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最親的人傷的最深
囫圇的睡了幾個小時,長夏就睡不著了。
總是斷斷續續的做夢,夢裏全是蕾蕾那驚慌的眼神。
魏離還在睡覺。
不想打擾到他,長夏給自己泡了杯黑咖啡,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陽台。
陽台上,雛菊在初生的陽光裏綻放。
剛喝了兩口咖啡。
手機便響了起來。
長夏掃了一眼屏幕。
標記的是陌生號碼。
但是長夏知道,那是林繼賾打來的。
自從控製你,殺了你這款遊戲被點名要求退市之後,林繼賾消沉了好幾天。
忽然打來電話。
長夏很是意外。
意外歸意外
長夏絕不是一個被心情左右行動的人。
她摁掉了來電。
沒多久,手機便傳來短信提醒。
長夏掃了一眼。
是一封邀請函。
“全國性催眠術交流大會”
長夏蹙眉。
撥通了林繼賾的電話。
“你什麽意思?”長夏的聲音十分冰冷。
“我就知道,你一看見這個,一準會回我的電話。”電話那端,林繼賾十分的開心,“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參加?”
“沒有!”長夏幹脆了當的拒絕。
“非常時期,勸你不要玩火。”長夏說。
“哪能呢?我這不是為了幫助你們消除大眾對催眠術的誤解,解開那層神秘的麵紗嗎?我請了不少催眠界的大師,裏麵估計也有你認識的人。”林繼賾說,“花了我不少銀子。”
“無聊!”長夏後悔給他打這通電話。
“你也是有出場費的,隻要你開價,多少錢我都願意出。”林繼賾怕長夏掛斷電話,連忙說
但是長夏還是無情的掛斷了他的電話。
身後傳來魏離的腳步聲。
長夏回頭。
看見魏離咬著滿嘴的牙膏泡沫靠在玻璃門框上。
“林繼賾?”他含糊不清的問道。
陽光下,噴到空氣中的牙膏沫十分的清晰。
長夏嫌棄的皺了皺眉,拒絕和他說話。
早飯是豆漿油條。
長夏翻了翻手機提醒。
明天是教授的生日。
想起教授邀請她參加壽宴。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沒有準備禮物。
長夏煩躁的咬了口油條。
嚼了幾口吐到了垃圾桶裏。
“不好吃?”魏離拿過她咬了一口的油條。
長夏還沒來得及製止。
他已經咬了一口到嘴裏。
“沒什麽呀,還是原來的味道。挺好吃的。”魏離說。
長夏冷著臉看著他:“這是我的油條。”
魏離看著油條。
淡淡的“哦”了一聲說:“我不嫌棄。”
“可是我嫌棄你。”長夏說。
“得了吧,又不是沒有吃過我的烤腸。”魏離真是哪壺不開提哪
壺。
長夏的臉刷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以前給教授買禮物,都是小米幫忙買的。
長夏拿著手機,很想給小米打個電話。
但是一想到那天小米猙獰的表情。
長夏選擇放棄。
她決定自己去商場挑選。
坐在玄關的椅子上換鞋,看見魏離的拖鞋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鞋櫃裏。
看來他也出去了。
漫無目的的在商場逛了一圈又一圈。
長夏依然沒有頭緒。
男士用品本來少之又少,一幢大廈,隻有那麽三四層是男人的專屬。
她一個女人,紮在男人或者是男女搭配的堆裏。
實在是突兀。
正當長夏準備離開。
身後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親愛的,你覺得這根皮帶怎麽樣?”
分明是小米的聲音。
長夏身子一緊,竟然邁不開腳步。
“恩,挺好看的,你選的我都喜歡。”林東誠溫柔的說道。
長夏的腦袋嗡一下子炸開。
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在這裏遇見了他倆。
現在就這樣走開,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這樣就略顯狼狽。
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打個招呼再走。
想到這裏,長夏深吸一口氣。
轉身。
正巧對上了林東誠詫異的目光。
“歐,歐陽醫生。”
林東誠有些慌亂。
他是被長夏打怕了。
長夏冰冷的目光掃過他,落在一旁一樣驚訝的小米身上。
四目相對,小米的目光慢慢變的戒備起來。
“你怎麽在這裏?”小米下意識的擋在了林東誠麵前。
質問的語氣,讓長夏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長夏要多努力才擠出那麽一朵笑容。
從容的說:“隨便逛逛。”
“沒想到會遇見你們。”長夏掃了一眼小米挎在林東誠胳膊上的手說,“再見。”
她轉身朝電梯口走去。
卻被小米緊緊拉住。
“長夏。”小米低聲說,“我不能沒有林東誠。”
長夏見不得小米這可憐兮兮的樣子。
心裏的火苗又要蒸騰。
“小米,你的選擇有很多的。為什麽.……”
“歐陽醫生。”發覺長夏又要勸她,小米冷了臉,“選擇?和你一樣,選來選去,還是隻身一人來逛男士用品市場嗎?你放眼望去,這幾層有像你這樣獨自一人來逛街的嗎?我們都不小了。”
“再怎麽說,也不能當小三吧。”長夏咬著牙,小聲說。
小米的眼睛閃了閃。
挺直了脊背:“那也比當單身狗被別人撒狗糧好。長夏,在這樣清高下去,你都變成老姑娘了。”
“誰說我家長夏是老姑娘的?”
魏離有磁性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
緊接著,他長臂一伸,便將長夏擁進懷裏。
“上個衛生間的功夫,你就亂跑,手機也不接,讓我找了好久,就差去服務台拿大喇叭吆喝了。”魏離低頭,溫柔的在長夏耳畔說道。
小米的嘴角抽了抽。
“不打擾二位如此難得的獨處時光,畢竟光明正大逛一次街對二位來說是奢侈。”魏離笑著對小米說,“再見。”
他摟著依然錯愕的長夏離去。
直到離開小米和林東誠視線所及之處。
他才放開長夏。
“怎麽了?傻了?”魏離笑著問道。
長夏確實有點懵。
搞不清楚魏離怎麽在這裏?
記得他先出門的呀。
“你,怎麽在這裏?”
長夏問道。
“你又怎麽在這裏?”魏離反問。
“我給教授選擇生日禮物。”長夏說。
魏離聳聳肩,無奈的說:“彼此彼此,王小小要生日了,作為哥哥,怎麽也要表示下。”
“哦……”長夏暗淡的低下眼睛。
她還在心痛。
最深的傷口,往往來自最親近的人。
此話一點不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