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告
“好了,我的話說完了,我回去了!”婆婆站了起來,走出了門。
我趕緊攔住了婆婆,說道:“等等,婆婆,這些錢您留著!”我從包裏拿出一捆紅鈔,遞給婆婆,但是婆婆卻嗬嗬笑了一聲,拒絕的說道:“我已經是將死之人,這錢我到了陰間也用不上,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我看著婆婆苦澀的表情,不是很明白他的話,但是看她直接轉身的決絕,我也不好繼續塞給她,看著夜色中的遠去的背影,突然有種生命的落寞。
我關上了門,隨意洗了把臉,就上床睡覺了,紮紙店老板不僅連剪紙店打理的幹幹淨淨,連我的房間都打掃的幹幹淨淨。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回想著在這個房間裏發生的一切,我第一次因為剪紙招惹過來的厲鬼,因為自己在醫院不小心惹上的小男孩厲鬼以及父親為了保護我做的種種犧牲。
我抬起自己的右手,一點微微的藍色光芒閃爍著。
“我擁有你,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自言自語道,我知道此時沉睡的水龍壓根就懶得理我,我也隻知道,隻有在邪氣出現的時候,水龍意識到危險才會蘇醒。
“我必須想辦法能夠隨時喚醒水龍!”我心裏暗暗想到。
如此想著,我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這一夜無夢。
第二天被一陣吵鬧的鞭炮聲吵醒了,我打開窗戶一看,鎮上正辦著喪事。
我趕緊穿好衣服,趕緊出去看發生了什麽。
此時紮紙店老板也拎著一大捆冥紙出了門,我一把拉住紮紙店老板,問道:“這誰家的白事?”
紮紙店老板搖搖頭,回答道:“還能有誰,那個神棍仙姑唄,聽說是半夜就已經過世了,哎,這老太婆也到歲數了,是時候了!”
我愣住了,明明婆婆昨天還找過我,怎麽一夜之間就已經去世了?昨天如此精神的一個人,突然去世了,確實讓我無法接受。
我搖搖頭,不再想昨晚的事,輕輕掩上了門,走到了婆婆的房子前,看到我來了,那些鎮民紛紛給我讓開了一條路,似乎不想碰到我這個瘟神。
因為沒有後人,所以婆婆的屍體隻是簡單的擺放在門板上,穿著壽衣,臉上十分平靜。
“哎,聽說仙姑是自己臨死前穿好的,他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大限到了!”
我走近婆婆的屍體檢查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幹淨的氣息,才放心下來,看來這個婆婆真的是大限到了。
我恭敬的鞠了一躬,便退出了婆婆的房子。生死有命,這些事在我看來更是如此,作為一個陽間判官,當然不能隨意否定命有終數這一定義,這是世人能夠存世的法則。
我回到了家,父親居然已經坐在了大廳的躺椅上,眼神依舊呆滯,看著正在做白事的街道的另一頭。
我正準備進廚房去準備早飯,但是經過父親的時候,他突然拉住了我的右手:“天要變了,你記得躲雨!”
我看了看萬裏無雲的天空,隻當是父親又不清醒了,拍了拍他抓住我的手,點頭說到:“嗯,我知道了,爸!”
紮紙店老板上午過來了一趟,我將包裏的錢全部遞給了他,讓他幫我找輛車,我準備明天就走,帶紮紙店老板去隱門治病。剩下的錢就當是對紮紙店老板幾個月來對他的感謝。
紮紙店老板點點頭,也沒有拒絕,接過了一包錢,出門去了,大概傍晚時分,他才回來,還帶回來一個年輕人,看起來還真的挺精神。
“楊木,這是我師兄的弟子,你不是不會開車嗎,我讓他送你去,送到了讓他自己回來就行!”紮紙店老板指著站在他身邊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朝著我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話,我滿意的點點頭,我現在不需要嘰嘰喳喳的人陪我走完這段已經走完了兩次的路,隻需要一個沒有廢話的人把我送到,一路不出事就行。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起床了,將我父親安排進了車裏,和紮紙店老板道了別,就匆匆離開了,我回頭看了看,也不知道這次離開,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再回來,才能讓剪紙店再次開門。
一路上並沒有出什麽事,為了不和養屍坡的那群人起衝突,我特意繞過了養屍坡,但是我卻特意經過了我們當時遭到僵屍襲擊的地方,四處找去,都沒有碰到旱魃,不免還是有些失望。
很快我們就看到了隱門的圍牆,我並沒有讓那個青年人過去,而是謝過了他,讓他直接掉頭回去了,他倒是沒說什麽話,我知道紮紙店老板肯定給了他不少好處,他才會這麽不在意。
我扶著父親慢慢走向了隱門的大宅,但是我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隱門大宅居然冒著陣陣的黑色煙霧,似乎遭受了襲擊。
我加快了速度,到了隱門的宅門前一看,整個大門直接被卸去了一半,院子裏一片狼藉。
我到後院一看,滿地都是包紮好的隱門的弟子。
“發生什麽了?”我抓過一個忙碌的隱門弟子,拽著他的領子問道。
他一把拍開我的手,說道:“別耽擱我做事,這都看不出來嗎,隱門被襲擊了!”
“什麽人襲擊的隱門?”我沒想到出了那幫惡靈,還有任何人敢襲擊隱門。
“不知道,但是我們都聽到那群人的領頭的好像叫什麽張遠!”那個小道士不耐煩的回答道,一把掙開我的手,一路小跑去了一個還沒完全包紮好的道士身邊,幫他包紮了起來。
“楊木,楊木,這邊!”我聽到青青的聲音從角落裏傳過來,我走近一看,青青似乎並沒有受傷,而是領著我到了一個機器偏僻的地方。
“楊木,我要向你道歉!”青青輕輕撥弄著自己的手指,委屈的說到。
我看她的表情就已經想到了,還沒等她說事情的原委,就說到:“斷魂剪丟了?”
青青點點頭,我心裏雖然有氣,但是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還真不好意思再去責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