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趁手的武器
“楊木,這些防禦係統對於芭蕉村來說很重要,你放過她們吧。”
香苗沒想到我居然可以如此自如的操縱蠱蟲,雖然這些蠱蟲的數量巨大,但是我卻能夠讓它們進退得宜,不管這些蠱蟲如何亂飛但是卻沒有一隻是落在香苗的身上,她當然知道這是我特別保護她的結果,所以她讓我把所有的蠱蟲都收回來,免得整個芭蕉村都會被這些活屍蠱活活的咬死。
“你求情,自然沒有問題,不過也不能哪個都放過。”
我從口袋裏拿出了那對筊輕輕的敲擊了兩下,這對來自祠堂的筊自然能夠操縱這些保護祠堂的蠱蟲,這是那些老家夥唯一說出的有用東西,他們讓我在這片危險之地上有了一個自己的武器,而且我發現這個武器在這裏非常的管用,簡直是能夠征服一切的手段。
那些蠱蟲立刻接受到了這個信號,紛紛順著我的雙腿回到了我的身上,隻是那些蠱蟲留下的痕跡卻不能忽視,因為那些芭蕉精已經是一種半死的狀態,尤其是那個拍了我肩膀的芭蕉精,我並沒有將她身上的蠱蟲收回來,所以她疼得在原地不停的打滾,臉上再也看不到一絲驕傲的神采。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我對她的懲罰,但是卻沒有人敢繼續替她求情,連剛才打算動武的丁嵐都愣在了那裏,因為我這麽做就是要讓所有的芭蕉精知道,得罪了我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下場。
“姑爺,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那隻芭蕉精發瘋般的大叫聲,但是等來的卻不是救她的人,而是那些黑色的甲蟲,我一直都以為這些甲蟲隻會處理那些變成幹屍的男人,但是卻沒想到它們也會收拾這些芭蕉精。
在那些活屍蠱把那個芭蕉精撕咬了大半之後,這些黑色甲蟲便開始來拖人了,我知道它們的出現便意味著判這個芭蕉精死刑,因為一隻沒用的芭蕉精在這裏和那些幹屍沒有區別,隻能做花肥。
“我們走吧,你不是說要帶我們去真正的芭蕉村看看嗎?”
我知道丁嵐是想讓我們都留在這裏,所以我收起了那些蠱蟲後便讓香苗繼續帶路,這樣的結果自然是讓她求之不得。
所以她立刻點了點頭,帶領我們一行人往芭蕉村的深處走去,隻是這一路上我再也沒有碰到敢對我無禮的人。
因為我知道這一戰清除了不少障礙,現在整個芭蕉村的人都不敢對我輕舉妄動,就連蘇曼和丁嵐也安靜了下來,隻是我發現她們時刻都跟我保持著一些距離,好像是害怕我身體裏的蠱蟲會傷害到她們。
芭蕉村的內部的確和外麵有很大的不同,那些像是蠶蛹一樣的東西仿佛是整個芭蕉村的甕城,在進入到裏麵之後這裏居然像是一個真正的村落般祥和平靜,甚至在那些竹藤編製成的房子裏還能夠聽到小孩子的笑聲。
我在那些樹叢之中看到了一些女人的影子,隻是我剛才對付那些芭蕉精的事情好像被她們知道了,這些女人在看到我之後紛紛帶著自己的孩子躲到房子裏,生怕我會用活屍蠱去攻擊他們。
而最讓我感覺到奇怪的是我在這裏居然見到了男人的影子,這些男人並不是骨肉如柴,形同枯木,而是像普通人一樣圍著自己的老婆孩子過日子。
我注意到了他們身上的服飾,他們的身上穿得的確是簡單了一些,但是行為模式卻和普通人無異,讓我覺得自己剛才的判斷有些失誤。或許我剛才見到的蠶蛹真的隻是為了這裏的防禦係統而生,而現在的這些男人才是芭蕉村真正的夫婿。
“這裏才是我們平時生活的地方,怎麽樣,和陽間的普通村落差不多吧?實際上我們也想要用其他的東西代替男人的元陽,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和陽間的普通人一樣生活,隻是現在還沒有找到更好的東西。”
香苗似乎是找到了一個十分有力的證據,她指了指那些居住在房間裏的男人,告訴我才是這個村子正常的生活狀態,隻是她們的房子特殊了一點,大部分都是建在距離地麵三四米的位置,為的就是防止蟲子的撕咬,畢竟芭蕉精最害怕的就是兩樣東西,一個是蟲子,一個就是火。
“的確是差不多,我還以為自己又回到陽間了,這麽刺眼的陽光我都好幾天沒有看到過了,而且這個陽光非常的溫暖讓人覺得很舒服。”
