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家之亂
“很久不見了!”
後座的張遠突然憑空出現,手裏捏著一張黑色的符紙,十分熟悉。
“多虧了這張符,不然我就見不到你了!”張遠一臉玩味的看著我,貼在我耳邊說道:“你小子可以呀,什麽時候又換了一個?上次不是那個叫做青青的嘛?”
“滾蛋,說正經的,風家是不是出啥事了?”
張遠這才坐回後座,表情略顯陰沉,說道:“沒想到那兩個長老真他麽不是人,自從家主死後,他們就獨攬大權,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個看起來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自稱不死鬼將,極其陰邪,竟然吸人精魄來修煉,明明就是妖!”
“那些外家弟子?”
“對啊,那兩個長老也是喪心病狂,為了討好他,直接殺了所有的風家外家弟子!”張遠一拳頭砸向車窗玻璃,“哎喲,今天諸事不順,車窗都和我作對!”
我開著車,一直到沒油了才停下來。今天沒有太陽,整個天氣灰蒙蒙的,死氣沉沉。
我一路上一直在整理著思緒。
之前一直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是衝著我和我父親來的,圍繞著斷魂剪發生的種種事情,一直引導著我,一步一步的,但是就在我已經要相信這一切都是為了爭奪斷魂剪的時候,卻發生了很多不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隱門掌門想要煉化斷魂剪中的惡靈,卻又誤打誤撞讓不死鬼將逃了出來,在尋找江東項家的時候,卻有人先我一步,放出不死鬼將,這次又是自己給予最大希望的風家,居然直接歸於鬼將門下。
我有些弄不清,這一切,是為了斷魂剪還是為了不死鬼將重新出世?
現在玄門鎮壓的四隻不死鬼將已經放出了三隻。
我們停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幸好汽車拋錨的時候,我們已經臨近了一個小城。
我們藏好了車,整理了下髒亂的衣服,背著各自的行李向城內走去。
一路上,張遠向我說起了和我分別後發生的事情。
那天我們在養屍坡分開之後,張遠就帶著已經廢了的徐青回到了風家。
風家長老在聽了張遠的解釋之後,當即將張遠收為風家的內家弟子,再也不用和其他外家弟子一樣,在風家的大門外風餐露宿。
本來這是件值得慶祝的事,但是張遠總覺得長老們的反應太奇怪了。
僅僅憑借著張遠的一麵之詞,長老們就輕易相信了,怎麽想都不符合常理。
但是因為進入內門不管怎麽樣都是件開心的事,所以他也沒有太過糾結,在師兄們的慶祝中,張遠有些忘乎所以。
但就是那天晚上,被關起來的徐青不知道怎麽逃出來了,還找到了張遠,說是有一些事要告訴張遠。
“張遠,有些事你必須知道!”徐青在張遠耳旁輕聲說道。
但是還沒等徐青說那些事,他就被發現逃了出來,所有的內門弟子都被叫起來追捕徐青。
徐青沒辦法,隻是匆匆留下了一句:“楊木會回到這裏,你要保護他離開這裏!”
隨後塞了一張黑色的符紙給了張遠,張遠認出來,這就是有水神親自繪製的隱身符。
徐青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隨後緊緊攥著手,說道:“把我交出去!”
還沒等張遠說話,徐青就僵直的倒了下去,張遠檢查了一下,徐青就在那一瞬間死了。
我知道,徐青應該就是自己觸發了斷魂紙人,但是原因卻讓我有些不解。
張遠知道自己是內門弟子,而且是自己把徐青帶回來了,又因為徐青最後的囑咐,張遠拎著徐青的屍體出了門。
“嘿,徐青在我這裏,他已經死了!”
張遠也不知道怎麽稱呼麵前這些來來往往的內家弟子,隻好大聲吼了一聲。
所有人都向張遠聚集了過來,從人群中走出來的居然是兩個長老,張遠不明白,就是一個小小的徐青,用得著驚動長老嗎?
“他死之前,留下了什麽話沒有?”一個長老麵容十分難看,陰著臉問張遠。
張遠這才覺得這些長老很不正常!
“沒有,進來之後,大概是精氣不足,暴斃了!”張遠決定還是隱瞞剛才徐青說的話。
“恩,最好是這樣,來人,將徐青這個叛徒掛在門外陳屍,以儆效尤!”長老吩咐到。
接著他們不屑的看了一眼張遠,說到:“你最好沒有說謊!你要知道知情不報,可是重罪!”
張遠迎合的點了點頭,目送著長老們離開了這裏。
張遠越想越不對勁,剛才長老們的眼神,明顯布滿了殺意!他在外闖蕩遊曆了這麽長時間,自然不能忽略這種致命的眼神。
於是,張遠長了個心思,爬上了房梁,晚上就睡在了房梁上。
果然,就在夜深之後,張遠估摸著兩點左右,他被一陣嘻嘻索索的聲音驚醒了。
張遠馬上意識到,自己的房間進了外人!在房梁上,他聽到了這麽一段對話。
“張遠這小子人呢?明明我看著他進屋了!”
“別廢話了,快找,長老吩咐要他的狗命,要是辦不成,要的就是我們的狗命了!”
張遠心裏一涼,果然這兩個長老不安好心,他掏出徐青給他的黑色隱身符,貼在了自己的身上。
因為隱身符的幫助,張遠躲過了一劫。他趁著內門弟子出門搜索的的空當,從正門偷跑了出去。
一直待在風家的門外,這一呆,張遠也忘了待了多長時間,隻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為了伺候不死鬼將,長老誅殺了所有的外門弟子,讓所有的內門弟子也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但是誰也不敢做出頭鳥反對,怕一個不小心就死了。
張遠看著門外的屍體一個一個的增多,也有很多外家弟子逃跑,但是很快就被人抓了回來,因為內門弟子知道,外門弟子多死一個,自己死亡的幾率就會小很多。
“這不是直到等到你來了,我才出現嘛,你可不知道我這幾天受得苦啊!”張遠哭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