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牛刀小試
意識回歸身體，之前的一幕幕在武腦中飛快倒流。
海量的信息讓他呆愣了好大一會兒，約莫半個時辰後才回過神來。
突破時看到的畫麵，讓武對《元初》這功法的來曆有了些懷疑。
它最後看到的那團迷霧，應該是他所處的洪荒世界。
武本以為《元初》是洪荒世界處於混沌階段時孕育而出的功法。
可在他意識俯瞰的那片星海中，洪荒世界隻是滄海一粟，不可能孕育出《元初》這樣的功法。
《元初》很可能比他想象中更加神秘和強大。
武抬頭看了看天象，距離他突破之時似乎隻過了半個時辰，這還得除去他發愣的時間。
他意識俯瞰無盡星海的漫長歲月，洪荒世界的時間似乎在處於靜止，這讓武甚至懷疑自己是做了個很真實的夢。
不過體內已經發生了質變的金仙法力，讓武知道那並不是夢。
突破時看到的畫麵對他來說太過震撼，讓他這才回過神來。
隻是他現在的修為依然很低，看到的那些畫麵對他來說太過遙遠。
哪怕他有前世的經驗，仍然有許多無法理解的地方。
多想無益，武起身撤去突破前設下的陣法，繼續往蓬萊仙島所在的方向飛去。
路上，他很快便適應了突破所帶來的力量和速度的提升，開始好好研究新獲得的元初大道。
正常來說，大道都是靠自己領悟的，領悟了才能突破，不需要向武這樣突破後研究。
但武的元初大道初窺門徑，靠的是五行道蘊以及《元初》功法，以致於武對元初大道知之甚少。
如今的元初大道對他來說就像是某些種族的天賦神通一樣，能輕易用出來，但卻不知具體的修煉方式。
調動元初大道的力量，武驚奇地發現，整個世界在他眼中都有了變化。
空中的天地靈力在他眼中清晰可見，天地萬物，都化作了五行元素。
而他，似乎能夠去一定程度上撥動那些元素，改變它們的比例。
這樣的畫麵，與他突破時那漫長記憶中看到的畫麵很像。
隻是，那時的畫麵要更加純粹，也更加清晰。
武這才知道，《元初》讓自己的意識觀看那畫麵的目的，大概是想要讓他領悟元初大道。
至於他最後看到的洪荒世界開辟的過程，貌似隻是個添頭。
但是，他貌似沒能領悟《元初》的意思，就那樣傻傻地看了不知多久，什麽都沒有領悟出來。
武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濃濃的挫敗感。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天賦舉世無雙，隻是剛才，他好像花費了無數次星辰生滅的時間，都沒能領悟到元初大道。
武想要突破到太乙金仙，需要繼續收集五行道蘊。
而且這一次所需要的量，要比晉升金仙時多的多。
他一開始覺得《元初》的修行大概就是這樣。
現在，他改變想法了。
五行道蘊，很可能是激活元初大道傳承的鑰匙。
第一次他接受傳承失敗了，所以才需要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第四次。
也不知道這傳承能不能無限開啟，若是可以的話，靠搜集五行道蘊提升自己對元初大道的掌握，或許比他自己參悟還要快一些。
武對自己的天賦還是很有信心的，元初大道連他都無法一次性參悟成功，可見其修煉的難度有多麽恐怖。
恐怖到讓他忍不住生出投機取巧的想法。
不過誰也不知道元初大道的傳承能開啟幾次，萬一不再開啟他就要絕望了。
若下次突破時真的還是和這次一樣，他肯定還是要借機好好參悟的。
就算傳承能無限開啟，每次開啟所需要的五行道蘊也必定會越來越多。
到最後，恐怕他就是屠戮整個洪荒，都不一定能夠滿足要求。
想明白這些，武開始繼續試驗元初大道的威力。
大概是修行《元初》的緣故，武自身的五行看起來十分均衡。
武不敢拿自己做試驗，將目標定位了一隻附近的魔獸。
開啟元初大道後，世界以五行的形式展示在他的視線中。
根據五行的濃鬱程度，武可以輕易找到附近的魔獸。
冤家路窄，巧合的是，這是一頭金仙級別的靈犀魔鯨。
武來到東海後斬殺的第一頭魔獸便是靈犀魔鯨，還因此受了重傷。
這頭靈犀魔鯨擁在武的眼中，由濃鬱的金元素和微量的其它元素組成，顯然不是變異靈犀魔鯨。
不過它有大羅金仙修為，戰力比之前那頭變異靈犀魔鯨還要強，正好適合修為剛突破不久的武來練手。
武躲在遠處，沒有引起這頭靈犀魔鯨的注意力。
剛剛得到元初大道，武也不知該怎麽運用。
感知中，空中無主的元素要比那靈犀魔鯨身上的元素好調動得多。
穩妥起見，武決定先試試調動空氣中的無主元素。
附近的水元素在武的操控下匯聚，濃縮，變換形狀。
武突然發現，這種元素之力如指臂使的感覺，和自己前世主修水道時很像。
不同的是，主修水道時，隻能控製自己的仙力和無主的水元素。
元初大道則要霸道的多，可以強行控製敵人體內的元素。
武心念一動，水元素在他熟練的操控下，化作八條水龍衝向靈犀魔鯨。
靈犀魔鯨愣了愣，它根本沒發現敵人在哪裏。
眼看水龍到來，它也顧不得搜索敵人，忙用自己的身體撞向水龍。
然而水龍堅韌得很，非但沒有像它想象中那般破碎，反而把它撞了個七葷八素。
八條水龍宛若真的龍一般，再次襲來。
靈犀魔鯨經過剛才的碰撞，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忙鑽入海底逃竄。
然而八條水龍速度更快，在水底的戰力絲毫不受影響，輕易追上靈犀魔鯨，將其死死纏住。
靈犀魔鯨大怒，頭頂金光亮起。
短暫了蓄力過後，靈犀金光瞬間將三頭水龍洞穿。
然而水龍本就沒有實體，被靈犀金光洞穿後，瞬間便恢複了原狀。
反倒是靈犀魔鯨因此陷入了虛弱，越加處於下風，很快便被水龍圍殺。
武將靈犀魔鯨的屍體收入到真實世界當中，繼續趕路。
元初大道的強大令他無比興奮。
他發現，元初大道的強大與否，與使用者有很大的關係。
動用元初大道之時，他能夠輕易調用空氣中的五行元素，並且毫無阻礙地用出他前世在水道上開發出的仙法。
也就是說，隻要他有那個能力，完全可以在動用元初大道之時，使用五行大道中的所有仙法。
甚至是五行之外的其它大道，也並非沒有機會。
比如水道的分支冰道和雨道，土道的分支岩道和山道……
金道和火道組合而成的雷道，木道和水道組合而成的毒道……
按照他突破時所看到的畫麵，萬事萬物皆在五行之內。
他掌握了元初大道，隻要有對應大道的知識，便可以任意運用所有的大道。
他掌握的知識越多，能運用的大道便越多，戰力也就越強。
沒有上限！
這讓武來到洪荒後，第一次生出了強烈的學習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