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男卑的傳統
我知道香苗並非對我全無感情,隻是我被眼前的場景徹底驚愕到了,所以我對她的語氣也格外的嚴厲。
因為我親眼看到那些被啃食到一半的骸骨被那些黑色甲蟲抬了起來,並且它們的力氣非常大,居然可以把這些隻剩下一半的骸骨拽到芭蕉樹下的泥土之中,我知道這些骸骨會有什麽結果,它們會成為這些芭蕉樹的花肥,為這些女人再製造下一次的機會。
我知道這就是芭蕉村的生存方式,她們會在這些花肥的滋潤之下長出更加茂盛的樹葉,將這個村落包裹的更加密實,同時也將發出更加魅惑的紅光,讓周圍的男人都聚集到此處形成一個持續生存的循環。
隻是這樣的方式或許是她們的生存必需品,但是對於我來說卻真的難以接受。
“楊木,我沒騙你更不想殺你,這些芭蕉精之所以會這麽做是因為她們要負責整個防禦係統的養分,所以這些男人根本不能算是這裏的夫婿,從一開始他們就是要來做花肥的,你相信我,你跟他們並不一樣,你是我的丈夫,在我母親回來之前我們可以共同管理這裏,我們都是這個村子的主人。”
香苗不斷表示著自己的無辜,三番五次的想讓我進村看看,她說這裏的女人負責整個芭蕉村的外圍防禦,這些看上去像是蠶蛹的東西就是整個芭蕉村的供水係統,主要是供養那些有毒的樹葉以防有外人入侵,所以她們的需求才特別的高,隻有不斷的采集元陽,才能夠保證這個村子的安全。
這是這裏必不可缺的一項防禦,如果沒有了這些有毒的芭蕉葉,她們這個村子根本就不堪一擊。
“所以對於你來說犧牲是必要的。”
我看著香苗不知道該不該聽信這樣的解釋,可就算這樣的解釋是真的,她們的做法也太殘忍了,為了保證自己種族的生存就將其他的種族狠狠的踩在了腳底,這讓我覺得自己以前的判斷出現了偏差,因為我覺得自己眼前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實際上有一副蛇蠍心腸。
“楊木,這個世界上弱肉強食,我們隻是不希望被人滅族,你們人類不也是這樣嗎,這麽多年來的戰爭你們也一樣自相殘殺,所用的手段比我們還要殘酷百倍,難道你能夠理解那些戰爭,就不能理解我們嗎,我們隻是不想死而已。”
香苗在我麵前擺放了一道難題,上麵隻寫了兩個選項,一個是自己死,一個是別人死,我隻在原地權衡了一秒就得出了結論,我不是聖人,自然想要留住自己的這條命。
我無比激動的情緒逐漸安靜了下來,我伸出手想觸摸一下香苗的肩膀,以此來安慰她此刻的慌亂,雖然我無法全部認同她現在的解釋,但至少我也能理解她是事出有因,隻是我的手還沒有碰到她,身後便傳來了一陣尖利的笑聲。
“你不用在那裏解釋了,居然為了一個男人搞成這樣實在是丟人!芭蕉村一向以女人為尊,而你居然要讓一個男人和你平起平坐,如果你的母親知道這件事恐怕她就算是活著也不想再回來了。”
丁嵐看到香苗在苦苦哀求我之後沒有一絲的同情,反而繼續奚落起她這個繼承人的能力,這種毫不留情的話語讓我覺得丁嵐這次回來另有目的,她似乎是要回來奪權的,趁著那個老妖婆沒有回來,她想要取代香苗成為芭蕉村新的繼承人。
“我母親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叛徒評頭論足!”
香苗聽到丁嵐再次說到她母親的時候一下子變得十分暴躁,她直接揮動了手裏的血藤直接朝丁嵐的脖頸飛過去,隻是這樣的攻擊被丁嵐很輕易的躲開了,並且這個女人也沒對香苗客氣,明明知道她已經被折騰得隻剩下半條命,還是以全部的力量進行了反擊。
這種攻擊更讓她的目的昭然若揭,也讓我覺得這個芭蕉村並沒有看上去這麽太平,恐怕它和陰村一樣不僅是有一方的勢力存在。
“住手!”
我不知道丁嵐的真正實力有多少,但是我看的出她那根血藤的回擊速度比香苗的速度要快得多,我不能讓香苗在屬下麵前丟人,所以在丁嵐的那根血藤朝香苗飛過去的時候我立刻當在了香苗的身前,用自己的雙臂將丁嵐的血藤擋住。
“楊木,你給我讓開,我得讓她知道她這個繼承人到底有多少實力!”
