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吊唁者名單
張隊很快有了回應。
由於視頻裏的人包裹的太嚴實,壓根無法判斷對方的身份。
與此同時,張隊也發來了林心遠在國內的視頻。
依舊是那副瑟瑟縮縮的模樣。
一身黑色的運動服,黑色口罩,黑色鴨舌帽,行走在城市的每個角落。
像是透明人一樣。
和每個人人擦肩而過。
長夏看著視頻,忽然想起自己和琳達的對話。
“每個人都有麵具,那麽林心遠的麵具到底是什麽呢?”長夏忽然問道。
“林心遠有什麽麵具?”
魏離搞不懂。
“沒什麽。”長夏笑道,“我到看出來琳達麵對你時候的麵具,上麵寫著大大的喜歡。”
魏離白了她一眼。
“別的女人明目張膽的喜歡我,你竟然不生氣?”
“你不是告訴她,你已經名花有主了嗎?”長夏笑道,“你這麽剛,我當然要軟一點。不然就太傷人家小姑娘的心了。”
“你的意思是,那些手撕小三,情敵的戲碼,都是因為男人的態度?”
“那當然,這種事情,男人要是絕對護住自己的女朋友或者是老婆,沒有女人願意把自己變成一個潑婦。”長夏淡淡的說。
“假如我沒有這麽剛呢?”魏離反問,“你會把自己變成一個潑婦嗎?”
“當然不會”長夏看了一眼,“你如果模棱兩可,那我們的關係就隻能恢複普通朋友了。當然,如果你的態度更渣一點,我們就是陌生人了。我才不會為了一個渣男,把自己變的一無是處。”
魏離覺得自己真是腦抽,竟然問這個問題!
“接下來我們怎麽辦?”魏離轉移話題。
“我本來隻是想看看我爸媽工作過的地方,弄明白他們為什麽自殺。但是時間太久了,估計很難……”長夏說。
“你說那個穿著本地服裝的人會不會是林心遠?”長夏問道。
“林心遠在國內,張隊正監視他呢!”魏離莫名其妙的看著長夏,“你到底怎麽了?”
長夏搖頭。
“我覺得今天那個人更像林心遠。”
“怎麽可能!一個人怎麽會分身?”魏離哭笑不得,“除非他有同黨!”
長夏長長的歎了口氣:“反正他主動出現了,這算是一樁好事嗎?”
“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咱們和身邊的人搞不好要遭殃,我們要小心點。”魏離說。
正說著,魏離的電話響起。
湯主編讓琳達幫忙收拾錢宏生生前的遺物,交給魏離。
魏離吃了一驚。
隨口問道:“為什麽交給我?”
電話那段琳達不怎麽開心:“我怎麽知道?你自己去問主編。”
魏離撥通了湯主編的電話,這才知道原來湯主編來之前,錢宏生的前妻找過他。
鼻涕一把淚一把,哭的湯主編招架不住。
答應幫她寄回錢宏生的遺物。
但是想到魏離和長夏早晚要回國內,也省得郵寄了。
“也太會省事了……”魏離嘟囔道。
“快遞費倒是省了,到時候我的行李超重怎麽算?”
長夏笑道:“說出來你也是富二代,竟然這麽精打細算。”
“為什麽是富二代?”魏離說,“我明明靠自己的本事致富的。”
“什麽本事?投胎的本事?”長夏揚了揚嘴角。
魏離無語至極。
錢宏生的遺物並不複雜,最多的就是書。
一捆十本,琳達包紮的很結實。
魏離看著眼前一摞摞書,眼角劇烈的跳動了幾下:“我決定拿命建議主編公費郵寄回國。”
“不至於吧,這點錢對曾經豪擲千金的魏二少顯然不值一提。”長夏取消。
“魏二少是個什麽梗?”琳達問道。
長夏笑而不語。
魏離也撇嘴不說話。
蹲下來隨手解開一捆書,翻了起來。
“喂,我好不容易捆好。”琳達抱怨道。
“有我們專業捆綁七八年的歐陽醫生在,怕什麽?和她的困捆綁技術一比,你這些捆綁技術都是雕蟲小技”魏離顯然想挑事。
琳達臉色一白。
不滿的目光掃過長夏。
長夏尷尬的摸了摸鼻尖。
這裏天氣幹燥,三角區略微有點出油。
“看來我還是班門弄斧,多此一舉了。”琳達沉著臉,蹲下來三下五除二的把捆好的書都散開。
長夏和魏離都愕然。
不過是開了個玩笑,琳達怎麽生氣了?
長夏當然明白琳達為什麽生氣,她用眼神狠狠的剜了一眼魏離。
魏離被長夏瞪的莫名其妙。
委屈的說:“怪我嘍?”
