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亂局
一劍揮出,便在空中出現四頭龍影,呈現紅、黑、青、金四色!
每頭蛟龍身上都爆發出無比強大的氣息,衝向空中的三魔塔!
拓拔目光向下一掃,冷笑一聲,“螳臂當車,既然你舍得獻出此劍,那麽我便笑納了。”
三魔塔陰聲呼嘯,滾滾黑氣從塔內散發出來,如同一座黑色的巨山從空中墜落而下!
四頭蛟龍並沒有與三魔塔正麵交鋒,而是飛到此塔的外圍!
周望向此塔,眼中充滿警惕之色!他身上佛光璀璨,迅速運轉無量領域!連連揮拳,向三魔塔砸去!
一個屋般大的拳印在半空中出現,重重砸向半空的三魔塔!三魔塔震顫,附近空間似乎都隨之震顫起來!
拓拔眉頭一皺,心中有些凝重起來,正因為知曉周的不凡,所以他才將三魔塔拿了出來,原以為可輕易將周鎮壓,卻是沒想到周居然承受住了三魔塔的鎮壓!
“三魔塔,三魔轉世!”拓拔輕咬舌尖,一口精血噴吐出來,朝著三魔塔飛去!
三魔塔在經過拓拔本命精血的滋養之後,塔身中立刻就溢出大量血氣,頃刻間此塔就變得如血玉般晶瑩剔透!
同時,塔身自動分解,血影在一陣模糊後,就變成了三個異常猙獰的血色鬼頭!
這三個血色鬼頭沒有在意周,而是虎視眈眈注視著身邊的四頭蛟龍!
“去戰吧!”周向四條蛟龍吩咐一聲,那四頭劍氣所凝聚的蛟龍迅速和三個血色鬼頭廝打在一起。
同時,周的身體扶搖而上,飛到與拓拔同等高度!
“你很讓我意外。”拓拔淡淡開口。
周一笑,“讓你意外的事情還有許多,我無意與你為敵,更不想殺你,希望你能夠離開冥界,至於炎平太陽使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咳咳!”拓拔捂住胸口,臉頰也變成豬肝色!
他忽然感覺,眼前這個人族青年,除了修為令他大感意外,其大言不慚的自負,也讓他意外到無語!
“以為刺殺主人就修煉界無敵了?主人被殺,一定是遭到了此饒算計,若我心有些,將此人斬殺就會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簡單,至於剛才他那大言不慚的言論,權當是妄想者的胡言了!”拓拔心中如此想。
下方,善法寺修士與太陽星修士戰鬥在一起,刺目的光芒將周圍百餘丈照耀的恍若人間白晝!
法器在半空中轟擊在一起,如同流星一般劃過無數道弧度!
在戰鬥的外圍,木宿城主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裏,他身後還跟著大量甲衛,這些甲衛的地位都不低,隻是沒有木宿城主的命令,沒人敢動手!
“木宿城主,你要記住,你是冥界的一份子,那些太陽星修士闖入我冥界,便是等於入侵,而你作為幽冥之城的城主,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而無動於衷嗎?”
戰鬥至此,曲陽、夜方丈、古千華等人身受重傷,善法寺弟子也有多人隕落!
雖然三千佛陣他們全力施展,但是在麵對太陽星修士那恐怖的陣法,還是處於劣勢!
目前,周正與拓拔戰鬥,離火、離鶯兄妹還被困在炎陽領域內,他們可求助之人並不多!
柳祖與玄黃龜過,隻在周真有性命之危的時候才會出手,曲陽隻能向木宿城主求助!
木宿唏噓一聲,撓了下腦門,還在權衡著!
若是其它星域的修士闖入這裏,他這個幽冥之城的城主一定會責無旁貸,將那些修士徹底殲滅!
但是,對方來自太陽星,這就不由讓他考慮一下了!
在太陽星係,所有位麵生靈都沐浴太陽星的恩澤,冥界雖然向來與太陽星係素無瓜葛,但也沒有與太陽星對峙的實力!閻王允許拓拔率領一眾太陽星修士闖入冥界便表明了冥界的態度!
讓木宿城主猶豫不決的還是拓拔先前提出的招攬話語,雖然木宿沒有答應拓拔,但是對方的條件的確很有吸引力!
“木宿,我太陽星不錯!你考慮的怎麽樣了,你是聰明人,應知道怎麽選擇!”
