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輪回
“這些惡鬼怨靈，如果不用操渡的方式，幫助他們去輪回轉世，讓他們留在這世間，繼續在這世間逗留，隻會造成更大的動亂，招來更多別有用心的人的利用，從而成為禍害，老張頭之所以敢這麽大膽和放肆，無非就是看中了這些惡鬼怨靈的力量，利用他們來為非作歹，倘若這些惡鬼怨靈要是不存在的話，那麽老張頭也就沒有什麽可以利用的，自然也就會老老實實的，不會滋生出這麽多的亂子，因而徒兒覺得，要想讓這家醫院徹底地安寧和平靜下來，消除這些禍患的根源，便是直接讓這些惡鬼怨靈可以消失，但是他們本身也是挺無辜的，死的時候，也都各自的遭遇不同，可憐得很。”
和這些惡鬼怨靈接觸得越多，我反而對他們有著不一樣的理解和同情。否則的話，如今當著師傅的麵，我也說不出上麵這一段感慨的話來。
眼下的我，是真的不忍心讓這些怨靈惡鬼再生出來什麽樣的禍患！
畢竟這醫院原本就應該是好好的治病救人的地方，應該是德善之地，至少不能因為這些惡鬼怨靈的存在，而耽誤了更多的病人，甚至是惡鬼怨靈的存在，可能禍害到更多的人！
再加上還有老張頭這些別有用心的人存在，留著這些惡鬼怨靈不管，早晚會成為一個巨大的禍患，造成更大的危機和破壞！
縱然是我們離開這裏，這些怨靈惡鬼可能影響不到我們，但是我卻不忍心看著別的無辜的人受到牽連，更不能容忍老張頭繼續依仗這些怨靈惡鬼為非作歹，造成更大的危害！
所以，這些惡鬼怨靈是說什麽也不能留在這裏了！
但是讓他們直接消失，本身也是很不公平的！
人之初性本善，哪怕是這些惡鬼怨靈，他們最初肯定也都是渴望善良的，隻是各種不行的遭遇，讓他們逼得成了惡鬼怨靈，如果因此就直接將他們不顧一切的消滅殆盡，兩個輪回轉世的機會都不給他們，這樣的事情我還是做不到的！
所以，超度他們，其實就是最好的選擇！
而我這樣的感慨，其實也何嚐不是再告訴師父這樣一個大道理，希望他老人家能夠理解！
“你這丫頭呀，就是心眼兒多，心善，想要師傅幫忙，我老婆子又沒說不願意幫忙，你還扯出這麽多的由頭來！好啦，好啦，我老婆子再好心幫你一回就是！”裘婆說到底也是麵冷心熱之人。
我知道，師傅她老人家一定是答應我這個請求的。
畢竟作為徒弟，我當然很了解師父內心的善良，隻是他老人家平時不善表達出來而已！
而現在被我這麽一說，更是直接答應下來！
“師傅，那太好啦，徒兒在這裏就替這些惡鬼怨靈，謝謝師傅！”我笑著感謝裘婆。
在我看來，師父他老人家的道行高深莫測，至少我見過的任何一個人當中，沒有一個人的法力能達到師父這樣高深莫測的境界！
這超度怨靈惡鬼的事情，固然是非常的困難，但是有師傅他老人家出馬，肯定是能成功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
所以師父已答應下來，在我看來就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沒有任何的不妥！
但是，裘婆麵色一變，隨即又語重心長地交待道，“不過，這事兒有些風險。小洛，你可想好了嗎？”
裘婆很少有這樣鄭重嚴肅的說話的時候，而且還是專門跟我說的，似乎這件事情的風險，應在我的身上！
這樣一來，反而是讓我整個人有些莫名其妙，有些不能理解了！
我一愣，沒料到裘婆會這麽說，隨即不解地問了一句，“什麽想沒想好？”
我確實沒有想過，這樣的一件事情，。縱然是困難了一點，但是在裘婆麵前，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才對！
所以我也從來沒想過，會有什麽樣的風險之類的！
但是裘婆他老人家肯定知道的比我多，所以他說出來的話，肯定是有一定原因的！
但是我，還是不能明白，到底裘婆師傅說的風險，是什麽樣的情況！
怨靈惡鬼是很厲害，但是在我看來我們這樣做，。其實就是在幫助他們！
所以這樣做，他們肯定大都會選擇配合我們！這樣一來，應該不會是特別的困難，至少應該是沒有任何阻礙的！
而隻要沒有阻礙，有我和明天在這裏守著，老張頭也翻不起來什麽風浪，如此一來，還能有什麽樣的風險，以至於裘婆他老人家都鄭重起來！
