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血祭
其實這個時候,我哪裏還不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個幻覺,是後媽對付我的手段之一。
她肯定已經洞悉了我的弱點,所以才造出來這麽一個幻境。
雖然心裏清楚,但是我卻有些不舍,寧願陷入她的圈套,也想要在這裏多停留片刻。
“爸爸,我……”
看到了爸爸,我不知道應該如何的向他解釋,好像這一切都和我沒有絕對的關係,我也是一個受害者才對,始作俑者隻是後媽的那顆貪婪的心。
可是爸爸卻不這麽看,他一臉怒氣未消的看著我:“你還有臉來見我,不要找理由,你走吧我沒有你這個女兒。”
爸爸很絕情的將我一把推開了,怒氣難平,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心中清楚這個爸爸是假的,是幻覺,可是就是那麽不爭氣的,聽到他責備的話,聽到他罵我,頓時我淚流如注,被冤枉的心情難以平複。
“你滾吧,從今往後我們再無瓜葛。”
沒想到我的父親居然能夠不做調查的說出這番絕情的話來,我也是無語了。
心想,後媽果然夠狠,竟然連我過世的父親,都可以詆毀他的形象。
就在我準備邁開腳步離開的時候,忽然眼前出現了一絲超強的光明,晃得我睜不開眼睛。
似乎有紅燈在不停地閃爍,我大概的明白這也許就是在警告我嗎?
這時候我的思維一下就恢複了正常的節奏,我睜眼觀看,我去,此時我正站在萬丈高樓的頂層。
隻要稍有不慎就會失足落下,粉身碎骨自不用說了,怪不得耳邊還鳴響著嗖嗖的風聲呢。
這個後媽真是狠毒啊,讓我產生了幻覺,采取讓我自殺的毒計.
幸虧我終於可以擺脫自己內心的魔怔,克服了弱點,再加上身體上麵又有喬天恩書寫的陰符護體,才幸免於難。
我趕緊的退了下來,心裏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緊張的我不時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就這樣心情都沒有在短時間內恢複。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氣憤,那個時候就是非常的痛恨我的那個後媽,妹妹的悲慘遭遇也是她一手造成的。
盡管妹妹也是罪有應得,但是若不是後媽那種斷子絕孫似的教育方法,也不會有這種後果。
想到這些。
我對於後媽已經完全沒有了一丁點的可憐和同情。
心中想到的,已經完全就是要怎麽去除去她。
這種人,再留在世界上,那就是一個巨大的毒瘤,不但是我,所有人都不的好過。
我剛準備呼喚喬天恩,猛然間想起來了,他還呆在小柔的身體裏麵呢,該不會來的這麽快吧。
“哼哼哼,厲害厲害,能夠躲得過我的三板斧,不是我這裏搞錯了,就是你的道行很深厚啊。”
一個陰險毒辣的嗓音從我的背後傳來,我下意識的一回頭。
看到了一個尖嘴猴腮,老鼠眼兒,蠟黃的麵容,瘦小的身材,一個小老頭雙腿疊加在一起,盤坐在我的麵前。
雖然這老頭長得很有特點,甚至可以說滑稽的很,可是我絕對沒有一點的印象,我確信自己從來沒有見到過他。
“你是誰?”
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麵容猥瑣的家夥一定就是後媽找來的那個降頭師。
“不錯,我就是你猜出來的那個降頭師。”
我一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他居然可是看得穿我在想什麽,怪不得這麽厲害,搞得小柔死心塌地的為他們做事,而不計後果呢。
隻是短短的說上兩句話,這個猥瑣的老頭,已經讓我見識了他的厲害之處。
而且在我看來,這還隻是降頭師展露出來的冰山一角,究竟他到底有多厲害,還不得而知。
但是就這水平而言,肯定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好,你既然有膽量承認,那麽就不要讓無辜的人牽扯進來,把解藥給了小柔,咱們來做一個了結。”
降頭師哈哈笑著,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裏:“拿去。”
他顯然很自信,竟然都不給我答話的機會,就毫不猶豫的將解藥給了我。
一個包裹好的小白藥包,被他丟給了我,我接過來一看,怎麽看也不像是解藥,裏麵根本就沒有什麽藥粉,而是一張白紙折疊而成的包包。
說實話,我經曆了這麽多,心中警惕的很。
如果大費周章,我才能取得解藥,反而我會更相信一些。
至於現在,我可不認為這個惡毒的降頭師會這麽好說話,直接將解藥給我。
所以本能的,我心想這說不定就是一個更大的陰謀。
“你在戲耍我嗎?這張紙就是解藥?”
