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失敗與預言

  當玄月坐上飛機時已經快天明了。


  鮮紅的眸子中似乎透露著疲憊的神態，他將兜帽與麵巾取下，有些貪婪地深吸了口氣。


  “呼……”


  仿佛是想將心中的疲憊給呼出，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啪！

  本能地抬起手，玄月接住了從前麵扔過來的易拉罐飲料。


  “辛苦了。”暗月在將易拉罐拋出後就放下了手，開始準備啟動直升機。


  “謝謝。”玄月將易拉罐打開，喝水。


  “雖然這樣問很多餘，但我還是想問一下。”暗月頭也不回地說道，“事情已經完成了嗎？”


  玄月將飲料喝完，低頭沉默了片刻。


  “失敗了。”他回應道。


  “失敗？”暗月手頓住了，回過頭的他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神情，“以你的能力，想要抹去九月對十月的愛應該不難才對啊？”


  他皺起眉頭，不斷思索著自己之前有沒有紕漏。


  “我記得在與黑月鐵騎戰鬥的過程中，K的確在不遠的地方觀察著。也許是因為察覺到了敵我雙方的差距，他才沒有貿然上前。也不存在他會突然回到黑月島的情況才對，究竟是什麽……”


  “是因為九月自己的緣故。”玄月做出了回答。


  他將空的易拉罐放在座椅旁邊，雙手搓了搓臉龐。


  “她對於十月的感情太過於深了，這種力量即使是我也無法將其徹底抹去。”他露出無奈的表情，“所以我隻能退而求次地用了別的辦法，當然，這點九月和Q博士都不知道。”


  “別的辦法？”暗月麵露疑惑。


  “封閉。”玄月解釋道，“就是將這個感情關在一個小黑屋裏麵，與抹消不同的是，這隻是暫時的。”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就像是小黑屋也無法阻斷空氣的流動，所以這種方式也沒有辦法徹底地將這個感情鎖起來。這個在未來可能會出現一點弊端，但既然這個女孩下定了決心，那我就相信她能夠做好。”


  “沒想到精於算計的你居然還會有失誤的地方，這是你獲得第八感以來第一次這樣吧？”暗月說道。


  玄月無奈地點頭。


  “就正如我能夠看到更久遠的未來，但不同於莫莉安所看到的。成為了新的指針的我能夠將其規避，並走向新的結局。但我終究不能一次跨越太多，時間是個難以言喻的話題，改變離當前不遠的未來我還能控製，如果我想一次性全部做出改變的話，那未來就會失控。這也證明了我沒有將一切都掌握的能力，比如這一次。”


  “所以我我隻能夠去相信自己的妹妹了，九月是個堅強善良的女孩。地獄般的未來是她不忍見到的，所以她即使深愛著十月也會做出為了未來戰鬥的抉擇。”


  “決心和感情，她擁有著能夠改變命運的力量。”


  玄月的話讓暗月不由得點頭。


  他是知道名為九月的這個女孩所擁有的堅強的，所以他即使沒有回去黑月島也能夠猜到九月做出的選擇。


  “那就要更加辛苦一些了啊，玄月。”暗月笑了笑，“作為兄長的我們，再怎麽也應該將妹妹道路前方的荊棘給斬斷一些吧？”


  他啟動了直升機，旋轉的螺旋槳發出轟然的咆哮。


  “即使是所謂的命運強大到無法反抗，但隻要自己的弟弟妹妹們呼喚了我的話，那我就會將這無法反抗的命運給轟碎。”


  “這就是兄長應該做的事情啊。”


  黑色的鋼鐵之獸飛向天空，激起了不小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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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坐在位置上的玄月突然想起了什麽，開口說道，“我在黑月島裏發現了K的建造的密室，裏麵是他這些年來搜集的與古悉蘭有關的東西。”


  “你想說什麽？”暗月駕駛著直升機，回應道，“該不會你發現了什麽很重要的信息吧？那即使你發現了，K也應該知道了才對啊。”


  “並非如此，我敢肯定他不知道。”玄月搖了搖頭。


  於此同時，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他在那密室裏所見到的一塊石板上的內容。


  “那是運用在悉蘭皇族中的文字，K的話是肯定不會知曉文字所想表達的含義的。”玄月說道，“我過去的記憶讓我能夠解讀這些文字，這也讓我知曉了一個事情。”


  他看向暗月，輕聲說道：“如果放在千年之前，應該能夠被稱之為預言吧。而且還是關於你的哦，暗月。”


  “關於我？”暗月皺眉。


  “永訴著沉睡千年的暗之皇名，孤寂的神殿呼喚您的蒞臨。”玄月這樣說道。


  不知為何，當玄月說出這句話時，暗月便感覺到自己心髒跳動的頻率加快了些許。


  耳畔似乎傳來了類似於天使的歌聲，仿佛是想將他的靈魂指引到別處。


  “上麵的記錄地點呢？”暗月說道。


  “PersianGulf。”玄月做出回應，“如今的波斯灣。”


  波斯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