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連環計
“不好,他們動手了,想燒死我們,跟我走。”
喬天恩感到了這是衝著我們來的,於是拉著我一腳踹了在外麵反鎖的木門。
就在我們逃命的過程之中,有一聲音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秘籍找到了。”
我聽到了秘籍找到了,心裏就是一驚,我知道我拿著那本根本就沒有什麽用,還會被別有用心的人搶了去,所以在喬天恩的建議下,臨走的時候,將計就計的將秘籍藏在了夾牆裏麵。
那個夾牆是特殊材料製成的,可以防火:“不好秘籍被人找到了,一定是有關部門的人,那樣的話我們都會稱為他們的刀下之鬼了。”
在我的催促下,喬天恩也暫時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隻是下意識的說道:“小洛,我回去看看。”
我怎麽能讓他一個人冒險返回去呢,也就跟著跑了回去,結果屋子安然無恙,剛才的大火也奇跡般的消失了。
“特麽的中計了,那是敵人使得障眼法。”感到了被愚弄的喬天恩,雖然變得有些很生氣,可是因為心裏有事,惦記著那本秘籍,也沒有多想,就拉著我直奔夾牆而去。
當我們看到了秘籍靜靜地躺在那裏的時候,心裏的石頭終於放到了地上:“謝天謝地,秘籍還在。”
我們都有些劫後餘生的感覺,雖然被騙了,但是那種危難時刻苦相不離不棄的真摯感情讓我很感激能夠擁有這樣的‘人’。
忽然門被撞開了,卻沒有人進來,喬天恩很警覺地跳了出去,看到了一個黑影順著小路逃向了葉嘉幕暫住的院落。
喬天恩不假思索的追了下去,我也跟在後麵害怕的跟著跑了過去,心想秘籍絕對的不會有事的。
當我們剛剛追到葉嘉幕暫住的院子裏,忽然一個黑影蹦了出來,對準了我就是一個悶棍,要不是喬天恩眼疾手快,我也就被打倒在地了。
他們兩個人打在了一起,那個襲擊我的看到了是喬天恩,慌忙喊道:“鬼兄,是我,你怎麽連我也打呢?”
聽到了是葉嘉幕的聲音,我們都感到了很奇怪:“那你為什麽襲擊小洛啊?”
月光之下,葉嘉幕揉了揉眼睛,仔細的看了看,恍然大悟一般的拍著腦袋,懊悔不跌的說道:“我們都中了詭計了。”
原來剛才葉嘉幕被那些和尚熱情的款待了之後,也有些飄飄然起來,剛剛準備當下睡覺,就察覺到有人在窗外偷聽。
這可是修道之人最最忌諱的事情,為了以防不測,葉嘉幕瞅準了機會,從窗戶跳了出去,和那個家夥過了一招兒,然後我就冒冒失失的跑來了。
隨後葉嘉幕就誤認為我就是那個鬼鬼祟祟的人了,當我們也把剛才的經曆說過了之後,葉嘉幕大笑一聲:“我明白了,他們折騰了這麽費事,就是為了那本秘籍啊,鬼兄隻要你們不去看,秘籍保準沒事。”
這是為什麽?我和喬天恩都有些不理解,為什麽出了這麽大的事了,葉嘉幕還高興得起來。
“鬼兄,虧你還算是老江湖了,那個想得到這本書的人,不知道書藏在哪裏,所以故意的喊道,秘籍找到了,就是騙取你們回去查看的,這樣的話,他不就知道了秘籍所在嗎?”
葉嘉幕此話一出,喬天恩就是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在地:“哎呀,他媽的,中了詭計了。”
我也是心底涼了半截,沒什麽可說的了,秘籍肯定已經丟失了,當我們再返回去的時候,秘籍真的不見了。
那個小沙彌卻變成了一個隻有手掌大小的泥胎。
“鬼兄,咱們遇到難纏的對手了。”
葉嘉幕看著那個障眼法的小泥胎,意味深長的說道。
看來一切都隻有等到天明之後住持來主持公道了,我們前來投奔他來了,卻遭到了這樣的待遇,這裏麵的貓膩也隻有他才能說得清楚。
第二天一大清早,住持正在上早課,葉嘉幕就忍不住前去探望了,遠遠地看到了大師傅盤坐在禪床上麵,眼睛微閉,一臉的祥和之色,給人的感覺這是一個和善慈悲的老人。
看了一會兒,葉嘉幕感覺還是不要打擾老人家為好,剛想轉身離開,就聽到大師傅運用低沉的聲音,緩緩地說道:“施主既然來了,又為何要走呢。”
馭鬼師葉嘉幕雖有天眼,但還是長著肉眼凡胎,看到了住持長老早已識破了自己的意圖,便趕緊的過來,先是躬身施禮,然後才慢慢的將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沒想到長老和尚聽後不由得就是眉頭一皺:“哦,有這等事?夾壁牆的事情我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至於說障眼法也算是小能小術了,是誰這麽大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碰了一鼻子灰的葉嘉幕回來不甘心的說道:“是我在問他,可是他卻反過來問我,我是如何得知,這豈不成了我自問自答了。”
我也是有些不甘心的埋怨道:“你就沒有說那個殷姑娘嗎?小沙彌不是口口聲聲的稱是殷姑娘派他來的嗎?”
