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合作x成功x失敗
葉韞堂的藥房中，燈光通明。
他神情專注地擺弄著麵前的草藥，借著手上的動作理清心中的思緒。
“咚咚咚”，寂靜的房間裏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葉韞堂頭也不抬道。
“吱呀”一聲門扉打開，深冬的寒意湧了進來。
“葉閣主，叨擾了。”帶著溫潤笑意的熟悉聲音響起。
葉韞堂抬頭一看，來人一襲白衣，明眸皓齒，千萬秋波都融進了他的一雙眼睛裏。
正是許久不見的沈子墨。
葉韞堂早收到了沈子墨今天回山的消息，本以為他今天不會來找他了，沒想到他居然出現的了。
他的臉色緩了緩。
雖然在外人看來，冰山上的一小撮雪水，融與不融，都看不出什麽區別。
“找我何事？”
“那傀儡藥之事，你研究得如何了？”
葉韞堂的眉毛微蹙起來了：“有些進展，但有些地方說不通。”
“沒想到還有事能難倒葉大閣主。”沈子墨笑吟吟的，“這都快兩個月了。”
葉韞堂瞥了他一眼：“畢竟是徐峰費盡心血研究了好幾年的東西。”
其實徐峰能被天一老人收為弟子，可見他的資質是絕對不差的，隻是因為他的心中太多雜念，才讓天一老人想磨磨他的性子，卻沒想到被他誤會。
這才造成了，如今的這個局麵。
沈子墨走上前去，拿起一株草藥，湊近鼻尖聞了聞：“溫石草，陰幹後研為末，可利心明膽。”
他把那株草藥又放了回去，道：“但其與白術的藥性相衝，反會致人心氣鬱結，此藥不可用。”
葉韞堂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你還說你沒看過那錦衣上的內容？”
沈子墨從鼻尖裏發出一聲哼笑，抬眼間流露出一絲漫不經心的意味：“我看過了。”
“現在怎麽又肯和我說了？”葉韞堂的神色微冷，讓人感覺房間的溫度都頓時下降了不少。
他想起了上次沈子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他之前明明看了錦衣上的內容，明明在暗地裏研究，卻不肯告訴他，他是想幹什麽呢……
沈子墨摸出了一個小巧的白瓷瓶，扔給葉韞堂，示意他打開。
葉韞堂拔出瓶蓋，倒出幾粒圓滾滾的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棕色藥丸。
但他卻一瞬間變了臉色，捏緊了瓶子看向沈子墨。
“這是……姑且就叫它傀儡丸罷，這是我改進過的。不用像崇冥教一樣通過藥物一層層控製，還要輔以特殊的手法。隻需要這一顆藥丸，便能直接達到控製人心的功效。”沈子墨麵色不變，淡淡地解釋道。
“鐺”地一聲，白瓷瓶被狠狠地拍
在桌上，葉韞堂常年沒有表情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怒氣：“你研究這個做什麽？！”
沈子墨嘴角笑意寡淡，指尖輕撫過一顆散落出來的藥丸：“不管我原來想做什麽，反正現在都告訴你了。”
葉韞堂看著沈子墨的這個神色，就知道他不會再多說什麽了，他狠狠地閉上眼，隻能道：“也罷。”
既然他都告訴他了，那麽不管原來他想做什麽，現在都已經轉變想法了。
“你為什麽現在又願意告訴我了？”
“我們合作吧。”
“合作？”
“你想要研製破解之術，而我現在是最了解傀儡術的人，你我合作，事半功倍。”
“我能知道是為什麽嗎？”
“什麽？”
“為什麽你現在會願意和我合作了？”
沈子墨定定地看著葉韞堂，看見他眼裏認真的神色，他眼睫幾不可見地顫了顫，然後故作灑脫地笑道：“淩雁月中了崇冥教的毒，現在失憶了，我得把她的記憶找回來。”
“什麽？！”葉韞堂的眉頭蹙了起來，“你們什麽時候遇到崇冥教的人了？淩雁月還中了毒？你有沒有……有沒有受傷？”
葉韞堂這話問得，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關心家裏小輩的長輩。
沈子墨抿了抿唇，眼下眼中震動的情緒，敲了敲桌子，拉長了聲音道：“我說葉閣主，這個合作，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葉韞堂也反應過來他剛剛的失態，手虛握成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下，然後點頭道：“樂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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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雁月醒來的時候感覺頭痛欲裂，捂著腦袋坐起身，看見窗外頭天色已經大亮了。
淩雁月：現在幾點鍾了？