裘婆這才正了臉色，一本正經地答我，“傻丫頭，你可仔細想過，現在我們要操渡的，可不是兩三個惡鬼怨靈，這地下室有這麽多的惡鬼怨靈，如果將他們都要操渡的話，這可不是幾十百來個，搞不好甚至有上千的數目，這項工程，本身就是項浩大的工程，而且為這麽多的惡鬼怨靈操渡，搞不好的話，會打擾整個的平衡，還有地府的秩序，弄不好，我們可都是要負責任的！”
裘婆這麽一說，我才知道事情竟然還會牽連到這麽多！
畢竟原本在我看來，縱然噶事惡鬼怨靈這麽多，對於地府來說，每天都不知道要接收多少的亡魂，這些惡鬼怨靈隻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根本不可能成為地府的一種負擔，更不會影響到什麽秩序！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影響到地府的秩序，可是我們做的這件事情，將這些怨靈惡鬼超度，是人世間少了很多的威脅和殺戮，讓那些惡鬼怨靈能夠有機會投胎轉世，這樣的做法，絕對是天大的善事，哪怕是幹擾了地府的秩序，也不算是什麽！
但是裘婆師傅會擔心，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畢竟，相比我這個半路出家的徒弟，裘婆對於很多事情肯定比我了解的多！
包括在這之前，我確實沒有考慮到地府的存在，更不會想到竟然還有這些影響！
而現在師傅他老人家所說這些，肯定是有原因的！
雖然地府是很虛無縹緲的存在，但是我知道有鬼的存在，肯定有地府的存在！
這樣一個龐大的地府組織，我師父裘婆縱然是厲害的很，可是也很難保證，地府神鬼一流的存在，真的是師父能抗衡的麽？怕是不能，否則的話師父也不會這樣的為難，還鄭重的告訴我其中的風險！
總之，師父他老人家的擔心，肯定是自有道理的！
我沒料到這事兒還有這麽複雜，中間也還有這麽多的牽扯，“那師傅，依您看，眼下如何是好？”我轉頭望了一眼這地下一層裏黑壓壓躺在地上的死屍怨靈。
我知道師父他老人家說的不假，僅憑著拿底下一層黑壓壓一片的死屍怨靈，這些死屍怨靈的數量，絕對在上千之眾！
而這麽多的死屍怨靈，一旦是被師父超度了，那麽對地府也會是一場不小規模的衝擊，到時候肯定會不可避免的影響到地府的秩序！
這一點，師父親口說出來的，肯定是有她自己的原因，應該是真的無疑！
而一旦是事情真的牽扯到地府，那裏邊的神仙鬼怪，都是厲害無比的存在！
想來，造成的後果，可能真的不亞於天譴一般的存在！
哪怕是我知道我們做的這一切，都是做的天大的善事！但是誰又敢保證，即便如此我們還是不可避免的影響到了地府的秩序，會不會首先受到懲罰！
而這其中要承擔的風險，真是很不好說！
“但是放任不管的話，老張頭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不會輕易放棄對他們進行控製為自己牟取暴利，何況就算今天沒了老張頭，但是不保證明天就沒有另外的人，也利用他們來做壞事，他們的存在，始終都是一個危險的存在。”我矛盾起來。
對於我來說，知道這其中有風險，搞不好會讓這件事情牽扯到地府，到時候所弄出來的麻煩肯定會非常的大！
這樣的風險，想來就是師傅他老人家都承擔不起，而我又怎麽能夠為了自己心中的不忍，為了我自己的善良，而讓師父他老人家承擔那麽大的風險呢！
但是另一方麵，我自己又不忍心看著這些惡鬼怨靈，再次被老張頭利用，到時候造成的危害，肯定是非常大的！
尤其是老張頭這樣的滿心陰謀詭計的人，肯定說什麽也不會死心的，一定會抓住機會，想盡辦法也要利用這些死屍怨靈，來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擇手段！
我雖然不是什麽救世主，但是既然我知道這一切，如果真的讓我選擇什麽都不管，袖手旁觀，眼睜睜的看著悲劇的發生，我確實又心中不能安穩，很不踏實！
一時之間，我整個人感覺真的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竟然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才好！
