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琉星的抉擇
轟————————
紐約上空發出了巨大的爆鳴聲，從高空產生的爆炸從而揚起的氣浪直衝地麵。
這個剛剛蘇醒沒有多久的城市再度迎來了一次襲擊。
站在地麵上目送飛機離開的人們發出了驚呼，他們雙手抱著臉頰，目光裏充斥的恐懼。
琉星呆呆地站在原地，他似乎不太敢相信在自己背後上空所發生的事情。
他僵硬地轉動脖子，目光向上移動。
他甚至還能夠看到殘留在天空中的煙塵。
死了。
他的腦海中回想起了紅月、阿佑以及才認識不久人卻很好的弗蘭克的模樣。
紅月和阿佑在不久之前被麥克斯教授的血清救醒，在和琉星重逢之後自然免不了一頓閑談。
而紅月和阿佑也說出了文曲和武曲消失的真相。
他們在調查這次僵屍事件的時候遇到了墮天使，而文曲和武曲的第七感也莫名地無法使用出來，所以他們全部被墮天使所擒獲，文曲和武曲也被帶到了失樂園。
就在三人重聚後不久他們便得到了vv學院發送的短信，要他們去卡薩布蘭卡集合。
於是他們訂了前往鳳凰城的航班，並將在鳳凰城轉機抵達卡薩布蘭卡。
弗蘭克正好也要搭乘這班飛機去往鳳凰城，然後再轉機去夏威夷。
這次紐約危機的解除之後弗蘭克也退休了，他打算去夏威夷陪自己的家人。
而由於琉星在中途跑去買飲料，然後又遇到了自己的混賬老爸耽誤了一些時間，讓他錯過了這班飛機。
或許這就是命運吧，命運安排他活了下來，卻給予了他莫大的痛苦。
與自己一樣充斥著夢想的朋友死去了。
那個想要頤養天年，為紐約這座城市迎來黎明的老人死去了。
難以接受，琉星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他默默地訂了下一個前往鳳凰城的航班，然後安靜地坐在座位上。
“第七感……”
他喃呢著這三個字，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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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爆炸的消息迅速傳遍了紐約，九月和琉星的三個跟班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通過查詢他們得知了琉星的名字在爆炸的客機乘客名單上後，身為琉星最忠實的手下的包子便找了個位置嚎啕大哭起來。
他甚至沒有看見同樣坐在座椅上的琉星，隻是沉浸在自己悲傷的世界裏。
最後還是琉星有些煩了才出聲提醒他安靜一點。
包子最先發現了琉星，不過認為是遇到鬼的他連忙跑到大部隊那裏大呼小叫起來。
眾人跟著包子的指引找到了獨自坐在椅子上的琉星。
在看到琉星的那一刻，九月能夠感覺到現在坐在那個椅子上的男孩有多麽的痛苦。
朋友的死亡的確會讓人感到傷心，更何況她知道琉星對友情的注重。
琉星也看到了他們的身影，想要扯起笑容說自己沒什麽問題的他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揚起笑容。
於是他低下了頭，似乎是在掩藏自己眸子裏的哀傷。
“紅月、阿佑還有弗蘭克爺爺……知道嗎小雪，我突然發現自己的力量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根本不算是什麽，如果米迦勒在的話就好了，或許他能夠挽救飛機上人的性命。但僥幸逃脫危險的我卻什麽都做不到。”他低聲說道。
九月輕輕搖頭，她知道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暗月來了也沒有辦法。
暗月固然很強大，但他並不是神。
逝去的生命他也一樣無法挽回，就像是流向大海的河水，你甚至無法判斷河水中的一部分什麽時候就離開了你的視線。
“我知道你的想法，琉星。”九月開口說道，“如果你已經有了決斷那就去吧。”
她深知這個男孩已經有了決心，那是這個男孩心中所存有的正義感對他做出的驅使。
“願你能夠成為你所希望成為的人的樣子，作為朋友的我在這裏對你做出衷心的祝願。”九月的聲音很輕，就像是在教會的修女做出禱告那樣虔誠。
琉星似乎感覺自己身上的顫抖開始停止了。
“vv學院讓我到卡薩布蘭卡集合，這將是與墮天使戰鬥的開始的地方。”他緩緩站了起來，眼中的悲傷逐漸被堅定所替代，“不過正如你所說，我已經做好決定了啊。”
“那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的決定，即使我現在很害怕，剛才甚至還全身發抖……”
“但我想，如果……如果這個世界有人需要我的能力去幫助這個世界的話，那我根本就沒有拒絕的理由啊。”
他抬起眼簾，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朋友們。
“我可能做不到讓世界都知道【我是鋼鐵俠】這句話，但我依舊想要想一名英雄去戰鬥。”
他扯起了笑容，悲傷仍存的他現在的笑容是那樣的勉強。
“所謂的英雄，就是在敵人的萬箭將臨之下仍能夠發出嘶吼會舉起利劍的人吧。”
“我想成為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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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新一班前往鳳凰城的客機的離去，九月與琉星的三個跟班都鬆了口氣。
下一刻，躺在九月兜裏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她對包子三人打了個招呼，然後走向了一個安靜地地方接通了電話。
“九月，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從電話裏傳來的q博士的聲音。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讓九月本能地感到不安。
“怎麽了嗎？q博士。”她出聲問道。
“剛才有個陌生號碼突破了我的設下的防禦給我發了消息，備注的名字是暗月，當我想要回查信號的來源時卻無法追蹤了。想來暗月是遇到了什麽事情，然後將情報傳給了我。”q博士這樣說道。
“暗月哥哥？”九月有些疑惑，“他發送了什麽消息？”
“這對於你來說恐怕有些難以接受，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q博士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黑月島遭到墮天使的襲擊，黑月鐵騎全軍覆沒了。”
心中突然湧出了疼痛，九月覺得自己似乎聽錯了。
她努力地平複心情，聲音不自覺地有些顫抖：“博士……能請你再說一遍嗎？”
“我知道你不想去承認。”q博士歎了口氣，“但這是事實，我通過衛星照片確實發現了黑月島的消失。”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根據暗月發送的信息，這次戰死的黑月鐵騎名單有二月、五月、六月、七月、八月以及……十月。”
九月轉過頭，平時著前方。
那是高樓聳立的城市的一角，但她似乎並沒有留戀在這城市的樣貌上。
她的目光似乎悠遠到了大洋的另一端，在無盡的黃沙所在的大地上，那已經消失得承載了她無數記憶的地方。
她仍能夠回憶起曾經在那座建築裏的歡笑聲。
天氣晴朗的午後，獨自站在這裏的女孩似乎與這座城市拉開了距離。
她流下了眼淚，哭泣聲小到無法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