神助攻：……這位任務者，請你明確自己的身份，我可不是你的時鍾。
淩雁月：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啊，你就是我的小助手嘛。
淩雁月：小助手，現在幾點鍾了？
神助攻：……快要午時了。
淩雁月：噢，該吃飯了。
宿醉的滋味實在是叫人難受，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大錘子使勁地往她腦袋上砸似的。
不過她驚喜地發現，不知道是誰，給她的房間裏送了碗醒酒茶。
茶還是溫的。
神助攻：還能有誰？當然是你的貼心小男友咯。
淩雁月：別這樣，我不搞辦公室戀情的。
神助攻：神他馬辦公室……
一碗溫茶下肚，整個人感覺都舒服通透不少。
淩雁月砸了砸嘴，覺得自己真的太有原則了，說不搞就是不搞。
一點也不記得昨晚到底是誰抱著小男友啃得歡。
淩雁月整理了一下
，看看時間，便去飯廳準備吃午飯了。
“早呀。”淩雁月麵色自然地和沈子墨打了個招呼。
“你剛醒？”沈子墨問。
淩雁月眨了眨眼：“啊？你怎麽知道？”
沈子墨愉悅地勾起唇角：“猜的。”
“真的？”
“嗯。”
“我不信！你怎麽看出來的？”淩雁月追著沈子墨不依不饒地問，“難道我眼屎沒洗幹淨？”
“噗——”剛進飯廳就聽到淩雁月這句話的江豐雲，一下忍不住就笑出了聲。
林雅也不禁莞爾。
淩雁月撇撇嘴，雙眼在飯廳裏搜尋著，想要從飯廳裏找個鏡子照一照。
沈子墨推著她到飯桌旁坐下：“別找了，先吃飯。”
淩雁月聽到沈子墨這話簡直震驚，這小子怎麽跟會讀心術似的？這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了？
她狐疑地打量著沈子墨，想看看能不能從他身上找到用法術的痕跡。
沈子墨盛了碗飯放在她麵前：“吃飯吧，你肚子都餓一早上了。”
“弟弟都還沒來呢，著急什麽？”
“秦煜不會來了，以後都不會來了。”
“什麽？”淩雁月一下瞪大了雙眼，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沈子墨也沒想到淩雁月有這麽大反應：“他現在既然恢複身份了，自然是要回玄明宮的區域住了。”
“而且，下次要是見到他，得改口叫他秦飛羽才是，你別一個叫順口，被玄明宮的人聽了去，回頭又生什麽事端。”沈子墨淡淡地補充道。
淩雁月的眉頭一下擰緊了，突然有些後悔。
早知道昨天就不該搭理荊山。
為了一個破荊山，居然把弟弟給賠出去了，實在是太虧了！
秦煜在說出讓她隨著自己心意去做，他會幫忙解決麻煩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暴露身份要離開的準備了吧……
一股悶氣盤亙在她的胸口，這個傻孩子！
她“啪”地一聲把筷子拍到桌上，一下站起身。
沈子墨攥住了她的手腕：“你要幹嘛？”
“去找弟弟去。”淩雁月想掙紮開沈子墨的桎梏。
沈子墨卻皺著眉一下把她往下拉回到凳子上坐下：“先吃飯，吃完飯我和你一起去。”
“可——”淩雁月還想要說什麽，但是看到沈子墨的臉色，就突然乖乖閉嘴吃飯了，神色還有些悻悻的。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沈子墨這麽嚴肅的樣子，還挺能唬人的。
好嘛好嘛，人是鐵飯是鋼，吃完再找弟弟也不慌。
淩雁月內心找著借口安慰自己剛剛突如其來的慫意。
不過，沈子墨這樣還.……還挺帥的。
神助攻：人家對你
溫柔小意的時候你不耐煩，對你凶的時候你倒覺得挺帥的，你是不是賤得慌？
淩雁月：滾滾滾，你懂個屁。
神助攻：是是是，我不懂愛情，你懂。
淩雁月：不不不，我也不懂。老娘可是一心搞事業，什麽情啊愛啊的，不過是過眼雲煙。
神助攻：噢，那是你還沒懂。
淩雁月：？？？
神助攻：等著你真香的那一天。
淩雁月：你給我滾。
她飛速地扒完一碗飯，利落地一抹嘴：“好啦！我們走吧。”
沈子墨一改剛剛的嚴肅臉，又笑得溫溫柔柔的，鴉黑的羽睫像蝴蝶振翅一樣騷得人心癢癢的，他就頂著這副天仙似的臉，笑眯眯道：“習武之人，隻吃一碗怎麽夠？再裝一碗。”
淩雁月一拍桌子，硬氣地看著他，簡直要氣歪了嘴，沈子墨管天管地還管她淩雁月吃不吃飯？
“我不！”
沈子墨表情不變，清淩淩地一個眼神過來，笑意愈深：“嗯？”
“我吃。”淩雁月移開了眼，改口道。
於是她又坐下，開啟了新一輪的扒飯。
真是太屈辱了太屈辱了！千年老鬼居然被一個小屁孩氣場壓製？說出去簡直丟死人了！
但是剛剛沈子墨雖然還是笑得溫溫柔柔地，她卻覺得後頸冒上來一股子涼氣。
嘖，還是個病嬌選手啊？小屁孩還有好幾副麵孔呢。
淩雁月：不許把這件事說出去！
神助攻：……？
淩雁月：……這有損我的威名，你懂？
神助攻：懂。
淩雁月：那你知道怎麽做了？
神助攻：……晚了，已經報上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