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一齊聚焦在羅廣文身上。郭開明更是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
羅廣文迅速回過神來,他問秘書於濤道:“他們有多少人到省裏上訪?現在在哪兒?”
“去了10個人,包了一輛麵包車去的,已經出發2個來小時,現在快到省城了。”
“立即派人去截住他們。不能讓他們到省委和省政府,更不能進北京。”羅廣文語氣堅決說道,他覺得這件事已經非同小可了,如果這些人到了省裏上訪,那對越江市的影響就太壞了。
於濤說:“我這就去布置。”
“等等。”羅廣文叫住他,“你把副市長張濤給我叫來。”
張濤很快就來到了羅廣文辦公室,他看見羅市長的臉色陰沉著,便猜到事情的嚴重性。他低聲問道:“老大,您找我?”
羅廣文開門見山說道:“給你個重要的任務,你立即帶領公安幹警,和市政府相關人員趕到省城去,一定要把江森林家屬接回來,絕不能讓他們到省裏去鬧騰。告訴他們,有什麽事回來解決。你要在火車站,長途汽車站嚴密布控,絕不能讓他們去北京。這可關係到我們市的維穩工作,你要堅決把他們這些人弄回來。聽明白了嗎?”
張濤感覺到肩上的擔子重大,他說道:“我這就去布置,領導放心好了,我保證把人帶回來。”張濤說完就匆匆離開辦公室。
羅廣文似乎還有點不放心,他走到郭開明身邊,吩咐道:“你們公司也派人去,不管用什麽手段,一定先把人弄回市裏。隻要他們不到上麵鬧,一切都好說。”
“是是。”郭開明忙不迭點著頭。
所有的人都走了,辦公室裏隻剩下羅市長夫妻倆。江丹丹看著丈夫還很焦急的樣子,她為羅廣文泡好一杯茶端到他手邊,心疼地問:“事態是不是很嚴重?”
羅廣文拍著她的手說:“如果他們到了省裏上訪,對我的影響是很大的,你要知道,現在是我升任市委書記的關鍵時刻,任何風吹草動,對我都不利的。”
江丹丹很溫馨地把頭靠在羅廣文肩上,深情地說道:“老公,別擔心,一切都會過去的,市委書記這個位置就是你的,誰也撼動不了。我現在是明珠集團的高管了,在這件事上,你可一定要幫明珠集團說話啊。”
“這我知道。”郭開明回答道。
張濤帶著一百多人,乘坐5輛中巴車急速往省城飛馳。在中巴車內,張濤立即召集公安局,市辦公室等幾個領導開了個短會,明確了人員的任務和分工。當布置完這些後,他拿出手機立即撥通了越江市駐省辦辦公室杜主任的電話,他要求杜主任,馬上帶領辦公室所有人員趕到省政府,打探那些人員的情況。張濤他在電話裏交代說,隻要遇見上訪人員,無論他們在哪兒,都在把他們截下來,不能讓他們到省政府大門口去。
杜主任接到張副市長的指令自然不敢怠慢,半個小時之後,他打來電話,告訴張濤,上訪人員大部分已經找到,他們剛好在省政府大門口,被守門的武警攔下,沒能進去。
張濤聽到這個消息鬆了口氣,他在電話裏叮囑杜主任說:“你們千萬給我把人看住了,不能讓他們跑了,我們馬上趕到。他們沒進省政府,那可真是謝天謝地。”
杜主任在電話裏說:“還有3個人,他們去了火車站,據說是要上北京去。這裏其中就有江森林的兒子小亮。”
“什麽?”聽到這個訊息,張濤頓時又緊張起來,他對杜主任下著死命令,“你親自帶人馬上去火車站,一定要把他們給我找到,隻要找到他們,一定要寸步不離地跟著他們,不行的話找火車站的民警協助你們,我們絕不能讓他們上火車。”
“好好。我現在就去。”
張濤掛斷電話,他對司機說:“開快點。”
當張濤他們趕到省城時,已經是下午5點了。他們立即兵分兩路,一路由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劉三祥帶隊,趕往省政府去接人,張濤則親自帶著一路人馬趕往火車站。
杜主任早已在火車站的候車室等候著,他見到張濤後,立即上前去匯報情況,他焦慮地說:“候車室、售票廳我們都找遍了,但沒有發現他們的蹤影。去往北京的列車是晚上19點40分,也許小亮他們還沒進候車室。”
春季正是旅遊的旺季,候車室裏熙熙攘攘坐滿了人。張濤掃了人群一眼,他把隨行的市公安局王副局長叫到身邊說:“你去跟火車站的民警聯係下,叫他們幫助我們尋找,另外,安排好民警把守各個檢票口,不能讓他們從我們眼皮底下溜走,隻要發現他們的蹤跡,立即把他們控製起來。”
王副局長有些擔心說道:“張副市長,主要是我們對這些人不是很熟悉,他們就是站在我們身邊,也不一定能認出來。”
張濤揚了揚手中的照片說道:“這些人的照片不是你們市局提供的嘛,對著這些照片,你們一個個給我仔細找。別漏網了。”
所有的人員按照分工緊張地行動起來。候車室裏警察突然增多了,他們都在仔細查驗旅客的身份證。
布置完這些後,張濤感覺有點疲憊,昨晚,他同情人夏靜剛度過了一個快樂的良宵,和夏靜纏綿了幾次,所以現在腰膝有些酸軟,自打老婆上次大鬧以後,經市長夫人江丹丹開導,曉麗開始放任張濤,不幹涉他的私生活,這讓張濤如魚得水,再也無所顧忌,使得他能經常能和夏靜幽會。張濤打了個哈欠,揉揉了腰,見前麵不遠有個空位,便坐在那兒,點燃了一支煙,吞雲吐霧起來。
坐在他身邊的是個年輕的女子,聞到了煙味便大聲咳嗽,她還不時用手扇著鼻子前飄過來的青煙。
張濤不禁抬頭看了她一眼,心裏說道,抽支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他朝那個女人歉意地點點頭,不情願要掐滅煙頭。就在這時,他像想起什麽似的,突然停下動作,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坐在旁邊的年輕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