長夏不理,低頭整理散開的書籍。
這時,一個牛皮信封從一本書裏掉落下來。
上麵寫著吊唁者名單。
右下角用很小的字寫著:歐陽慧夫婦。
長夏手一頓,心猛然縮緊。
魏離也發現了牛皮信封,輕聲問道:“要不要打開看看?”
長夏正在猶豫,忽然被琳達搶了過去。
琳達握著牛皮紙信封冷冷的說:“這是別人的東西,你們怎麽能隨便打開看呢?你們這是侵犯人隱私權。”
魏離哭
笑不得。
這個丫頭片子,什麽都不知道,管的還真寬。
“什麽侵犯不侵犯隱私,不懂別亂管閑事。拿來。”魏離起身要搶。
琳達錯過身子,躲開了魏離的手。
“魏離,為什麽一遇到長夏的事情,你就毫無底線,毫無道德操守可言?”琳達開始上綱上線。
“我一直這樣,和長夏無關。”魏離說,“你也太大題小作了,竟然還上升到道德高度,不愧是話題記者,這要是在國內,說什麽也成知名記者了。”
“你不用給我戴高帽,不能看就是不能看。錢主編已經去世了,請給他最後的尊重。”琳達看向長夏。
長夏平靜的迎著她挑剔的目光說:“這不是錢主編的,這是我父母的東西,我隻是想看一看屬於我父母的遺物。”
琳達徹底傻眼。
她連忙翻過牛皮紙信封仔細的看了好幾遍。
嘴裏不停的碎碎念:“歐陽慧葬禮的吊唁者名單,你的父母……”
忽然,她抬頭看向長夏:“你說歐陽慧是你的父母?”
“對,我隨我媽姓”長夏說。
也正是這個原因,奶奶才一直對她不管不問。
琳達啞口無言,半天才問:“你沒騙我吧?”
“騙你有肉吃?”魏離嘲諷道,“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湯主編。”
琳達訕訕的將牛皮紙信封遞給長夏。
離開前,她還是轉身問道:“你真的是歐陽慧前輩的女兒?”
長夏點點頭。
琳達說:“我會去向湯主編確認的。”
“隨你。”長夏淡淡的說。
琳達深深的看了長夏一眼,轉身離開。
“這個琳達,性格很奇怪。”
魏離笑到
“每個人的性格都是獨特的,你之所以覺得奇怪是因為你還沒有遇到這種性格的,在相處幾天就習慣了,以後說不定還會覺得喜歡。”長夏說。
“習慣倒有可能,喜歡的話估計就涼涼了”
“話別說的這麽滿。”
長夏笑著打開吊唁者名單。
名單是複印版,看來手寫的原件並不在這裏。
“當時去的人不少,證明叔叔阿姨生前人緣不錯。”
“也許隻是同事關係,礙於情麵不得不去呢?”長夏說。
看到和父母相關的東西,她的心緒無法寧靜。
“在異國他鄉,別說同事了,就是在大街上看到同個國家的人,都覺得異常親切。”魏離說。
“再說你父母堅持在戰爭一線采訪這麽多年,光這份職業犧牲,就很值得人敬佩”魏離說,“我自問做不到。”
“也許當時換作是你,你也會……”
“不,離開你,我做不到。當然你和我一起,我可以義無反顧。”魏離說。
長夏愣了一會兒,笑道:“油嘴滑舌。”
剛說完,她整個人仿佛遭到電擊一樣,身體開始劇烈抖動起來。
那本花名冊被她抖的嘩嘩作響。
魏離嚇了一跳,連忙握住她的手。
這才發現她五指冰涼。
“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然而長夏直愣愣的盯著花名冊,並不回答。
魏離側頭,看了一眼。
發現她麵色慘白,目露恐懼。
魏離慌了,他握住長夏瑟瑟發抖的肩膀,厲聲喊到:“長夏,你看著我。”
長夏這才緩緩抬頭。
用紅了的眼睛盯著魏離。
那目光戴著深受打擊後的無助。
她緩緩拿起花名冊,伸出手指吃力的點了上去。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魏分明看見一個大寫的X字,筆順倉促有力,透著狂狷邪魅。
十分醒目。
魏離的大腦也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倆人愣愣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良久,魏離先反應過來。
他一把將長夏擁入懷裏,不停的輕拍她的後背
“不會的,不會的,也許是巧合。”魏離安慰道。
“沒有無緣無故的巧合,世間萬物都是有聯係的。”長夏說。
聲音嘶啞到可怕。
“魏離,”她囊著鼻子喊到。
“嗯,我在。”魏離說。
“你說,我爸媽會不會根本不是自殺?”
長夏小心翼翼的詢問。
這可難倒魏離了。
他想了好久,才說:“我不知道,但是我會陪你調察清楚。”
“謝謝你,魏離”長夏哽咽了起來。
“別哭,”魏離說,“幸好那天參加吊唁的人很多。我們可以去問問其他人。也許真的是巧合,有人比較匆忙,所以隻留了個名字的開頭字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