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過去
勝利者的歡呼和敗者的悲鳴被區分的異常清楚。
在這硝煙與戰火滿布的大地之上，幸存的戰敗者跪倒在地準備被取走性命。
勝利者不會因為獲得了勝利而升起憐憫，畢竟率領他們的王此時依舊沒有收手，被他力量所穿透的敵人的身體還在增加。
戰爭還未結束，即使結果出現但餘韻未消。
突兀出現在這夜空中的人鮮血未止，紅色的眸子俯瞰著大地，沒有任何表情。
回到了過去，光元素帶著暗月來到了萬年前那場大戰結束之後，但又像是回到了十多年前那個如同真實的夢境中。
硝煙、烈火、歡呼、哭嚎……
白堊之壁變為焦黑，綻放光翼的神明仍在屠戮。
萬年前的戰爭也是那樣慘烈，卡倫卡亞的歸途也是在這場戰爭中拉開。
這是既定的事實，暗月無法去更改，也不會去更改。
正如他曾經在異時空對和十月長得一模一樣的十皇子說過的那樣，仇恨的締結難以抹消，短暫的和平並非真正的和平。
悉蘭與卡倫卡亞的仇恨持續了萬年，就算悉蘭不複存在，但卡倫卡亞依舊抱著憎恨歸來。
暗月回來這裏的目的就是將這個仇恨給消滅。
並非握手式的假笑說和平，而是以自己的力量將其毀掉。
將那個活了萬載的惡靈給粉碎。
————————————————
遠處那股力量的擁有者讓人難以忽視，那種力量毫無疑問是八元素聚合時的感覺，但與暗月所在時代的八元素又有些不同。
這股力量太強了，萬年後的八元素聚合時的力量跟現在暗月所感覺到的相比就像是拿著玩具車的小孩看到了坐著變形金剛的大人。
漫長的歲月讓八元素的力量減弱了，靠著那股減弱後的力量肯定是無法敵過附身在遠古巨人身上的K的。
但如果獲取到這個時代的八元素就不同了，暗月從來沒有感覺到過如此強大的力量。那是遠古巨人都無法匹敵的強大。
這種力量不會被輕易掌控，妄圖獲取這個力量的人最後肯定都會被這股力量給奪去思維。
正如現在的悉蘭國王。
暗月接近他的時候，八元素的力量也快要離開他的身體了。
並非是能量即將耗盡的緣故，而是這副身體已經無法承受八元素的力量了。
但即使是將死之人，他現在依舊無敵，就算是現在的暗月也不可能戰勝他。
或許是看到了熟悉之人的影子，失去思維的悉蘭國王並沒有在暗月到達他麵前時出手。
兩人就這樣相互對視，跨越萬年的重逢在此上演。
“……和我曾經看到的身影中很像。”暗月開口，“神聖、強大。幾乎沒有一種力量能夠達到這個程度。”
悉蘭國王並沒有立刻回應暗月的話，他像是被操控住了一般，在沉默了一會之後才張開了嘴巴：“跨越了近萬年的時間回到這裏了嗎？”
熟悉。
暗月對此時悉蘭王的狀態非常熟悉。
曾經在悉蘭神殿見過的神聖再度出現。
“神。”暗月輕聲喃呢。
“悉蘭的王獲取了我的力量，這股強大的力量讓他失心開始了殺戮。”借由悉蘭國王的身體，神明開口說道，“這次殺戮被惡靈所知，所以他帶去了更大的殺戮在萬年後投放。你也是為此而來的對吧。”
“當然。”暗月點頭，“我需要這個時代的八元素，因為隻有這樣我們才能贏。”
“但代價就是你的身體灰飛煙滅。”神明說，“你體內的血液的確為你提供了同時駕馭多種元素的力量，但別忘了，現在的八元素與你體內的八元素不能相比。它的力量遠超你體內血液能夠駕馭的極限。所以你會死……”
“我不會死。”暗月打斷了他的發言。
他很少用這樣重的語氣去發出肯定，但就在此時，在麵對世界最強的力量擁有著的麵前，暗月對他的話做出了反駁。
“我答應過一個女孩，我不會死的。”暗月抬起了左手，包裹著手的光暈像是在附和著他的話語。
“我的粉碎能夠吸收八元素的力量更進一步，因為它有著淩駕於八元素的潛力。它會幫我讓我的身體不被摧毀。”暗月說。
“這並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嚐試。”神明回答，“但一次的失敗你就會死去。”
“輪回。”暗月直視神明，“這是你給予我的力量，讓我能夠一次次地做出嚐試直至成功。”
神明沉默了，未曾擁有情感的神聖像是笑了一樣。
“真是可怕的想法，但這就是你的選擇啊。”他操縱著悉蘭王張開了雙臂，背後的光翼也隨之張開擴大。
這個時代的八元素開始運轉，並同時朝著暗月的身體進發。
“就按你的道路繼續走下去吧，暗月。”神明的聲音變得虛幻，“萬年來的仇恨由你來終結。”
“談不上是終結。”暗月說，“是摧毀。”
神明沒再答話，他已經離開了悉蘭王的身體。
而隨著八元素的離去，失去了龐大力量的悉蘭國王也奪回了自己的思維。
他聽到了神明與暗月對話，也沒有阻止自己的力量流向暗月。
他隻是默默地看著暗月，看著他的臉，嘴角微揚。
“長大了嗎。”他輕聲說道，“真像你的母親啊。”
像是在緬懷，悉蘭王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失去了力量的他身體開始萎縮，像是時間在他身上加快了速度。
生命力在減弱，直至消散。
而吸取了這個時代八元素之力的暗月此時釋放了粉碎，想要讓八元素臣服。
然後，身體爆炸。
第一次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