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訪草鬼婆
之所以問清鎮壓上古不死鬼將的家族,完全是基於心裏的一種直覺。
現在鎮壓不死鬼將的家族中隱門和風家已經打亂,都是因為斷魂剪。我有種直覺,剩下的家族勢必不能免於劫難。
雖然我知道剩下的家族就是東北白家和位於南方的江東項家。我突然後悔沒有將徐青身上的地圖拿上,不然也不至於一頓瞎找。雖然我知道他們的存在,但是玄門都隱藏頗深,沒有知情的人的指引,很難找到確切的位置。
我這次並沒有走原路下山,而是走了我們當時經過的蠱鎮。當我進入蠱鎮之時,這裏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那些人看著我一臉警惕。
我進了鎮子一頭的派出所,那個老頭依舊是在擔任著警察,看到我之後,隻是苦笑一聲,將我迎了進去。
“許玉呢?”我喝著他的茶水,淡定的說到。
老頭嗬嗬一笑,說道:“你就不怕我在你的茶水裏下蠱?”
“許玉呢?我有些事找她!”我依舊在喝著杯中的茶水,老頭見實在躲不過去了,隻好搖搖頭,說道:“你們走了之後,那丫頭就將自己關進了後山的蠱洞裏,已經半年沒出來了,怕是凶多吉少!”
“你是說她死了?”我雖然心中震驚,但是卻還是裝作淡定的樣子,知道我一旦急了,就可能不能聽到實話。
老頭苦笑了一聲,說道:“草鬼婆依靠生命蠱存活,怎麽會死,但是我擔心她已經走火入魔,你恐怕見不到她了!”
我笑了笑,將最後一口茶水喝完,說道:“帶我去見她!”
我知道老頭肯定不會同意,鬼手微動,卷起一根細細的水繩,纏上了老頭的脖子。
“怎麽樣?帶我去吧!”我聲音雖然不大,但聲音中的威脅我相信老頭聽的出來。
老頭無奈的點了點頭,拿上了一見大衣,帶上了一頂鴨舌帽,步履蹣跚的出了門,這時我才注意到老頭的右腿散發著濃濃的陰氣。
“你的右腿怎麽回事?”我散去纏在他脖子上的水繩,他揉了揉脖子,說道:“那幾個被下蠱害死的學生化作了厲鬼,天天在鎮子上鬧騰。”
我點點頭,決定這件事我還是袖手旁觀的好,畢竟這是這個鎮子自己造成的後果,理應承受這樣的報應。
我跟著老頭到了後山,很快就找到了一個被石頭堵住的山洞,雖然已經被石頭堵住,但是從之中散發出來的陰邪之氣卻逃不過我的眼睛。
“許玉,我是楊木!”我大聲吵著山洞中喊到。
不就洞中許玉的聲音傳了出來,但是聲音卻蒼老了很多。
“我知道是你,也知道你所為何事,你體內的蛇蠱,其實就是龍族之後,我祖上偶然從一個道士手裏得到的,是它選擇了你!”
“他選擇了我?”我沒聽懂這句話,不是許玉給我下的蠱嗎?
許玉現在似乎很虛弱,聲音並沒有第一次那麽大,但我還是勉強聽見了:“也就是說我並沒有給你下蠱,它選擇了你!你走吧,你現在的時間很少,一年之後,如果你明白了自己是誰,你再來找我!”
許玉直接下了逐客令,我之後不管再怎麽說話,許玉也不再理睬我。
心裏已經感覺到,此時的許玉已經不是當初的許玉了,她已經成了一個真正的草鬼婆。
我無奈之下離開了蠱鎮。
我在一個城市裏,乘上了去江東的火車。
我第一個拜訪的家族,就是江東的項家。據說這個家族是霸王項羽的一脈後人,和項羽同根同祖。
項家雖然是一個大家族,但是因為曆史上的地位特殊,又因為祖上認為項家子弟殺氣太重,怕因此滅族,所以現在早就已經隱姓埋名。
而實際上,江東項家根本就不屬於玄門,能夠鎮壓不死鬼將,完全憑的是一個家族的殺伐之氣。
這道理就和殺豬的人一樣,殺得豬多了,身上戾氣就重,人見了人愁,鬼見了鬼怕!
因為項家的殺氣完全是天生具有的,所以還帶著些正氣!
從西南山區到江東,因為乘坐的是傳統的火車,我在火車上待了整整三天三夜。
要說我這種走哪哪鬧鬼的體質,要說這三天不發生點什麽事情,說出來我自己都不信。
在第二天,還真發生了些怪異的事情。
在我上車的那天晚上,本來一切倒是很順利。正是半夜的時候,一陣嘈雜的聲音在車廂裏響了起來,我睜開眼睛一看,幾個乘警抓著一個長相十分猥瑣的年輕人朝著車頭走去。
“哎,咋回事啊?”我拉著旁邊一個一直醒著的中年人問到。
中年人一臉神秘,還帶著幾分淫蕩的笑,說道:“據小道消息,剛才那個男的在臥鋪車廂,把自己下鋪的那個女學生給……”
中年男人挑了挑眉毛,繼續說:“你懂的,就是沒管住自己下麵,更嚴重的事,那個女學生好像有心髒病,還沒完事呢,那男人就發現女學生已經斷氣了!這男的嚇得不清,怕是以後都不行咯!”
人總是對這類事情有著強烈的好奇心,也總是將其作為平時的談資。
我再次閉上了眼睛,已經見慣了死亡,所以心裏並沒有多大的觸動,而且對那個中年男人並沒有什麽好感,所以直接以閉眼結束了我們之間的談話。
那個男人看到我沒有一起討論的意思,也懶得理我,拉著旁邊的一個中年婦女調侃著剛剛經過的那個男人。
就在我將睡未睡的時候,突然兩個乘警拿著警棍進了車廂,大聲喊到:“醒醒了,查票!”
我因為突然而來喧鬧,剛有的睡意完全消失了。
我掏出車票,等待著乘警。但是我很快發現乘警的目的似乎不僅僅是查票。
“這包裹是你的?”一個乘警用手中的警棍戳了戳放在椅子下麵的編織袋,問這他麵前的男人。
男人點點頭,說道:“是我的,咋滴啦!”男人的語氣很衝,看起來是從山區出來打工的農民工。
乘警叫來了另一個乘警,向著那個男人說道:“打開看看!”而同時兩個乘警都擺出警惕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