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玄與暗(求訂閱!)
破軍現在臉上洋溢著絕望的表情,小小的身子就像是一個訓練有素的士兵立正在一張凳子上。
雖然臉上充斥著絕望,但絕望與笑容是可以共存的。
他正笑著對他麵前的人打著招呼,死亡的氣氛籠罩周遭。
“你好呀。”破軍發出了這樣的問候。
在他麵前的是隻有兩人,但vv學院的人早就在不久之前就全部撤離了。
玄月和夜鶯。
原本是敵人的他們破軍肯定不會以禮相待的,在監控裏麵看見了兩人之後他還毫不猶豫地使用了第七感讓在vv學院上麵的大地落下,打算以此埋葬兩人。
但可惜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夜鶯的第七感,在玄月捕獲到了破軍的位置之後便讓夜鶯移動到了這裏。
而破軍之所以會對兩人打招呼,是受到了玄月精神控製的結果。
“一直以來我都很想麵見vv學院的各位,但現在時機不對。”玄月笑容攀附,自始至終都那麽,可是嘴巴卻自己動了起來:“在……在左邊的第三個密室,監控的電腦上能夠看到。”
玄月聞言正準備邁進。
“站住。”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玄月止住了腳步。
沉重的氣氛就像是有暴風雨要來了,籠罩在這裏的低壓讓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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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鶯連忙轉頭,擺出了攻擊的姿勢。
但看到喊出站住的人是誰之後,他出現了明顯的愣神。
“好久不見了,暗月。”玄月轉身,並沒有因為暗月的出現而產生訝異。
‘能動了!’
破軍握了握自己的小拳頭,發現玄月已經撤銷了對自己的精神控製。
看見暗月的他突然湧出了強烈的自信,認為如果他和暗月聯手的話肯定就天下無敵了。
“破軍,你先走。”暗月目不轉睛地盯著玄月,差點就沒說出你在這裏根本沒什麽用給我離開這句話了。
破軍原本準備好的豪言壯誌全部哽在喉頭,然後毫不猶豫地朝著低下衝去。
標準的跳水姿勢在破軍身上用來跳地仿佛有些滑稽,但沒有人阻止他,仿佛他從開頭到現在都不具有威脅。
破軍逃走了,現在整個vv學院就隻剩下暗月、玄月和夜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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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麵出現了龜裂,裂縫快速蔓延至了玄月和夜鶯的腳下。
“米迦勒大人……”夜鶯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夜鶯。”玄月打斷了夜鶯的話,“退開。”
君王的話不容置喙,作為守衛君王的戰士,夜鶯在此時也隻能默默地退到了玄月的側後方。
玄月向前邁進一步,鮮紅的眸子看向了暗月的右手。
“這把刀是在哪裏找到的?已經很久沒看到了。”玄月麵帶微笑。
“我房間。”暗月則是麵無表情,“當初我並沒有拿走,它一直都放在我房間裏麵,有人保養過。”
“是嗎?”玄月笑容依舊,“看來弟弟妹妹們都沒有忘記你。”
“你也一樣,你房間裏的照片依舊在原處,十分清晰。”暗月回話。
“但他們都死了。”玄月說道。
“是啊。”暗月的語氣變得沉重起來,“他們都死了。”
轟——————
大地似乎發出了哀鳴,這個偌大的房間的地麵出現了深達三米的凹陷。
石屑的灰塵飄蕩起來,就像是為即將開啟的舞台劇所放出的幹冰。
“殺死黑月鐵騎,然後讓總司確定他們體內的神經栓並將位置告訴我,就是為了讓我將其毀掉對嗎?”暗月緩聲說道,“vv學院的艾米博士第七感能夠將他們複活,所以你才會過來對吧?”
玄月沒有說話,隻是笑容洋溢地看著暗月。
“這次的行動已經計劃很久了吧?但你從來沒有告訴我。”這仿佛變成了暗月的獨角劇,站在他對麵的兩人隻是傾聽他話語的背景板,“明明曾經說過了,要一起守護弟弟妹妹們所在的未來。你是在害怕我不忍心見到弟弟妹妹們暫時的死亡嗎?”
他緊了緊手中的刀柄,附著在刀上的力量讓整把刀都發出了顫鳴。
“是不想讓我有下決定解決自己弟弟妹妹們的負罪感嗎?玄月,我希望你能記得,當初我選擇與你相同道路的原因是什麽。”
“我記得啊,一直以來都不曾忘記。”玄月輕聲回應。
暗月垂下了眼簾。
“那你應該了解吧?我現在心中的憤怒從何而來?”
他猛地抬起手臂,揮動了手中的長刀。
周遭的一切似乎靜止了,在刀揮動的那一刹那,身處於這裏的所有物品似乎都感覺到了死亡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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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鶯感覺自己的耳朵在發疼,那倏爾刮起的狂風就算是塞繆爾也不可能一瞬間就發出來。
他努力地使自己不被這風給帶走,抬起的雙臂更像是要阻擋風的割裂,就連響起的音爆也無暇去顧及。
大地在震動,暗月的一擊像是引起了不將近七級的地震。
從地下到黑月島近一公裏的地麵出現了能夠容納駭人的裂縫。
除了黑月島主建築外的所有建築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響,甚至在黑月島戰鬥的十月也因此愣神了片刻。
狂風帶著厲鬼般的哀嚎迅速離去,夜鶯感覺自己仿佛從地獄的大門度過了一樣,在風離去之後下意識地舒了口氣。
他緩緩轉過頭,瞳孔收縮。
這裏是位於黑月島一公裏的地下,但現在他能夠清楚地看到閃耀在天空的星星。
在他背後延綿出去的裂縫讓他看不到盡頭,雖然是黑夜,但就連開啟了第六感的他都看不見盡頭,再配合著剛才的恐怖氣息,這個裂痕至少有數公裏了吧。
‘米迦勒大人……太強了……’
他不由得看向自己前麵的玄月,在並沒有發現玄月有受傷之後才低下了頭。
這種時候他無法插話,隻需當一名能夠保守秘密的聽眾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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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強烈的憤怒,我清楚地感覺到了。”玄月收撚了自己的笑容,這一刻他似乎回到了從前,名為路西法的假麵在這一瞬間被他摘除了,“很抱歉,在這件事情上隱瞞了你。”
兩雙鮮紅色的眸子相互對視,他們的眸子裏清楚地倒映著對方的麵容。
“但隻有在這個時候,我才會不想將這個決定告訴你。”
“明知道你會傷心,明知道你會感到難受。”
“作為兄長的我才會去隱瞞這件事情。”
“就算是路西法,也會顧及弟弟的心情啊。”
這是這個名為玄月的男人,多年來再一次發出得……
悲傷的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