好像是怎麽辦，都不能讓我自己滿意，怎麽辦，我心裏都有過不去的坎！
明天這時突然插話進來，“我姐這樣做，也是為他們好，更是為了這個醫院的安定，以及來這裏看病的病人和家屬的安危著想，她這樣做，完全就是善義之舉！什麽秩序什麽平衡，我們都不怕！”
我倒是沒有想到，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明天竟然會突然在這個時候插話進來，而且他的話說的是正義凜然，義正言辭，完全說到了的我心坎裏！
我很少看見明天這樣義正詞嚴的樣子，本來心裏的那一點猶豫，也因為他這樣的幾句話，而再次堅定下來。
畢竟事實，一切都如同明天所說的這樣！
我的猶豫，就是因為我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不是對的，沒有什麽值不值的，隻是這樣做有風險，要不要這樣做！
但是誠如明天所說的那樣，這件事情有風險又能怎麽樣，至少我們自己是問心無愧！
畢竟，如果是有風險的話，我們問心無愧！因為我們這樣做，就是善意之舉，不但是幫助那些無辜之人免受到怨靈死屍的影響，將老張頭的陰謀搗毀，而且還是幫助那些怨靈惡鬼超度，讓他們能夠有機會投胎轉世，也算是化解了人世間的一大怨氣！
這樣的做法，完全就是為了別人著想，純粹就是善意之舉！
可以說，是天大的善事都不為過！
隻要是對天地做的大善事，就算是影響到哪一個地府的秩序，破壞了誰的規矩，我相信這破壞都是值得的！
天地自有公正，那些風險不風險的，有什麽可擔心的！哪怕是真有後果，至少我們自己是問心無愧的！
想到這裏，我心中徹底的醒悟過來，因為明天的一席話，讓我整個人真是茅塞頓開！
“對，師傅，明天說得對極了！我們就這麽辦吧！如果到時候真出現什麽意外，或是需要有個人站出來承擔全部的責任的話，那麽我秦小洛願意一人承擔所有的責任！”
我知道裘婆師傅對我的關心，肯定不會對我不管不顧！但是正因為如此，這件事情，在我看來原本就是我自己執意如此，而師父能夠幫助我，專門來救我，對我真是仁至義盡了！
做徒弟的，對於師父的恩情，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報答才好！
如果有風險的話，至少我不能讓師父來承擔這個風險，有什麽樣的後果和責任，真的到了那種不得已的地步，我也不會讓師父他老人家去承擔風險的！
不為別的，隻因為這是做徒弟的我的一番心意！
我知道裘婆師傅不是在乎這些，但是我自己心裏，卻決然了要這麽做！至少不能讓師父因為我，而在受到什麽樣的傷害！
裘婆沒吭聲，隻是繼續深思，但是她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畢竟他老人家骨子裏也是非常善良的，所以不隻是我想要這麽做，他自己怕是也有這樣的打算！至少他肯定也做不到，見到了這樣的事情，明明有能力化解，就覺得不會袖手旁觀，不管是什麽樣的危險和風險，對他老人家來說，那都不是關鍵！
關鍵就是他有能力阻止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有能力幫助這些怨靈惡鬼超度，這就足夠了！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接下來，我和明天就協助裘婆開始準備開壇設法的一些準備事宜。
開壇設法的事情，並沒有多麽的麻煩，再加上我和明天兩個人都在幫忙準備著，這對我們來說，並不能成為任何的障礙！
唯一讓我們有些頭疼的是，越是深入的了解，就越能夠明白，那些死屍怨靈的數量，遠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多的多，而且因為這些死屍怨靈的死亡原因，許多都是非常的淒慘，所以其中的狀況，遠比我們想象中的複雜！
一切如裘婆之前預料到的那樣，光是這個地下一層躺在地上的那些死屍怨靈，就為數不少，數量之多實屬罕見，大部分都是在當年的細菌實驗時無辜慘死的，他們的死相，都很慘不忍睹，不是正常的死法，另外還有少部分，則是這家醫院太平間裏跑出來的一些死屍。