我怔怔的看著這個村落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因為芭蕉村裏的陽光十分的刺眼,連周圍樹葉上的露珠都泛著一層金光,這樣的狀況讓我不免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我一睜眼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家人從那些房子裏走出來。
“這隻不過是幻象罷了,芭蕉精都是很擅長騙人的,製作出這些幻象不算什麽,如果你不能保持清醒就會沉迷在這種幻想之中永遠不能自拔。”
丁嵐在回到這個村子之後又開啟了賣弄的模式,她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突然露出了一種十分詭異的笑容,那種笑容裏隱藏著一種嘲笑,好像在嘲笑整個芭蕉村的人不過就是自欺欺人,因為在這個距離陰間最近的地方,根本不可能看到什麽陽光,這裏的芭蕉精隻是在村子的穹頂上做出了一副陽光照射的模樣,讓這裏的芭蕉精以為自己還生活在陽光之下。
其實這些陽光根本就沒有什麽作用,隻是看起來和陽間的陽光很像而已,否則的話這裏的芭蕉精就可以自己利用陽光進行光合作用,根本就不需要借助男人的元陽才能夠生存。
“我就是不喜歡這裏的虛偽所以才要去其他的地方,這麽虛假的美好生活隻會讓人覺得惡心。”
丁嵐抬起頭看著頭上的蒼穹,似乎是有所感歎,她不喜歡這個村子我當然知道,可她現在所表現出來的不僅是不喜歡,更像是一種厭惡,讓我不由的替這裏辯解幾句。
“就算是幻象也讓人覺得十分舒服,如果整個陰陽交界處都能夠有這樣的幻象就好了,你們不覺得這個陽光很溫暖嗎,比陽年陽月陽日的陽光還要溫暖數倍。”
我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想要細細的感覺此刻溫暖照射的感覺,就算這是一種幻象又如何,陽間真正的太陽也未必就是真實的,很可能是某人在背後操縱日月星辰的結果。
我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打算用自己的四感去享受周圍的溫暖,但是我卻沒有停下腳下的步伐,因為我的心裏在不斷的祈禱,希望在醒過來之後一切都隻是一場夢,讓我可以再次見到我的家人。
可惜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妄想,因為叫醒我的並不是我的家人,而是狠狠的一個狗吃屎!我重重的摔在了一節台階上,結實的材料直接摔破了我的鼻子!讓我疼得立刻叫了起來。
“這怎麽會有個台階!”
我覺得我的整個鼻子都被磕破了,那些鮮血從我的鼻腔之中流了出來很快就弄了個滿臉花,這樣的模樣不免讓我有些狼狽,所以我趕緊捂住了自己的臉,免得讓別人看到。
可那些鼻血還是滴在了一個姑娘的腳麵上,隻是那個姑娘並不是香苗,而是一個穿著青色衣服的芭蕉精。
那些薄紗圍繞著她白嫩的身體,微微敞開的領口勾勒出她的鎖骨,讓她的天鵝頸顯得尤為突出。這樣的美麗身姿讓我不由的有些恍惚,因為她的笑容非常的溫暖,就像是那些從穹頂之上照射下來的陽光。
“芭蕉村的房子都建在半空,最近落葉有些多難免將有些台階擋住了,你沒事吧?”
我麵前的青衣女孩伸出手將我扶了起來,對於我沾染在她鞋子上的血跡她並沒有在意,反而是輕輕的拂了拂衣袖就將那些血跡清除了,好像並沒有受到那些蠱蟲的侵擾,這樣的能力讓我不由的想到了蘇清,她們看上去並不張揚,也並不顯眼,但是本領卻過於常人。
而且我發現她的步伐很輕,在她從我麵前走過的時候我並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好像她可以腳不沾地,完全依靠一股氣在行走。
“你是藥師?”
我的話幾乎是衝口而出,因為這個青衣女子的身上有一種與其他的芭蕉精不同的味道,那似乎是一種薄荷的香氣,帶著一絲絲的微涼,讓人心曠神怡,這讓我覺得她這個芭蕉精是天然嫁接的品種,很可能已經升級了。
我不由的輕輕嗅了嗅自己的鼻子,想要判斷出她到底是何種生物,因為我知道能夠成為藥師的妖物並不簡單,往往還有著其他的血統。
尤其是我麵前的這個芭蕉精更是深藏不露,她居然有辦法連我身上的活屍蠱都不放在眼裏,並且可以這麽不聲不響的把它們驅趕走,一定是有更加過人的本領。而現在最麻煩的事情是我不知道這個青衣女子就是是敵還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