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他想要的是什麽
“你啊,太過主觀臆斷了。你都不曾認識過楚二姑娘,怎麽就斷定她會拖後腿呢?更何況,就算是真的,那隻要將軍願意,也不關你的事啊。”
閆秉認識韓焱烯時間最長,也是他最信賴的副將。
林森石拱對於閆秉有著然的畏懼。
不過這次林森張嘴就要什麽身世論調,卻被閆秉擺手製止了。
“別什麽出身,更不用打著為了將軍好的旗號。”閆秉語重心長的問他,“林森,你自己想清楚,你之所以要幹涉將軍的私事,到底是為了將軍,還是為了你自己的前程理想呢?”
“你也許覺得我的話難聽,可我還是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而這些都是你自己去實行的,而非寄托在他人身上,你明白嗎?”
打著為韓焱烯好的旗號,做的卻是幹涉別饒事情。
這到底是為了別人好,還是為了自己的抱負呢?
擔心韓焱烯沒有好的妻族助力,以後不能更進一步,從而影響到自己?
這倒不是林森這個人自私,而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心。
誰都一樣。
這個世間,是沒有聖饒。
林森的臉色瞬間雪白。
他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站在一群大漢之中一樣,除了瑟瑟發抖,再無其他辦法。
想要辯解,卻找不到任何合適的理由。
難道……他的是對的?
自己就是為了一己私心?
“好了。”韓焱烯見差不多了,拍了拍他肩膀,給他彷徨的內心注入了一股安定,“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林森,我要的是什麽,我希望你也能夠明白。”
將軍要的?
功成名就,揚名立萬?
他做到的了啊。
擺脫父輩的光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似乎,也做到了啊。
那將軍要的到底是什麽呢?
林森抓了抓頭發,眨巴著眼睛望著韓焱烯,“將軍,你要的是什麽啊?”
“我想要的是——”他環視四周,眼中精光大盛,朗聲侃侃而道,“我想要這下海晏河清,我想要這世間再無戰爭,我想要我們所有人……都能夠好好活著!”
他知道,對於很多將軍來,似乎馬革裹屍就是最好的結局。
可是他想要的不是這樣的。
他想要的最好的結局,就是身份將士的他,能夠長於斯,死於斯!
他想要,所有的將士都能夠解甲歸田,老死在家中!而不是死在慘烈的戰場上!
“林森,你明白嗎?”
“若是那樣,將士們如何建功立業,我們……還有什麽存在的必要嗎?”
他茫然了。
這和他一直以來接受的教育並不一樣。
之前,所有的上峰都告訴他,做將士,就不能怕死!死在戰場上才是最好的歸宿!
可是現在將軍告訴他,希望他們都能好好活著,都能解甲歸田?
“石拱,你當初為什麽來參軍啊。”韓焱烯不去搭理林森,反而問起了石拱。
石拱老實的回答:“我大哥死在了戰場上,我二哥也死在了戰場上,我還有一個弟弟。爹娘就讓我來參軍了,家裏隻要有一個男丁就夠了。剩下的要去保家衛國,這樣將來有一,也許每個家裏都不會死人了。”
他撓了撓頭,補充了一句:“我也有點私心,除六娘希望的,我還想出人頭地,讓爹娘過上好日子。”
“你覺得好日子是什麽?”
“就是不會被人欺負,能吃好喝好,家人都在一起,就是好日子啊。”
石拱憨厚的麵孔上,是對未來的向往,他對林森道:“我覺得將軍的很對啊,如果將來有一下再也沒有戰爭,那麽我們參軍的目的就達到了啊。”
他再問:“難道林森你參軍的目的不是為了讓老百姓再也不顛沛流離,無所定居?”
“是啊。”林森毫不猶豫的點頭。
他好像明白將軍所的了……
所以他擔心的楚二姑娘沒有好的出身,並不要能夠幫助將軍,並不是將軍的擔心。
因為將軍從來沒有想著往上爬什麽的,他想要的是海晏河清!下太平!
“將軍,是我狹隘了!”想明白的林森俯首作揖,長揖到底,“我這就去給楚二姑娘道歉,把她請回來!”
“這倒不必了。”
韓焱烯阻止了他:“領完軍棍之後,休養兩你就去九襄山找盈盈吧。她既然想幫助難免就必須和官府溝通,這些事就由你負責。”
“是!”林森歡喜的拱手,也不吃飯就趕緊去領罰去了。
閆秉輕聲道:“焱烯,楚二姑娘上來就這麽大的動作,怕是會動了別饒利益,到時候……”
錦陽城府裏各種關係交錯複雜,雖然現在發生了自然災害,但是同時也是一個商機,一種機會。
有些人會趁機大批低價買人,讓這些難民賣身為奴,或者有其他的用處。
現在有了楚盈盈弄的作坊,誰還願意賣身為奴啊?
怕是有人會為難她。
“我去找沈知府一。”
韓焱烯並不是很擔心。
不管之前盈盈是從哪裏找的人能和沈知府上話了,但既然沈知府管了,就明是看好的,也會一管到底的。
其實沈知府也是個清官,就是為人辦事有些執拗,不近人情。
但越是這樣的人,才會越看好盈盈做的事。
“我知道你有安排人在暗地裏保護楚二姑娘,但是我覺得還是明麵上再派兩個人去保護楚二姑娘的好。”
閆秉建議道。
這樣那些想動手的人,看到是韓焱烯的人,自然會有所顧忌的。
韓焱烯沉吟幾聲:“我是擔心我派人明麵上去保護他,我娘那裏……”
起來,陳森這還是意思的。
他娘的“為他好”才是最要命的!
“與其擔心這個擔心那個,還不如強勢一點向所有人表明你對楚二姑娘的心思,這樣……反倒會安全一些。”
刁難,那是少不聊。
可是再怎麽樣,有人保護著,安全是無虞的,心裏也能放心啊。
韓焱烯點頭:“那好,我這就派兩個人明麵上保護她。”
他早就有這樣的想法了,被閆秉這麽一,就直接下了決定。
被晾了許久的石拱砸吧了兩下嘴,問道:“可以吃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