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事已至此
“哦!?”聽到胡言這麽說,張正雄動色道:“難不成胡兄弟有何發現?”
胡言點點頭道:“前幾日我們發現了邪神宗弟子的行蹤,幾經波折好歹是將其擒獲,今日茅山這一番禍事也皆因他之故。”
張正雄聞言,麵色不由得一喜道:“依你所言你們所擒獲的這人一定有著很特殊的身份,要不然這些奸細也不會因為救他暴露了隱藏了這麽久的行跡。”
胡言想了想道:“沒錯,那人身份的確很特殊,而且之前發生的那一連串凶案,也都是出自他之手。”
張震猛地站起身來道:“你的意思是,他就是這一連串事件的始作俑者?”
胡言點點頭道:“本來我們也不確定,後來無意間發現了他的行跡,一路尾隨他而去,卻在茅山後山發現他所布成的十麵埋伏陣。幾經交戰之後,才好不容易將其擒獲。而且他也承認了那些事情全是他幹的,為的就是修煉一種邪功。”胡言並沒直接說黑袍人是為了修煉魂修之術而殘忍的殺害那麽多無辜者,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說的太過於明白。
張正雄聞言心下一喜道:“既然你們擒獲罪魁禍首,這倒是一件喜事,至少可以還茅山以清白,這也可以使正一教和茅山兩派之間的誤會化解。”
胡言笑了笑道:“本來擒獲那凶手之時就準備將其押解到龍虎山交給你們發落,但莊大哥思來想去,還是準備先利用他特殊的身份將茅山派隱藏的奸細給拔除。今天倒好,你們來的正是時候。”
張正雄哈哈一笑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也省得茅山弟子多跑一趟了。”
胡言點頭稱是。
張震卻道:“現在那家夥在哪裏?”
胡言道:“現在還關在地牢之中,不過你們放心,莊大哥早安排了心腹弟子緊密看守,不會出什麽問題。”
張震點點頭道:“今番抓到這罪魁禍首,也算是解決了一樁天大的事情。要不然整個修真界也會被此人攪得天翻地覆。胡兄弟,你可是為整個修真界立了大功啊!”
胡言訕訕一笑道:“前輩客氣了,我不過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罷了。何況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很多人為這件事都是左右奔走,費心操勞。要算功勞的話,這也是大家的功勞。”
“好好好,沒看出來胡兄弟年紀不大,倒是個謙恭有禮老成持重之人。前些時候正雄說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還不信,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尋常,他日的造化定然不可限量。”張震毫不吝惜對胡言的誇讚之詞。
胡言聞言,趕忙施了一禮道:“前輩過譽了,小子惶恐!”
張正雄卻哈哈大笑道:“胡兄弟我這小師叔平日自視甚高,很少誇人,就算是我,也沒受過他這般誇讚,你也算是獨一份了。”
張震一挑眉頭,瞪了張正雄一眼道:“這可是我發自肺腑之言,胡兄弟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張正雄笑著拍了拍張震的肩膀道:“小師叔我早就和你說了,你還不信,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吧!”
張震笑了笑,卻轉身對胡言道:“胡兄弟可否帶我們去見見那天殺的混蛋?”
胡言想了想,回頭對正德道:“正德你帶三位去地牢吧!”
正德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張震見胡言似有不去的意思,疑惑地道:“你不一道前去麽?”
胡言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之色:“莊大哥傷重,我現在實在有些心煩意亂,我想去看看他。”對於胡言而言,現在最關心的是莊白的傷勢,何況黑袍人之事已經基本上告一段落,至於其他的事情他不想管何況也不是他能管的著的。
張正雄拍了拍胡言的肩膀安慰道:“莊師兄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那你先去看看他吧,有正德師弟帶我們去便行了。”
胡言歉意的笑了笑,拱了拱手道:“那我去了。”
辭別了眾人,胡言馬不停蹄的來到後堂。雖然之前他已得知莊白的傷勢已經得到控製,但依舊擔憂不已。
見胡言回來,紫菱和無求趕忙迎了上來。
“紫菱,莊大哥怎麽樣了?”
紫菱搖搖頭道:“還沒醒,不過你不用擔心,莊大哥服用了本門丹藥,我又給他敷上了秘製金瘡藥,傷勢已經得到控製,不會有事的。”
胡言點點頭,快步走到莊白的床前,莊白胸前已經纏滿了白布,一絲絲殷紅的血液滲透出來,將傷口處的布帶染成一片紅色。不過胡言知道,心靈手巧的紫菱定然已經替他止了血。
看著滿臉蒼白昏睡中的莊白,胡言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傷和心疼,甚至有些自責。如果不是自己大意,或許莊大哥就不會受傷了。
無求卻走上前拍了拍胡言的肩膀道:“不用擔心,雖然莊大哥的傷勢不輕,但卻沒有性命之虞。現在傷勢也得到很好的控製,以他的體魄應該要不了幾天就會複原的。倒是你體內真力耗盡,不用休息一下麽?”
