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原來你是個膽小鬼?
翌日,傍晚六點。
淩莫南再次看了看時間,夏優優還沒有回來。
如果不上晚自修的話,她應該是比他早到家的。可是,卻還沒有回來。
一旁的文老師推了推眼鏡,“二少爺,你要是忙的話就先去忙,那丫頭交給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淩莫南坐在沙發上,巍然不動,“打電話給司機問問。”
有司機在,他不擔心她的安危,隻是,她會不會又一個人走掉?!
“少爺,學校來電話了!”
淩莫南眸色一凝,“什麽事?!”
學校。
夏優優站在辦公室裏,麵前是一張改好的數學考卷。
上麵分數不錯,86分。
數學老師年近五旬,穿著古板的白襯衫,嚴肅地看著她:“夏優優,你數學不好就不好,為什麽考試要作弊?”
夏優優倔強地抿唇,一言不發。
該解釋的,她已經解釋過了,可數學老師不相信自己可以在短時間之內提高這麽快,她也毫無辦法。
清者自清,信我者永遠信我,不信我者,再多解釋也是徒勞。
數學老師也聽聞過前幾天在德育處鬧出的動靜,知道她的監護人不好惹,所以態度倒還算客氣,“我已經通知了你的監護人,請他來了再說吧。”
夏優優再也沉默不下去,“你通知了淩莫南?!”
“是啊!”數學老師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馬上就要考試了,你還在吊兒郎當靠作弊來混日子,我能不通知他嗎?!”
夏優優全身都突地緊繃起來,手捏得緊緊的。
叫淩莫南來做什麽?
讓他覺得自己學習不用心,所以再把自己訓一頓麽?!
她氣鼓鼓地看著數學老師,瞪他。
“你瞪什麽瞪?”老師也火了,“你這就是小偷!你在偷東西!偷看別人的試卷,偷取他人的知識,博取自己的名譽!”
夏優優怒,正準備大聲反駁回去,就聽得門口傳來沉沉的聲音——
“那你隨意誹謗他人,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之下,隻憑自己的主觀臆斷就冤枉自己的學生,你配做老師嗎?”
夏優優一愣。
數學老師也是呆住。他見過護短的,卻沒見過一點不問青紅皂白就護短的。
話音落地,昂藏的身軀已經逼近夏優優。
她吞了吞口水,看向淩莫南。
來的路上,他已經讓Tony打電話給陳菲菲問清楚了事情的起因經過。
沒有任何的證據,但是,他腦中浮現出的是那一晚她即便睡著了還在努力背公式的樣子。
所以,他相信她。
數學老師被噎得不行,還想不畏強權地抵抗一下:“淩先生,您聽我說,夏優優以前的數學成績——”
“你過去窮,現在窮,所以你一輩子都會窮嗎?”淩莫南淡淡開口。
數學老師一張老臉憋得通紅,關鍵淩莫南還隻是神色如常,根本就沒有任何踐踏別人的意思,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如果是你的女兒,通過自己的努力有了進步之後,再被別人質疑抄襲,你會相信誰?!”
數學老師瑟縮了一下,“那起碼得聽聽老師的解釋,再做判斷吧?”
淩莫南拉起夏優優的手,轉身就走,“她雖然小,卻和我們一樣,是平等的。你都不聽她的解釋,我為什麽還要聽你的解釋?!同樣的事,我不喜歡看到再次發生,非常,不喜歡!”
最後一句話落地,數學老師已經滿頭大汗地軟在了椅子上。
夏優優被淩莫南牽著走出學校,久久地,還回不過神來——
天,他剛剛的話好簡單,好粗暴,好直接!
可是,她真的,覺得好開心!
淩莫南將帶回車上,“下次別人再這樣質疑你,你就告訴他們淩氏的律師團隨時等著告他們誹謗!”
心裏,好暖。
夏優優正準備道謝,可卻嘶了一聲,倒抽了一口冷氣。
“你怎麽了?”淩莫南蹙眉,看向她。
“你……捏得我好疼……”
她皺眉,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淩莫南一個反手,直接將她的掌心攤開來——
裏麵青青紫紫,已經腫得足夠半個饅頭那麽高。
“怎麽回事?”他的聲音,倏地涼了好幾度。
他的掌心,好燙,說話的時候,也有氣息吹進她的掌心裏,夏優優咬了咬唇,心跳撲通撲通有點亂。
可他卻已經猜出來,“文老師打的?”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目光已經又深重了很多。
夏優優咬唇,點了點頭,一臉憤恨,“她假公濟私!我不服!”
俊朗的眉擰得更緊,直接成了一個‘川’字,他鬆開她的手,將她塞回路虎的副駕駛上,直接把車開到路邊的藥店旁。
“不用買藥了,”她怕擦藥,皮膚也會因為酒精的刺激而變得紅紅的,“我沒事。”
說完還試探性地捏了捏自己的左手,結果,疼得倒抽了一口氣。
淩莫南臉色瞬間沉鬱得更加厲害,“等著。”
說完就下車,到路邊的藥店買了一點雲南白藥回來,“手拿來。”
“不用了,”夏優優咬唇。
“怕疼?”他挑眉,“原來你是個膽小鬼?”
夏優優臉立刻回嘴,“你才是膽小鬼!”
淩莫南已經抓住她的手,握住她瓷白的手腕,“攤開。”
他的掌心依舊滾燙,上麵的每一天紋理都充滿了熱度,那熱度想要是鑽入她的毛孔,一直燙進她的心裏去。
夏優優抿了抿唇,垂眸,心跳好像更加不正常了……
即便隻是牽手,可與他這樣肌膚相觸,她真的有點緊張。
“昨天為什麽不說?”淩莫南看著那紅腫的手心,眉頭蹙得更加深刻。
她的手很小,上次牽她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纖細,柔軟,握住的時候,像是握住一團軟軟的棉花。
可是現在,她的手卻腫得像街邊鹵菜攤上的醬豬蹄。
真的,很煞風景。
“你……你沒給我機會,”夏優優咬唇,語氣裏有點小怨念,說完還憤憤地看了他一眼,“再說,我怕我說了之後,你又要說我得寸進尺,不知滿足!你這個毒舌的家夥!”
淩莫南一怔,旋即,失笑,“不知滿足可不是我說的!”
“那還不是一樣的意思!”想起昨晚,她又有些氣鼓鼓的,覺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