拓拔單手接下周的奔雷拳法,向下方的木宿詢問道。
拓拔的聲音沒有遮掩,場中每個人都可以清楚聽到。
“木宿,沒想到你與拓拔勾結在一起!”
“木宿,你和拓拔之間有何陰謀,你觸了犯冥界的律法,當斬!”
“拓跋,你現在已經是冥界的仇人!我善法寺誓與你不死不休!”
……
木宿城主的臉色有些難堪,在聽到拓跋的聲音之後,他心中便有些惱火,明明他與拓跋沒有實質性的約定,而拓跋的這句話,卻給眾人一種聯想的空間!
“是閻王派一個向導將拓拔太陽使帶到這裏,我作為一城之主隻是負責接待,從未和拓跋太陽使密謀過什麽!”木宿城主一臉正色道。
“哼,木宿!你以為隨意上幾句,我們就會信你的話嗎?”
一個臉上有疤的僧人怒不可遏,釋放出一股強大的氣息,他揮動手中佛棍,在陣法上轟出一個豁口,身形一個晃動,便朝著木宿衝去!
“守護城主!”立刻就有修士將木宿包圍起來!
場中戰成一團,唯有柳祖與玄黃龜安靜的懸浮在半空鄭
玄黃龜看向柳祖,見他神色如常,忍不住問道,“柳祖,下方的戰鬥這麽激烈,難道你就不想參與一下?”
柳祖向玄黃龜翻了個白眼“他們的打鬥與我何幹?我先前過,隻有在周生死攸關之時,我才會出手援助,至於那些僧人,他們都生死與我又有什麽關係?”
玄黃龜聽到柳祖如此,驚慌的眼神中立刻就浮現出一絲憤怒,“柳祖,你太不仗義!我們和善法寺僧人交往這麽長時間,這些僧人對你我還是極為恭敬的,他們有難,你忍心不出手見他們死去?”
柳祖此時已經恢複了慈眉善目的老者神態。
他捋了捋胡須,接著道,“如果你想幫助他們的話,盡管出手,不用征詢我的意見,你若出手,我絕不攔著。”
“你!”玄黃龜憤怒,一時間語塞,他本想著,柳祖出手的話,應該很容易解決掉眼下的麻煩!”
沒想到,柳祖竟不想摻和此事!
玄黃龜歎息一聲,發狠道,“去就去!”
隨即,就見到玄黃龜嘴巴微動,一股雄渾的氣息從厚厚的甲殼中釋放出來!
它的眼中綻放出璀璨光芒,戰意也在迅速提升!
此時,曲陽、夜方丈和古千華等人被一眾太陽星修士圍起來,熾熱的光浪烘烤著他們,感覺如同身置身火爐,隨時都有可能變成一堆灰燼!
“不用擔心,龜爺我來救你們。”玄黃龜極速衝來,越是向前,溫度越高,好在此龜的生命氣息極強,如同被一身厚厚的鎧甲守護著。
玄黃龜戰力平平,唯一依靠的便是雄渾的生命氣息和極其強悍的防禦力!
轟隆一聲!
玄黃龜衝向了前方的陣法,陣法乍看上去像一個炙熱火球!
這一撞之下,火球表麵居然出現了一層裂痕!
“有效!”玄黃龜死喜不自禁!
曲陽等人在火球內拚命運轉的體內氣息抵抗火濫侵蝕,他們的意識漸漸的模糊,忽然間感覺空間一陣巨顫!
曲陽等人幾乎同時睜開了眼睛,便忍不住笑道,“是周來了!
身後的那些善法寺弟子也喜笑顏開,“是少主來了,少主來救我沒了!”
“我就知曉,少主是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轟隆!
又是一聲巨響傳出,隻見到玄黃龜出現在他們麵前!
玄黃龜聽到了這些僧饒呼喊,眼中便露出一絲不悅!
曲陽等人也是愣了下,他們原以為是周來救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玄黃龜龜這次居然出手了!
“你們看清楚,並不是周來救你們,是龜爺我。”玄黃龜拍拍胸脯,有些不悅道。
曲陽訕訕一笑,而夜方丈和古千華則是撓撓頭皮,也不知如何破解這尷尬局麵!
在他們的印象中,這隻玄黃龜膽的很,若是遇到危險,總是逃之大吉!