我要是早知道這張紙就是解藥,我還用這麽費勁兒嗎,直接的拿作業本給小柔吃了不就得了。
不過轉念一想,降頭師的手段都很詭異,肯定不會這麽簡單,也許這張紙本身就有怪異之處呢。
果然,那降頭師見我不相信,又哈哈一笑,解釋道:
“那是封印著我的心血的符紙,把叫小柔的那個孩子的生辰八字寫在上麵,然後點火燒了他,就著溫水把那些紙灰喝了就好了,絕對的藥到病除,什麽小蟲子都不會有了。”
我還是不能夠相信這個家夥,要說他有這麽好心,怎麽會和後媽同流合汙,一起坑害我呢。
可是如果是真的呢?我總不能看著小柔受罪吧!
我猶豫了片刻,決定從他的話裏來找出破綻。
“你好像也是很有愛心啊,為什麽做出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降頭師好像被我問的啞口無言,安靜了半天才笨嘴拙舌的回應道:“我就是幹這個的,靠這個混飯吃的,但是也不是無原則,隻對付像你那樣的壞人。”
我去,我怎麽在降頭師的嘴裏成了壞人了,我就有些不明白了。
不過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真的壞人啊!
當然,我不能排除他是在假裝。可是轉念一想,到了這個地步,憑他的手段,根本沒有必要在我麵前假裝吧!
反而是他嘴裏說我是壞人,流漏出來一副厭惡的樣子,那是做不得假的。
我心中突然一驚,也許這其中令有隱情呢
!會不會是後媽欺騙了這個降頭師,然後利用他來對付我呢?
心中萌生出來這個念頭,讓我覺得如果這是真的,或許我根本不用跟這個降頭師硬碰硬,甚至有可能把他爭取過來,成為對付後媽的幫手。
想到這些,我決定試一試,爭取一下。所以,我立刻大聲的對他質問道:
“我是壞人?誰告訴你的?你做調查了嗎?就那麽無端的指責被人,道聽途說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降頭師此時被我噎的啞口無言,再也找不到可以反駁我的話題了,整個人都有些發愣,後來幹脆就開始有些發狂了。
張牙舞爪的像一條瘋狗在哪裏亂折騰,我越來越感覺不對頭,最後降頭師抓狂的用自己的頭撞向了地板。
滿臉是血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麽,難道這個家夥瘋了嗎?
“哎哎,你幹什麽呢,這樣子不好,自己的身體也是要愛惜的。”
我正在規勸著做出傻事的降頭師,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導致了降頭師的自殘。
可是本能的,我覺得這個降頭師就像我想的那樣,肯定不是真的壞人,說不準他就是被後媽利用或者控製了。
“死丫頭,你少來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忽然後媽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站在降頭師的身後,惡狠狠的看著我。
我假慈悲,反正在後媽的眼裏我就是一個一無是處,到處都礙她的眼的眼中釘肉中刺。
我對後媽這些惡毒的話已經麻木了,我深知她已經無藥可救了。
所以心中對她在沒有一點憐憫。
也正是如此,我覺得自己好像超然了許多,對於她惡毒的言語好像完全可以當做清風拂麵,明月找江,我自巋然不動。
降頭師很顯然是被反噬了,隻不過我當時還不知道反噬意味著什麽,這些都得怪喬天恩,這是一個狠角色,絕對的不可能會對他的敵人心慈手軟。
我說我怎麽傻兮兮的一直走到了大樓頂,快要掉下去的時候,才發現有些不對頭呢,原來這些都是喬天恩安排的好結果。
他為了徹底的消滅那個降頭師,知道那家夥也是一個不好對付的狠角色。
讓我吸引了降頭師所有的注意力,並且還利用陰符來抵消降頭師的法術,就這樣降頭師在不知不覺中就中了喬天恩設下的詭計了。
這個計劃實在是太周密了,甚至為了保證計劃的成功,喬天恩隱瞞了所有的人,包括我。
不過這次我真沒有怪他的意思,畢竟他也在拚命,我們大家都在拚命。
為了保證最大的成功,這麽做是最好的選擇。也許換成我是他,也會這麽選擇吧。
而事實上,這個計劃卻是成功了。
中圈套的後媽還有降頭師不知不覺得就被喬天恩鑽了空子,他利用這個空擋的節骨眼兒,找到了降頭師的脈門。
那就是一旦降頭師所下的降頭,沒有成功的話,就會遭受這種陰邪的功法帶來的副反應,那就是反噬。
換一個角度來思考這個問題,那就是降頭師給了對方多大的災難,那麽他自己就要承受多大的災難,唯一不同的是,這種災難可以相互轉化。
也就是說,災難可以是丟錢,或者是招災,比如家裏失火了,自己的身體受到傷害了,等等諸如此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