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玄河守護者
越沉越深的連天元現在手足無措，火靈力也用了，斬龍飛刀也用了，對於那怪物還是沒有半點損傷。
“我可不能倒在這兒啊，依塔烏斯還沒拿到呢！”
想到這，連天元一點點往水麵遊了上去，在出水時，那怪物仍然矗立在那兒。
“火靈不行，他有水靈；飛龍斬刀也對他沒什麽用……”大腦飛速思考對策的連天元忽然摸了摸口袋，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有一個“利器”——“這東西能管用嗎？”
看到再度回到水麵的連天元，怪物如同之前一樣，衝了過來，張著自己巨大的嘴部。而此時連天元卻隻是呆呆地停在原地，不做任何舉動。
忽然，讓自己離怪物的巨口隻有三米之時，連天元眼疾手快，從口袋中掏出了一罐旺崽崽牛奶，直接連罐子丟進了怪物的口中，近在咫尺馬上就要生吞連天元的怪物，戛然而止。細長的身軀直立在了河中。
“好東西！”怪物開口了。
“呃……嗯？我去，你會說話？！”連天元萬分沒想到這個東西還能說話。
“我當然能，說話又不是你們這幫人類的權利。”怪物還在咂嘴回味著奶的味道。
“這個是什麽東西？”怪物開始追問旺崽崽牛奶的詳情。
“奶，很好喝的那種。”看到怪物沒有攻擊性之後，連天元小心翼翼遊到了岸上。
“又是人類的東西嗎，有意思……”怪物自言自語著，又默默潛入了河流之中，潛入之前還不忘“自大”一番。
“你應該是好的，你走吧，能從我口中活下來的你是第一個，快滾吧。”
“別走啊大哥，這是小玄河的那裏我都不知道，而且，我要去峨眉山，現在我也去不成啊，幫個忙成不。”看到怪物即將消失的連天元急了，現在船夫都被他吃了，除了讓他幫忙也別無選擇了！
“峨眉山，去哪裏幹啥？”
“去拿回我的東西，我必須要拿回它！”
怪物看著連雲天霎時變得嚴肅的麵部，忽然歎了一口粗氣，像是一個失意人的悲歎。
“你和他當時的表情還真的很像……”
“他？誰？”
“一個朋友，我唯一的朋友……”怪物的眼神有些遊離了，眼角緩緩開始流出透明的液體。
“可否說一下。”看到怪物有些悲涼的表情，連天元的好奇心被拉到了極點，這個“怪物”或許有著一段曲折的經曆。
“還有……您是？”連天元還想知道這怪物的來曆。
“玄河守護者，黑蛟濁沫。”
連天元這才恍然大悟，這個擁有水靈能力的黑蛟是守護者，可這樣連天元的疑問也在內心生根——
“守護者？那為什麽要襲擊我們啊，我們又不是土匪強盜……”
“曾經我以為流域的人類，值得我付出，現在我不覺得了。”又是一聲沉重的歎息，讓人沉默，讓人悲鳴。
“那就說說吧。”連天元直接癱坐在河岸上，掏出一罐旺崽崽牛奶，準備聆聽這位守護者的故事。
看著眼前少年的誠意，守護者準備全盤托出——
“嗬嗬，有意思。那你就聽聽看吧。”
“我曾是小玄河的守護靈，保護著小玄河整個流域不受水災、旱災、外害的侵擾，也正是這樣，流域內包括人之內的一切生靈都是安居樂業。也正是如此，越來越多的人開始來到小玄河這裏定居，小玄河一下子開始熱鬧了起來。”
“也正是這樣，他也是那段時間來的。”說完了這句，濁沫又是一聲重重的歎息。
“他，誰？”
“他是一個俠客，武功了得，我和他相識還是在一次協作裏，進入流域的強盜在陸地上被他打跑想要乘船跑路，卻被我掀翻了。那之後，我們倆開始逐步接觸了解，交情也就變深了……”
“好家夥，水陸聯動豈不無敵？”連天元驚歎道。
黑蛟並不理會連天元的驚歎，隻是一味地自顧自地陳述，一個沉浸在回憶當中的人（蛟），是無法被他人打斷的。
“一切都是順分順水地進行，我和他也便成了兄弟，他護陸上生靈之存在，我保水上聖靈之安危……直到……”
“直到？”
“直到那一天的那一夥人，一切的因果皆由此產生。為首的是一個光頭和尚，整日向村民們傳輸著‘黑蛟必為禍害’的言論，想要趁此消滅我……”
“和尚？又是他？！”連天元想到了峨眉山那個敵人，這個混蛋幹過的缺德事情如今又多了一件。
“不過，按照一個人的正常思路也不會信的，畢竟這麽長時間，你也沒幹什麽。”連天元的客觀分析被黑蛟點頭采納，但隨後，黑蛟又是一聲沉重的歎息。
“唉，如果沒有那晚或許真是這樣……”
“嗯？”
“那一晚上，有人趁我熟睡，運用了魔力，製造了水亂，當我想要製止時，附近的一個村子都被摧毀了……”
“還有人有跟你一樣的能力？！”這下有些讓連天元有些震驚，之前還是太小看那個和尚了。
“這下給了那幫人借口，流域內的人也因此受到了蠱惑，想要取走我的性命。”
“所以你把他們全殺了？”
“那時的我不會，腦子還隻是有保護的念頭……但放到現在可不會！”
“嗬，好家夥，轉變得夠快！”連天元笑了笑。
“所有人不信我，除了他，幫我擋下了那幫人和流域裏的人攻擊。”
“那還真的是功夫了得，這麽高強的人還真想拜訪一下啊，那他現在在哪裏？”連天元對於那個俠客充滿了憧憬，想要拜訪一番。
“地底。”黑蛟冷冷說著。
“啥？”
“地底，那天他為了保全我，佯裝說水亂是他發起的，於是……流域的人當著麵處決了他……他認為我活著流域還能報平安……”講到這裏的黑蛟滿臉的無奈對向了星空，眼神十分空洞，像是一個失去目標的人。
“這……算是舍小包大？”連天元小心翼翼問著，生怕戳到黑蛟的痛點。
“誰知道呢？反正我看清了，人會在需要你的時候褒獎你，也會在認為你損害他們時傷害你，這樣的人，值得保護嗎？”
黑蛟的反問，讓連天元的內心忽然一怔，頭一次，他遇到了一個高深的問題。是呀，這樣的人值得保護嗎？
但是，從黑蛟口中的俠客那裏，連天元也知道怎麽回答：“為了他，你也必須要保護的，即使不是發自內心，但也是為了他人的夙願……”
聽到此句，黑蛟濁沫，眼神睜睜看著一臉鄭重的連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