除此之外，這個醫院的其他地方，陰暗的角落裏，也許還藏有一些沒有冒出來，或是沒有詐屍的惡鬼怨靈，既是替他們操渡亡靈，那自然就是要將這裏所有還不肯離去的怨靈們，統統進行操渡，幫他們離開這裏，將他們送到很多年之前他們早已經該去的地方。
總之，這些龐大紛雜的數量擺著這裏，僅僅是看到，就讓人覺得還真是頭疼的很，一切果然是比我們想象中要困難的多！
但是好在我們都不是輕易放棄的人，連承擔風險的勇氣都有，更不要說，隻不過是比我們之前預料的困難一點，卻還沒有到那種棘手的難以為繼的地步！
所以，一切都還有的準備，一切都還是很有希望的！
至少對於我們來說，這一切雖然是困難了一點，但是並不能真算是多麽的讓人難以處理！
符紙、桃木劍、火盆等等凡是裘婆所需要的物品，我和明天都竭盡全能去弄來，看似簡單的開壇設法，實則也是耗費了我們不少的財力和人力。
原本在道館裏見過李大爺開壇設法，我本以為這是很簡單的事情，至少在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上沒有那麽的為難！
隻是我終究是忽略了一個事實，李大爺開壇設法，當時是在道館！那個地方，原本就是這些東西充足的地方，可以說是得天獨厚，當然準備起來簡單的多！
但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原本就很難得才能找到這些，所以我和明天兩個人費了不少的功夫，才隻能勉強找齊了這些開壇設法所需要的東西！
“師傅，接下來操渡這些亡靈的事兒，就交給您了！”準備就緒之後，接下來就基本上沒有我和明天什麽事兒，但是我倆也不能馬上就離開這裏，因為怕師傅偶爾也還需要我們在旁邊搭個手幫一下小忙什麽的。
畢竟這件事情對於師父來說，原本也不是那麽簡單的，還是有些困難的！所以讓師傅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做法，我和明天也是有些不能放心的！反而是我們兩個留在這裏，縱然是沒有什麽法術，至少師父有個什麽事情，我們兩個就在旁邊，反而是才能真正的放心！
否則的話，我還真是擔心，師父自己一個人在這裏，萬一有什麽不能應付棘手的事情，縱然是我和明天沒有法術，至少可以幫忙一二！
這時隻見師傅不知從哪裏拿出拂塵來，這拂塵一看，就不是普通之物，我曾經見過身為道士的李大師，他也有這樣的拂塵，在開壇作法的時候，拂塵是必需之物。
不過師父拿出來的拂塵，肯定不是什麽簡單的東西！畢竟師父的身份擺著，再加上她老人家拿出來的這個拂塵，一看就不是凡物，絕對不是李大爺的浮沉能比擬的！
我並不懂拂塵，也不知道該怎麽看一件物品的好壞！
可是師父拿出來的這個拂塵，一拿出來，我看在眼裏，就感覺到一股很是沉重的氣息，尤其是那看上去古樸精致的表麵上，顯然是有很長的歲月，卻仍舊是給人一種很安定的氣息！
這樣的感覺，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但是至少有一點肯定的是，在李大爺的拂塵上，我並沒有這樣的感覺！
還有那拂塵的纖絲，整個看上去光滑如銀絲，配合著手柄看上去真是很有韻味！以至於，我都忍不住在短時間內為之奪目！
裘婆拿了拂塵，沾了盆子裏的聖水，然後就開始繞著這神壇轉起圈來，同時口中念念有詞起來。
當然了，因為我和明天並不懂得法術，所以對於師父做的這一切，還有這念念有詞的，根本就聽不懂師父在說些什麽！
隻是我隱隱知道，這些念念有詞，其實是一種古老的法術咒語，用處就是能夠溝通天地鬼神，達到一種神奇的目的！就好像是古老的巫師一樣，能夠跟超越自然之外的事物，如同鬼神之類的，跟他們溝通！
而同樣，做法超度亡魂，應該也是需要跟地府陰兵溝通才對！