這次它能出手相助,他們還真是大感意外!
“我來救你們,你們很意外?”玄黃龜似乎看出了幾饒心思,便忍不住問了一聲。
曲陽等人先是點點頭,然後又立刻搖頭。
夜方丈打著哈哈道,“龜前輩來救我們,我們感激不盡,不知少主現在怎麽樣了?”
空中,光芒萬丈,周與拓拔在高空戰鬥,神念弱些,還真的無法看到那裏的打鬥!
不僅僅是夜方丈,其他人心中也有一絲擔憂,拓跋的修為雖然與周不分伯仲,但是那拓拔來自太陽星,若是他施展出太陽星的一些秘法,周未必是他的對手!
他們心中都默默期盼著,周這次能夠逢凶化吉!
“放心吧!他死不了。”玄黃龜一點都不擔心周的安危,如此安慰道。
柳祖這時來到一個光團前,他探出手來,一根柳條從他手心中生長出來!
隨意朝著前方抽打,隻聽到“啪”的一聲,那個光團就直接碎裂開來!
離火、離鶯有些虛弱,當看到柳祖出現之後,兩人立刻向其抱拳,“多謝柳前輩救命之恩。”
“你們不要謝我,如果不是因為周的關係,我也不會出手救你們的,若是感謝的話,你們就謝周吧。”
兄妹兩人微微有點尷尬。
柳祖又道,“你們現在很虛弱,盡快恢複法力吧。”
話音一落,就見那根翠綠的柳條上有兩片碧綠的柳葉飄到離火、離鶯麵前!
離火、離鶯麵麵相覷,還是接過了麵前的柳葉,然後就盤膝而坐,神念迅速沉入柳葉中!
不久,兩人感受到一股磅礴的生機之力灌入他們體內!
生機之力迅速在他們四肢百骸內流轉起來,每到一處,那受損的經脈都會迅速恢複。
這時,柳祖又來到木宿城主那裏!
幽冥之城的修士還在和一些善法寺修士戰鬥著,雙方勢均力敵,正難分上下!
柳祖將一股恐怖的氣息釋放出來,正在打鬥的雙方不約而同停止了打鬥!
“原來是柳前輩。”木宿看向柳祖,恭敬道。
“見過柳前輩!”善法寺的僧人也向柳祖施禮。
雙方之人都明白,既然柳祖來到這裏,已經沒有再打下去的必要!
“柳祖大人,木宿勾結太陽星修士,欲要背叛冥界!”有善法寺修士道。
木宿臉色鐵青,狠狠盯了那名修士一眼,然後解釋,“前輩,不要相信他的話,我願意發下血誓沒有背叛冥界,若有背叛,必遭譴。”
柳祖掏了掏耳朵,懶洋洋道,“我並非你們冥界的修士,這些事情你們也無需向我解釋,閻王那裏自有定論,木宿城主,有些事情我想問你,希望你悉數告知。”
木宿心頭一鬆,道,“柳祖盡管吩咐,我定然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柳祖一笑,“是關於太平戰場的事情,希望你將知曉的全部告訴我。”
“前輩還要去太平戰場?”木宿大感意外,想了想,才道,“前輩還打算去太平戰場?不瞞前輩,太平戰場那可是一處危險之地,有無盡的不死魔獸,可謂是九死一生之地……”
木宿話到一半,見柳祖有些不耐煩,立刻就閉上了嘴巴。
“那裏危險,能比得上這裏危險嗎?”
木宿沉默,的確,他們已經和太陽守交惡,周又在冥界殺了炎平太陽使,太陽守這次派拓拔太陽使前來緝拿周,周麵對的危險自然不!
木宿歎息一聲,然後飛快地將所知道的事情了起來。
柳祖神念強大,自然分出木宿的真偽!
空中,周與拓拔戰鬥在一起,這次他們沒有施展法術,完全是肉搏戰!
周已經好久沒有用力量戰鬥了!
他在人界時,所修煉的戰技派上了用場,身形時而如猿,時而似虎,時而緩,時而急,總是巧妙避開了拓跋的攻擊,並能尋找到對方的破綻!
但是即便這樣,周還是被打的鼻青臉腫!
拓跋表麵衣冠楚楚,沒那麽狼狽,隻是唯有他心中清楚,此時他受了極重內傷,當真是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