救他!”
沈闊一聽受傷者另有其人慌忙上前摸索著幫趙秋錦把冷淩哲攙扶進屋,放在了床上。
“他怎麽樣了?”
沈闊一番查探之後,趙秋錦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還好都是些皮外傷並未傷及內髒,我幫他包紮一下就好了,但是他失血過多恐怕要將養些時日。”
“那就好,還請沈大哥救救他,日後我夫妻二人定當結草銜環,好好報答您的大恩!”
“說什麽報恩不報恩的,醫者父母親,我不過就是盡到了一個醫生該的職責而已,趙姑娘不必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