我和明天往後退了兩步，小心翼翼地退到一邊，我不安地看了一眼明天的神色，還好，徐雙星那丫頭失魂落魄地跑掉了，明天好像比我想像中的，要堅強很多，我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出任何的頹廢和沮喪的神色。但也許，在人前，這孩子隻是性子要強，不願意表露出來而已呢。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至少此刻明天表現出來的態度，還是讓我覺得相當的欣慰的！哪怕是這其中，固然有可能是因為事情還沒有解決，明天還能分得清楚事情的輕重，所以他知道自己現在不是該傷心落魄的時候，所以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但是至少他此刻還能夠控製自己的情緒，這一份自製力還在，就證明他此刻心裏的傷痛，縱然嚴重，卻還沒有到那種難以自拔，無可救藥的地步！
失戀，對於像明天這樣年紀輕輕的，還算是孩子的人來說，並不是可怕的事，但是我擔心的是，怕他不能從這件事裏麵走出來，怕這一次的失敗，會在他心中留下陰影，會影響他以後再和別的年輕女孩子正常的談戀愛。
所以現在明天能夠控製住自己，表現的堅強的多，我固然是高興他的自製力！
但是同時我也明白，至少在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好好開導他，甚至不介意讓他痛哭一場，通過一種別樣的方式，將他內心淤積的不痛快都發泄出來！
至少這樣一來，他心裏不會因為內傷，而讓他自己的心裏真的留下來什麽陰影！
一次感情的傷害，固然是非常的嚴重，但是這隻能算是人生道路上的一個關卡，一次挫折而已，並不能因此成為永恒的絆腳石，而是要勇敢的跨越出去！
這些都是我懂得的道理，但是明天畢竟還是個孩子，不一定能懂得，所以需要我來引領他，開導他！
不過，眼下也沒有太多的時間，讓我可以安然地沉浸在這樣的思考之中。
因為隨著裘婆的作法，原先躺在地上已經被製住的惡鬼怨靈們，隻見他們中的一部分，慢慢地‘蘇醒’過來，所謂的‘蘇醒’，在我和明天看來，就是他們已經慢慢地睜開了雙眼，並且慢慢地從地上爬著站了起來，這其中，不缺少胳膊少腿的殘疾，不過，‘蘇醒’之後的他們，並沒有像之前突然冒出來就直接對我們進行攻擊時的瘋狂和混沌，相反，他們的眼中一片清明，也沒有任何的攻擊動作，就隻是這樣安靜地站著。
這樣的狀況，說實話親眼看到之後，才能夠明白其中的詭異，實在是讓人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但是更多的，其實我們心裏都是有些慶幸，長舒了一口氣！
畢竟原本我們還擔心，在這個過程中，難免會有許多的惡鬼怨靈，會不會不顧一切的對我們施展攻擊呢！
現在看來，事情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麽壞，至少他們並沒有對我們攻擊！
反而是一個個就這樣安靜的站著，任由裘婆施法！
裘婆繼續作法，口中仍然是念念有詞，口中含了一口聖水，突然就朝著自己舉起的一把長劍用力地吐了過去，隻見那聖水一噴在那麽長劍上麵，就立刻燃起了火苗，火勢躥得老高，發出‘砰’的聲響。
看著這個畫麵，我陡然響起了以前看過的雜耍雜技，有些跑江湖賣藝的雜耍藝人，在街頭耍藝的時候，就好像也用過這麽一招，驚險又刺激，往往可以博得圍觀的人群一陣激烈的掌聲。
可現在，裘婆不是在玩雜耍，而是在設壇作法，替這些無辜冤死的亡靈們操渡。隻見那些惡鬼怨靈慢慢地一個個居然排起了長長的隊伍，站在隊伍最前麵的，就往裘婆所站的這個方向走過來，那把長劍的火苗，還在繼續燃燒。
等到最前麵的那個惡鬼怨靈走到裘婆跟前的時候，裘婆手中的長劍，迅速地揮舞起來，劍尖揮出一長串的劍花，整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流暢。
至少以我的眼光，目前我的水平，肯定學不會這樣的手段，將長劍舞成這樣的好看，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
“去吧，快離去吧！這世上再沒有什麽值得你們留戀和不舍的！地府，才是你們應該去的地方，到了地府，好好表現，爭取早日可以抬胎轉世！”她繼續念念有詞，然後奇跡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