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妖族末路開始
“鄭將軍別誤會，我自幼便對這類異獸妖怪感興趣，剛剛見此妖獸凶猛，在鄭將軍座下如此溫順，便想仔細看看。鄭將軍真是勇猛，竟然能降服如此妖獸，我觀之此獸比之鎮國侯武成王的五色神牛都要凶悍。”袁洪趕緊解釋道。
單從外形上看，犀牛自然比牛威武霸氣，但是事物不能隻看表麵，黃飛虎的坐騎能被稱為神牛，肯定有特殊之處。而這頭犀牛，隻是普通妖獸而已。
“哈哈哈，袁大夫謬讚了，袁大夫喜歡這等妖獸，可騎上試試。”鄭倫聽袁洪把他和武成王比較，又誇他勇猛，心中歡喜，也不怪剛剛眼中有獸無人了。
袁洪推辭道：“不了，此獸乃將軍坐騎，我豈能騎來玩耍。鄭將軍既然是管理這座鐵礦，便先來帶我看看，完成大王旨意為要。”
蘇護道：“商王願意用糧食來換冀州鐵礦石，正解我冀州燃眉之急，鄭將軍不可怠慢。”
鄭倫大喜道：“大王真是我冀州恩主，願意以救命之糧食換此無用之鐵礦石，我替冀州百姓感謝大王。袁大夫，請到這邊看，這是我們剛采出來的鐵礦石。”
幾人步行來到采礦取，袁洪發現，這裏除了那頭犀牛精，還有其他十幾隻牛，馬，鹿一類的妖獸，背上馱著大筐，在轉運礦石。妖怪竟然被馴服，幫助人類進行生產了。
袁洪心中早就想到，以妖怪為引擎，拉動生產力，發展工業。隻是後來化形成仙，覺得那樣根本沒有意義，工業產品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對於妖怪也沒有意義。而且妖怪喜歡自由，他也拿不出來什麽能吸引妖怪的交換物。袁洪沒有在這裏發現靈石的存在，於是這個想法就作罷了。
在一堆鐵礦石前，袁洪從裏麵拿出一顆拳頭大小的鐵礦石仔細觀察，他以前沒有接觸過鐵礦，看也看不出所以然，也不知道鐵含量。
問道：“鄭將軍，此處鐵礦石，出鐵比例是多少？”
鄭倫道：“我們冀州雖然產鐵礦石，數此地出鐵最多，熔煉後鐵石各半。”
“袁大夫請退後。”
鄭倫張口大喝一聲，口吐真火，一股無色的熱流直接對著一小堆鐵礦石開始燒起來。燒了一會，鐵礦石中的鐵便和石頭分離了出來。
“這煉鐵技術！嘖嘖。”袁洪看不下去了，雖然修仙者法術強大，但也不是這樣浪費的呀，怪不得鋼鐵產量不高。
鄭倫並沒有誇張，煉鐵本來就困難，他們也不傻，自然選含鐵量最高的鐵礦石去熔煉，性價比才能稍微提高一點。
袁洪驗證了鐵礦石，滿意道：“不錯，就用此地鐵礦石來交換。侯爺，覺得如何換取才合理？”
蘇護猶豫道：“這，一斤糧食換一百斤鐵礦石，袁大夫覺得如何？”
用石頭換糧食這種事情他是第一次幹呀，心裏也沒底。鐵礦石雖然遍地都是，但是卻也需要人力開采。
鄭倫也緊張地看著袁大夫，生怕袁洪不答應。石頭能換回來糧食，那都是可以救命的。
袁洪心裏換算了一下，一百斤鐵鐵礦石，最少也能提煉出30斤鐵，30斤換一斤糧食，這買賣不虧呀。
“就按侯爺說的辦，隻是這鐵礦石要粉碎，越小越好，最大不能超過拳頭。侯爺還要派人運送到朝歌。”
袁洪不但讓蘇護負責粗粉碎，還讓包郵，運輸才是最費力的。
“這個是自然，鄭將軍你記下，一定按照袁大夫的要求采礦。”蘇護滿口。
鄭倫道：“將鐵礦石粉碎沒問題。隻是冀州距離朝歌路途遙遠，該如何運送才好？”
“可以走水路。”袁洪早就想好了，“從海河順流而下，入海進入黃河，逆流而上，再進入淇水河，便可到朝歌。此路雖然遠了三倍，但是不用車馬可以減少人力。鐵礦石不怕路途顛簸。”
“這……”
蘇護和鄭倫都被袁洪的方案震驚了，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要繞一大圈走水路到朝歌，而且也從來沒有人這樣幹過。
鄭倫道：“此地距離海河不到十裏，山下便是河水，如果真能如袁大人所言，真是事半功倍。路途雖然遠了，但是比走路路能更快到達朝歌。”
蘇護想了片刻，“隻是，這東海乃是龍族領地，走海路，隻怕龍族會作亂。”
鄭倫道：“侯爺勿憂，末將推舉一人，便可保海路無憂。”
“何人？”
“陳塘關李靖。”
“是他？”袁洪驚訝道。
“袁大夫也知道李靖？”鄭倫道。
“久聞大名，聽說他有三個兒子，各個不凡。”袁洪馬上想到哪吒，按照《封神演義》劇情，應該會有哪吒鬧海的情節，不知道現在還會不會發生。
鄭倫道：“李靖長子二子皆被闡教上仙收為弟子，幼子雖然年幼，也被闡教太乙真人收為弟子。李氏以後不容小覷。”
