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真凶暴露
鐺!鐺!鐺!
銅錢在篩盅中傳來清脆的聲音。
蕭子傑的耳朵微動,認真地聆聽著裏麵的聲音。
啪!
篩盅拍在了桌子上。
蕭子傑淡淡一笑,道:“正!”
藥師打開篩盅,定睛一看,七枚銅錢,四正三反,蕭子傑贏。
蕭子傑奪得頭彩後,率先搖起了篩盅。
嘩啦!嘩啦!嘩啦!
他的手法嫻熟,一看就是經常出沒於各種煙花柳巷的資深玩主。
篩盅落下。
藥師興奮地說道:“反!”
篩盅打開,依舊是四正三反,蕭子傑贏。
幾乎不到十息的時間,一千兩銀票便到手了。
“接著來!”藥師舔了舔嘴唇,臉上露出一抹陰厲的笑容。
二人有來有往,幾乎不作絲毫停歇,吸引了周圍很多人的目光,更有一些姿色出眾的姑娘也來到了二人的身邊,不時拋一個媚眼。
她們很清楚,能夠這樣賭博的公子,定然身價不菲,她們隻要能結識一番,那就算賺到了。
很快,到了子時。
蕭子傑的手邊已經放了一大疊銀票,而藥師的身邊隻有薄薄的一小摞。
基本上,每十局,蕭子傑便能贏七八局。
藥師緊皺眉頭,此刻的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銀票快沒有了,而是隻想著翻本。
在距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的時候,藥師的銀票全都輸完了,足足有二十二萬兩。
蕭子傑整理了一下手邊堆積成小山的銀票,看了看外麵依舊漆黑的夜晚,喃喃道:“這距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呢,看來是沒法繼續玩了!”
典型的凡爾賽口吻。
藥師眉頭微皺,突然站起身來,說道:“你等我半個時辰,我這就取錢去!”
藥師想要回本,至少也要十萬兩銀票,而這裏自然是沒有人能夠借給他的。
“可以,我等你。”蕭子傑語氣平淡地說道。
當即,藥師便奔出門去。
而孔澤朝著蕭子傑點了點頭。
他已經安排過了,會有龍衛軍士兵全程盯著藥師,看一看在大首城到底會有誰能借給他巨額的銀票。
大半個時辰後,藥師回來了,手裏拿著足足有十萬兩銀票,他在將其換成一千兩一張之後,便與蕭子傑再次比鬥起來。
而此刻,孔澤已經離開了煙花閣。
對蕭子傑而言,接下來的比試是相當無聊的。
因為,他一直在贏。
藥師完全是賭徒心理,一直在盲猜,而無任何賭博技巧。
故而,在到了天大亮的時候,他手裏的十萬兩銀票就隻剩下三千兩了。
在又贏了一把後,蕭子傑緩緩起身,道:“天亮了,今日就到這裏吧!”
說罷,蕭子傑,收拾銀票便準備走人。
而此刻,藥師似乎才清醒了過來。
一夜之間,輸掉三十二萬兩銀票,這絕對是可載入高麗煙花柳巷野史的一筆。
他朝著自己的腦袋上重重拍了一巴掌,然後目送蕭子傑離開。
在思索了片刻後,他也緩緩走出了門外。
“不行,老子必須要把這筆錢搶回來,然後再將此人殺掉!”
賭不過,我就殺了你。
但是,當藥師走出煙花閣時,赫然發現根本不知道蕭子傑去哪裏了。
他鬱悶地跑了幾條街,在都沒有發現蕭子傑的身影後,隻得鬱悶地離開了。
而此刻,蕭子傑坐著一輛馬車,已經快要抵達暫住的地方了。
他能猜到,藥師在輸掉巨額財富後,定然會產生殺機,故而在龍衛軍戰士的幫助下,迅速隱藏了起來。
當然,他不是懼怕藥師,而是擔心若暴露出過於強大的力量,會打草驚蛇,影響調查蔡州決堤事件。
很快,蕭子傑回到了他們居住的一處深宅中,他迫切地想要知曉,到底是誰能在半夜給藥師拿出十萬兩銀票。
“孔澤,藥師到底是去找誰了?”蕭子傑張口問道。
孔澤輕呡一口茶,道:“高麗大相樸昌素,可惜的是,大相府守衛森嚴,我們的人未能進去探聽到他們的談話。”
高麗的大相,相當於大周的文相,即朝廷眾臣之首。
“藥師能自由出入皇宮,還能讓高麗大相在大半夜願意為其拿出十萬兩銀票,此人到底是什麽來頭,即使是流海國國主親至,也享受不了這種待遇吧!”
孔澤認可地點了點頭,說道:“據我推算,蔡州災患的罪魁禍首,定然是藥師無疑,昨晚,我們的人在那處院子附近發現了那些流海人扔出的一種壞掉的挖掘工具,此種器械,唯有流海人擁有,而在工具的縫隙裏,明顯有黃沙存在,這種細沙,乃是黃河獨有的。至於幕後的主使到底是高麗還是流海國,便不得而知了!”
蕭子傑來回踱步,道:“那我們現在就將這個消息先稟報給陛下吧,然後再接著跟蹤藥師,看他到底和高麗人有什麽關係!”
“也好,陛下現在肯定正急躁呢,咱們先將這裏的消息讓朝廷知曉,沒準他們在其他地方也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呢!”
當即,二人便飛鴿傳書,傳到向了朝廷。
……
五日後,垂拱殿。
趙岩拿著申屠義送來的字條,麵色嚴肅地說道:“朕不管是高麗還是流海國,隻要確定是他們幹的,就要讓他們滅國,若是都有參與,朕不建議將他們兩國都滅掉。”
下方的申屠義拱手道:“陛下,若滅高麗,臣願前往,但若滅流海國,可能有些麻煩!”
“什麽麻煩?”趙岩有些疑惑地問道。
“咱們大周,船隻大多為商船,戰船雖有,但體量過大,流海國周圍盡皆暗礁,並且那些流海人又深諳水性,在水上作戰,我們必須是他們三倍以上的人數才能占據優勢。另外,我們若攻流海國,高麗就在我們身後,他們很有可能下黑手。”
“哼,在絕對的實力下,一切都是浮雲!你先吩咐下麵準備著,即使打仗,也要到明年了!”趙岩說道。
按照陸念薇的預產期,應該再有十天左右就要生了。
在這個時候,趙岩自然不可能興起戰爭。
不過現在,在他知曉了造成蔡州水患的真凶後,心情比以前還是愉悅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