“殷姑娘,壓根兒就沒有這麽個人,我當然問了,昨天就沒有什麽兩個女人上寒山寺。”
此言一出,我們頓時感到大惑不解,這是為什麽,難道那些前來迎接我們的和尚們都是障眼法,不應該啊,造那麽大的聲勢,這的多麽的花費精氣神,再說了殷姑娘為什麽不在葉嘉幕的家裏就偷走秘籍,反而是要在寒山寺下手,這些都是有待商榷的謎題。
長老雖然不承認見過殷姑娘,但是對我們還是很有禮遇,好吃好喝的款待著,並沒有什麽出格的表現,反而是我們感覺一直在寒山寺打擾不好意思了。
住了幾天,我每天都在向長老發問,幾乎就是一個十萬個為什麽,但是每一次住持都是和顏悅色的以禮相待,從來都沒有表現出來煩躁的情緒。
使我感到這個長老就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者,直到有一天喬天恩告訴我,他已經發現了殷姑娘的下落。
“我找到殷姑娘了,她就住在寺院裏麵。”
我聞聽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寒山寺雖然遠近聞名,但是也不過就是一個不太大的寺院而已,我在裏麵已經住了好些日子了,怎麽沒有察覺呢?
“天恩,你是不是看花眼了,殷姑娘怎麽可能躲藏在這裏呢,難道他就不知道我們正在找他嗎?”
喬天恩微微一笑:“我的傻妮子,燈下黑的道理我想你也應該明白吧。”
這麽說來,這個殷姑娘還真的是一個心理素質極其優越的一個人,居然可以和追查她的行蹤的人在一起渡過了那麽長的時間,而從容不迫的沒有暴漏出來。
“那她在哪裏?啞女是不是也跟著她?”
喬天恩因為沒有肉身,所以很容易的穿插在遊客隊伍裏麵混日子,直到有一次在寺院的後廚,發現了一個行為很像女人的小沙彌。
定睛一看那人就是削去了頭發的殷姑娘,沒想到她居然假扮成了一個小和尚,混在寺院裏麵,看來長老也是難辭其咎,不過我們也沒有什麽證據來證明就是殷姑娘偷走了秘籍。
葉嘉幕嘿嘿一笑:“這個好說。”
直到夜幕降臨,他都一直將這個秘密保持著,月光下葉嘉幕用黃紙裁剪出了一個小人的形象,樣子和啞女一模一樣。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本領,剪紙藝術也真的是妙不可言,做的太惟妙惟肖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剪紙都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
之間葉嘉幕在偷偷的搭建好的法台前,將剪紙好的啞女雙手高舉過了額頭,嘴裏麵念念有詞,然後從法案上麵的碗裏喝了一口水噴塗到了紙人上。
黃紙立刻就變成了一個大活人,可是這個時候葉嘉幕的咒語並沒有停止,而是一直在不停地念誦著,我就看到了啞女做出了一個令我們難以置信的動作。
隻見啞女雙腿盤坐,雙手合十,眼睛也是微閉,並且呼吸非常的均勻,頓挫之間流露出了正在練功的模樣。
“道兄,果然不出你的所料,這個啞女正在修煉秘籍裏麵的功法。”
喬天恩似乎看出來了什麽門道:“看來我被狐狸迷惑了眼睛,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麽畫龍墨的擁有著,而是在呼喚著畫龍墨的重現。”
什麽?啞女和殷姑娘不是畫龍墨的主人,難道喬天恩真的搞錯了,他一上來就遇到了大麻煩,誤將他們當成了……那麽真正的主人又會是誰呢?
聽到了這裏,葉嘉幕也是顯得有些激動,好像他也猜到了那個人是誰了:“走,帶我們去。”
一聲令下,正在打坐的啞女紙人,立刻站起身來,直奔寒山寺的後山而去,我們緊跟其後,也悄悄地摸了上去。
本來就是剪紙的藝術品,假啞女走起路來沒有任何的動靜,就像是一張票在半空之中的紙張。
喬天恩也是老鬼了,更是安靜得很,隻有我笨拙的身軀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弄出來了不必要的雜音。
可就在半路上,剪紙忽然不知道什麽原因,瞬間就變回了原型,一張剪紙平躺在草叢裏麵,葉嘉幕撿了起來,看了又看:“被發現了,有人破解了我的法術。”
話音剛落,我們就發現此時此刻我們也是身陷困境之中,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