蘇護滿意道：“陳塘關鎮守海河出口，是當年人王軒轅驅逐龍族入海的地方，有李靖在，海路便可暢通無阻。我不日便發書給李靖。”
龍族天生異種，與麒麟，鳳凰同屬於最強的妖怪種族，實力強大。龍族雖然善於在水中生活，但是也能在陸地自由活動，在洪荒年代，陸地上遍布龍族的足跡。在女媧造人之前，洪荒大地是龍族，鳳凰族與麒麟族三族的天下，後來三族混戰，造成洪荒動亂，天道不穩，引起聖人的不滿。於是鴻鈞命女媧造人，取代三族。在人族崛起後，三族逐漸退出曆史舞台，最強大的龍族也被軒轅人王驅逐到大海中，從此在海中生活，不得再踏入陸地。
而陳塘關便是軒轅人王建立鎮壓龍族的，陳塘關麵朝東海，城樓上供有軒轅人王驅逐龍族的神兵，軒轅弓。
蘇護對蘇全忠道：“全忠，你馬上帶人去沿海河順流探查，遇到險阻，便提前打通。”
蘇全忠領命離開。
“袁大夫真是我冀州福星呀，我們到府上再敘。”
一切安排妥當，蘇護當下命衛兵傳令回府，安排筵席。
袁洪再次轉回冀州候府，侯府已經準備妥當筵席。
蘇護說道：“袁大夫請上座。”
“在下一下大夫，怎麽敢僭越，侯爺請上座。”
“袁大夫是大王特使，身份代表大王，自當上座。”
袁洪推辭了幾遍也推不掉，他本來就煩這種吃飯讓座的事情，飯菜都涼了還做不好，既然蘇護這樣說了，他就不再謙讓坐在上席。蘇護次席，鄭倫作陪。
袁洪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菜，每一道都冒著靈氣，其中不乏各種肉食。
“這是妖獸肉？”袁洪驚訝道。
“袁大夫不吃葷嗎？是我疏忽，未曾詢問袁大夫忌諱，請袁大夫不要見怪，我這命撤下重做。”
這些妖獸肉菜都是他特地命後廚為袁洪準備的，一般人還沒資格吃呢。
“侯爺勿怪，向來不食葷。”袁洪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不吃葷的，可是見到妖族被當做食物端上來，實在下不去筷子。
“袁大夫是闡教弟子嗎？”鄭倫問道，據他所知，隻有闡教弟子才不吃葷。其他如人教，截教，都是百無禁忌，而人教以前更是以獵殺妖族為食。
“不是，鄭將軍誤會了，我自幼不喜食葷。”袁洪疑惑道：“我記得娘娘定下規矩，人族和妖族互不幹擾，為何冀州要捕殺妖獸？”
鄭倫道：“袁大夫有所不知，冀州西部多山林，少耕地，今年大旱，災民無處就食，隻能去山林狩獵。這些妖獸在林中為害，殺戮冀州百姓，我便帶兵將其獵殺。”
蘇護道：“人尚不能活，怎麽能顧及妖族，鄭將軍殺妖也是為民除害。娘娘剛剛在上，不管我們的生死，我們自然要自己爭取活命。”言語中充斥著對女媧娘娘不滿。
袁洪聽了這番解釋，感覺背後突然發冷，他以為隻有西岐人族和妖族出現領地衝突，沒想到，冀州也是如此。妖族領地正在被人族蠶食，他現在雖然已經成仙，也算是妖族，有唇亡齒寒的感覺。
以前在梅山，無論是化形的妖怪，還是保持獸形的小妖，袁洪都感覺是智慧種族，妖獸也能交流。讓他殺妖怪，他都感覺和殺人差不多。沒想到今天見到妖怪被做成食物端上來。雖然冒著靈氣，但是他卻沒有食欲。
“難道此地沒有妖王嗎？侯爺不擔心妖王報複？”袁洪感覺奇怪，妖王都是化形的大妖怪，修為最低也是人仙境界，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袁大夫有所不知，冀州境內妖王或被闡教上仙降服，被帶到昆侖山；或轉投截教，前往碧遊宮。現在隻剩下未化形的小妖怪，不足為慮。”
袁洪腦海裏會想起申公豹說的那句話：“人族當興，妖族當滅。”
沒有了妖王的保護，妖獸雖然開啟了靈智，但是在人類麵前，也與野獸無異。妖王或可以自保，但是山林被侵占，妖獸被捕殺，就不會再有妖族產生了，妖族也就走向滅亡了。
“你們捕捉的妖獸都殺了嗎？”
“沒有，隻殺了一些凶獸，普通妖獸都在關著，有些能馴服，便可驅使，不能馴服的才殺掉。”鄭倫道。
妖獸已經開啟靈智，能交流，而且力量很大，如果能馴服，就是一個大勞動力，除了那些吃肉的，不好飼養的殺掉以外，蘇護會安排把草食的妖獸留著馴服。例如鄭倫騎的犀牛精，便是馴服的妖獸。
下人已經把妖獸肉撤下去，換成靈果端上來。袁洪實在沒有胃口，吃了幾個靈果便停下了。蘇護和鄭倫頻頻勸酒，他便多喝了幾杯，心中悶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