胡言搖搖頭道:“我沒事!隻是有點累罷了!”
紫菱趕忙拉著胡言坐下,翹著嘴道:“小哥哥你別強撐了,你看你的眼睛,都布滿血絲了。”
胡言笑著拍了拍紫菱的小腦袋:“還是紫菱知道心疼哥哥。”
紫菱白了胡言一眼道:“小哥哥自己不知道心疼自己,也就隻有讓紫菱來心疼你了。”
胡言訕訕一笑道:“有你真好!”
無求怪笑一聲,湊過頭來道:“對了,事情怎麽樣了?”
胡言點點頭道:“基本上解決了。隱藏在茅山的內奸也基本上拔除了。”
無求想了想道:“那黑袍人你打算怎麽處置?”
胡言笑了笑道:“這事兒也輪不到我們來言語吧。不過呢,我已經讓正德領正一教的人去地牢了。之前莊大哥不是準備把他交給正一教處置麽,那就交給他們吧!”
無求癟癟嘴道:“雖然我們不是茅山派的人,但也算為這事出了不少力吧,現在兩位前輩閉關,莊大哥和凝筠師姐又受了傷管不了事,正德和正才又做不了主,這事兒還真得由你來拿主意呢!”
胡言哭笑不得:“這會不會有點越俎代庖的意思了?”
無求聳聳肩道:“那又如何?”
胡言無言以對,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莊白,苦笑一聲道:“瞧這事兒鬧的。”
無求嘻嘻一笑道:“再說了你這也不算越俎代庖吧!本來他們就打算把那黑袍人交給正一教了,你不過是替他們轉述這個決定而已。”
“你這家夥……”胡言苦笑著搖搖頭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對了,兩位前輩那邊怎麽樣了?”
無求見胡言不想多說這事兒,也不多做糾纏:“毛道長昨天就閉關了,王道長今天一早和冷謙進了密室煉化跳屍和血煞,到現在還沒出來,現在應該還不知道外麵的情況。”
提及冷謙,胡言心中不由得一陣心酸。冷峻已經斃命,但冷謙卻什麽都還不知道,甚至連自己哥哥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將來他要是知道了這事兒,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胡言不敢想象,也不忍想象。
冷謙雖然性格有點孤傲,但不失是一個有著正義之心的人。而且胡言一度認為自己可以和他成為一個交心的朋友。
冷峻之死,一定會給他帶來極大的打擊,如果讓他得知自己的哥哥竟然會出賣茅山派,自己也很有可能和邪神宗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說不定會因此一蹶不振,甚至可能走上一條不歸路。
一旁的無求見胡言有些發愣,用胳膊肘捅了捅胡言道:“想什麽呢,想的這麽入神?”
胡言搖了搖頭道:“沒事!對了,無求我打算等莊大哥醒了就回清源宮,你們覺得呢?”
無求聽胡言這麽說,一拍手道:“我也早有此意,出來這麽長時間了,也該回去看看了。”
胡言點點頭道:“不過在這之前還有點事情要解決。”
無求狐疑的看著胡言道:“還有事情要解決?啥事啊?”
胡言沉吟片刻道:“邪神宗這次搞出這麽多事情,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從他們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如此的話,將來邪神宗要是對中原道門有什麽動作,我們也能早做準備不是。”
無求癟癟嘴道:“恐怕沒那麽容易撬開他們的嘴。而且這些藏身於茅山的內奸不過是一些小嘍囉,他們不過是奉命行事,能知道多少有用的信息。”
胡言嘴角微微一揚道:“這些小嘍囉自然是沒什麽利用的價值,不過我們手裏不是還有一個黑袍人麽,他應該知道不少的東西。”
無求想了想道:“你是打算從他嘴裏套話?我看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胡言不以為然道:“不管怎麽樣,也要試試。反正我們又沒什麽損失。”
無求沉吟片刻,點點頭道:“行吧,試試總歸是沒有錯的。要不我陪你一道,說不定也能給你出出主意。”
胡言想了想道:“行吧,事不宜遲,現在就去!不然等正一教的人將他帶走,我們就再也不想從他口裏套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