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個性的重要
雖說在外邊看著跟半歇業似的，但真正走進去，陸靖才發現海賊酒館裏頭並非想象中的那般冷清。
大略的掃了一圈，整個酒館裏頭有五張桌子坐著人，其中兩桌還都是三個人以上的隊伍，桌上擺著果盤酒水，各自聊著天。
陸靖跟徐酌的出現同樣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不過也僅限於瞄上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在他們看來這兩人實在是平平無奇。
在海賊世界裏，顏值從來都不是評判一個人標準，他們看中的是個性或者說獨有的特征，別小看這“個性”，這可是能在許多情況下轉換成最直接利益的！
要知道聯盟海軍發布通緝令的時候不會單單隻發布一個名字，一般都附有外號以及個人的畫像，由於大部分人整天在海上風吹雨淋，顏值自然高不到哪兒去，而且聯盟海軍的通緝犯畫像自然不可能給人磨皮加美白，這就導致一個海賊想要被區分出來，那就必須得靠能讓人印象深刻的“個性”。
若是沒有個性，就算是把通緝令張貼出去，到頭來也就隻能混的個泯然眾人。
反過來說，且不論戰績如何，一個讓人根本記不住的海賊無疑是失敗的，不論是在海上劫掠還是同行間的爭鬥，若是連個響亮的名頭都報不出來，那還混個什麽？
就好比之前在遊海花船上那家夥，一被包圍就麻溜兒的脫衣服，胸膛處的青紅鬼麵一出，不僅能讓一些膽子小的護衛當場被嚇得逃竄，更是令船上的超凡者守衛都投鼠忌器，這就是“個性”帶來的好處。
還有那操蟲使，背了個巨大的葫蘆，辨識度簡直不要太高，別人一看就知道這家夥絕對不好惹，誰沒事背個一看就大幾十斤的重物來回走？
“總感覺被看不起了啊”
陸靖的視線在那些個或是臉上掛著十字刀疤，或是肩上披一張帶著狼頭皮坎肩的猛男們之間轉了一圈，回頭看了眼自己身後裹得嚴嚴實實的“布條”還有徐酌背著的琴箱，明顯不夠個性啊！
要不待會兒找家紋身鋪子往胸口紋個小佩奇？
“要點什麽？”
肩上搭著條布巾的酒保整理著櫃台後邊的器具，頭也不抬的問道。
“我想要買情報。”
陸靖不知道海賊酒館裏的規距，徐酌也隻是聽說有這麽個地方，為了避免引起誤會，隻能用比較直白的方法詢問。
話音落下，酒館裏頭的海賊們紛紛扭過頭來看了眼櫃台邊的兩個“雛兒”，眼裏的不屑不加遮掩。
嗬，這年頭，真是什麽人都能當海賊了。
這行當究竟能不能好了？
“剛入行？”
酒保端了兩杯白水放到櫃台上，撇了撇嘴，見陸靖點頭，便又開口說道，
“海賊這一行沒你想的那麽簡單，尤其是行話，要賣情報得問‘天不錯，吃了沒’，要買情報就得說在‘上好的，正餓著’，懂了麽，許久沒看見你這樣的愣頭青了，這句算我免費提醒你的。”
“多謝提醒，我確實是剛入行，請這位大哥多擔待。”
陸靖也不在意，畢竟他還真就是第一天當海賊，這多少也算是長見識了。
“態度倒是夠虛心想買什麽，寫在這上邊，”
酒保從抽屜裏摸出一張紙條還有一根鉛筆擺在陸靖麵前，像是這種情報交易，自然不可能跟菜市場買菜似的討價還價。
陸靖果斷寫上了“聖血教派的來曆”再將紙條遞回去，酒保接過手才看了一眼，臉色便沉了下來。
“你怎麽不問鄭淵是怎麽當上的安靈島總督，這個問題興許我還能幫你去問問！”
這個問題顯然超綱了。
海賊酒館背後是大量情報販子支撐的情報網不錯，可他們也沒手眼通天到能夠查出一個十幾年前從外地傳來的教派來曆是什麽，這酒館是賣情報給海賊的，而不是宗教曆史學者！
這種沒有任何價值的情報，根本不會有人吃飽了撐的去調查。
“好吧，那我換個問題。”
陸靖咂了咂嘴，決定先避過這個問題，將紙條拿回來，在背麵寫上金啟東的名字，
“我想知道這個人的情況。”
“哈~這個問題就有點意思了。”
接過紙條，酒保想也不想就在旁邊的空白處標了一個5銀元的價位，如此迅速的定價讓陸靖立刻意識到恐怕不隻是他們問過金啟東的情況。
“有很多人打聽他？”
“當然，他可是很有‘個性’的存在，相當合一些人的心意，基本上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人嚐試著前去招攬他，所以我們這邊關於他的情報賣的很俏，價位自然也不便宜，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酒保回答的相當幹脆，陸靖也不再多說什麽，旁邊的徐酌立時數了五枚銀元排在桌麵上，前者拿了錢，先把之前的問題劃去，回過身將紙條從櫃台後的一個小窗口遞了進去，緊接著折返回來說道，
“朋友，給你提個醒，那人可不是好惹的，他的本事可不隻是表麵上的那些算了，我看你剛入行，不說的直白點你也聽不懂，以前不是沒人去找過他，甚至有人想過先綁了帶上船，然後再慢慢談，結果那些人一個都沒回來，懂我意思嗎？”
“我大概明白了。”
陸靖點了點頭，又側過身看向徐酌，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酒保的意思很清楚，金啟東不僅醫術出眾，戰鬥能力亦是非比尋常，海賊們可不是能夠好商好量的家夥，金啟東能順利的將醫館開到現在，還讓自己的名氣大到讓酒保親自提醒的程度
這金啟東果然不是普通人！
“我不是想招攬他，隻是幫人問一聲而已。”
至少到目前為止，陸靖絲毫沒有邀請金啟東的想法，哪怕汐流號確實缺一個船醫。
沒有在櫃台等待太久，酒保剛才遞進條子的窗口便傳出一份卷軸，陸靖拿到手後拆開來粗略的掃了眼，也不細看就重新收起來交給徐酌暫時保管，畢竟旁邊還有不少人或明或暗的關注著這邊。
“關於之前的問題，你們這有沒有類似的消息？”
拿到了金啟東的情報，陸靖仍不打算放棄打探聖血教派的事情。
“那得看你問什麽，我們這兒若是有相匹配的情報，自然會賣給你。”
剛收了一筆錢，酒保的態度緩和了許多。
嘭~
正當陸靖思考著怎麽修正自己的第一個問題時，酒館的大門又一次被人推開。
隻不過這一次不像陸靖和徐酌進來時那般平淡，在見到酒館門口來人之時，酒館內不約而同的響起了一陣低呼。
這一次的來者頗有個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