丁嵐根本就沒聽我的話,我本來覺得她和香苗的關係是亦敵亦友,但是現在看來那個友字已經徹底消失了,在我和香苗反目之後她似乎放棄了一起去無間空間的想法,反而想要留在這個芭蕉村之中成為女王。
這不由的讓我覺得那幾個老家夥看人也不是很準確,過高的估計我的能力也就罷了,但是連在陰村生活了多年的丁嵐都沒看準,讓我覺得他們這個陰村滅亡是遲早的事。
“我跟你說過現在住手!不管你想要幹什麽,你不能這麽對香苗,否則的話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我看到她居然想要和香苗對戰之後立刻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就算我和香苗意見不合,但在她麵前也是一致對外,不過丁嵐根本就沒理會我此刻的立場,她隻是用力揮動了一下手裏的血藤,將我的手腕立刻弄出了一道血痕。
隻是丁嵐這麽做完全是自找麻煩,我身上的蠱蟲似乎是對付這些血藤的最好武器,在丁嵐的血藤在我身上抽出一道傷口的時候,我體內的蠱蟲立刻攀附到了她的血藤上,這些性格極為衝動的小蟲子好像已經很久沒吃過飯了,它們剛剛攀附上丁嵐的血藤就一陣猛咬,讓她接連後退了好幾步。
“楊木,你憑什麽這麽對我!快點把這些該死的蟲子收起來!”
丁嵐叫得非常誇張,這種慌亂程度立刻讓她氣場全無,我看到她在不斷揮舞著手裏的血藤,隻是此刻她的揮舞已經章法全無,完全就是想要把那些蠱蟲從血藤上甩下來,不過這些蟲子似乎特別喜歡芭蕉樹的味道,它們並沒有在那根血藤上久留,反而隨著那根血藤的跳躍全部飛濺到旁邊的芭蕉樹上。
本來已經重新形成蠶蛹的芭蕉葉瞬間打開,那些剛才還不可一世的芭蕉精似乎對這一刻毫無準備,她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接受著蝕骨灼心的撕咬。這些活屍蠱很快就將她們的身體緊緊的包裹住,展開了一輪對美食的不斷進攻。
我看到那些蠱蟲在慢慢的變大,然後分裂成了兩個甚至是更多,我知道活屍蠱最重要的是繁殖,但是我一直以為隻有在我和女人歡好的時候才是它的最佳繁殖時機,沒想到在它自己與這些女人糾纏的時候居然也能繁殖得如此迅速。
“活屍蠱怎麽會在這種地方!小姐,快點救救我們啊!”
那些芭蕉精叫得很誇張,她們朝香苗爬了過來試圖換取解藥,隻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她們的血管很快就變成了血紅色,在活屍蠱的吞噬下逐漸變成了一個個破洞,我知道這種蟲洞對於芭蕉精來說不會立刻致命,但是卻可以讓她們的生命時時刻刻都生不如死。
而這些從我血液中流出的小蟲子此刻也尤為的滿足,芭蕉精的身體裏自帶著一種甘甜,也是這些活屍蠱的最好食物,它們在這些芭蕉精的身體裏肆意的流竄,完全像是饑餓了多天的老鼠掉進了一個米缸。
我看著那些剛才還光鮮亮麗的女人逐漸變成了一個個破敗的碎片,她們很快就不能言語,隻能讓那些不安分的蟲子在她們的七竅之中來回的穿梭。
“你們現在終於明白什麽是萬蟲撕咬的酷刑了?這樣的感覺怎麽樣?”
我朝這些芭蕉精看了一眼並沒有絲毫的同情,她們剛才對付那些男人用的就是這一招,並且比我用的手段更加慘烈,相比她們而言,我現在做的事情不過就是一個頭盤罷了,可這群女人卻在地上孤苦狼嚎根本一點苦都挨不得。
這讓我意識到芭蕉村的隕落恐怕跟族長的好壞沒有什麽關係,而是整個村子都已經變得醉生夢死,沒有半分戰鬥力可言,一個看上去如此強悍的防禦係統,最終居然是這麽不堪一擊,難怪陰村的人會違反條約,他們沒有將這個芭蕉村連根拔起已經算是看在那些祖先的麵子上了。
不然的話以這兩個村子的實力懸殊,陰村的人想要把這個芭蕉村連根拔起恐怕根本就不用費吹灰之力,隻是我覺得陰村的那幾個老家夥絕對沒有這麽好心,為了一份遠古時代簽訂的契約而允許這個村落存活這麽久,恐怕他們之所以留著這個村子是有更加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抬起頭看著丁嵐,她看我的眼神十分的複雜,好像是她留在這裏並不是為了和香苗爭鬥,而是有非常特殊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