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打探
徐景行見李斌有意無意的把話題往周振山身上引,笑笑,直接問:“李大哥跟我山爺爺認識?”
“都在島城混飯吃,見過幾麵,要說認識,隻能說我認識周先生,周先生肯定不認識我這個無名小輩,嘿嘿,”李斌嘿嘿笑道。
“汗,李大哥太客氣了,你的銀泰超市在島城那可是真正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我雖然沒有聽我山爺爺說過,但他連和光超市都知道,肯定也知道比和光超市更厲害的銀泰超市,”徐景行笑著說道。
李斌聽到和光超市四個字,瞳孔縮了兩下,很顯然,他對和光超市也是有心理陰影的。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李斌之所以走高端線路,不是他多麽的有眼光,而是為了避開和光超市的打壓,他對和光超市的老板王斌同樣也很頭痛,甚至可以說是有點畏懼,正經的商人肯定不願意招惹王斌那種人。
當然,對於王斌和周振山之間的恩怨,李斌也有所耳聞。
另外,對於周振山的威名,李斌更是一清二楚,在以前,李斌對周振山那種人一直采取敬而遠之的態度;但是,有機會跟周振山拉拉交情,他也不嫌棄,因為現在的周振山不是以前的周振山了,以前的周振山身上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而現在的周振山已經幾乎完全洗白,很值得靠攏。
以前沒機會跟周振山接觸也就罷了,現在有個送上門來的徐景行,李斌要是不抓住這個機會,他就不叫李斌。
因此李斌嗬嗬笑道:“如果真是那樣就太好了,有機會一定好好聆聽一下周先生的訓話,說起來,周先生可是咱們島城的傳奇人物,也是島城商界的一個神話,眼光之精準,行動之迅捷,簡直讓人歎為觀止,從擺地攤的魚販子到身家過億的魚王,隻用了短短幾年的時間,太神奇了。”
徐景行咧咧嘴,“不過我聽我山爺爺說,他是在別人的指點下才走出這一步的,李大哥你們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李斌搖搖頭,“我也聽過這個傳聞,說什麽的都有,有人說是一個老道,有人說一個和尚,還有人說是一個乞丐,也有人說是從首都來的一個大人物,但真相如何估計隻有周先生一家知道了。”
“哦?就一點真實的消息都沒傳出去?”
“沒有,以前也有人問過周先生,但周先生始終隻是笑而不語,問的急了,周先生便會發脾氣,時間長了,那個人物也就越傳越神秘,不過周先生得到過旁人的指點這件事情是基本上可以確定的。”
“這樣啊……”
“怎麽?以老弟你跟周先生的關係,也不知道準確答案?”
徐景行怎麽能不知道準確答案,他和他妹妹甚至親身經曆過那段日期,隻是他忘記了而已。他之所以拋出這個話題,就是想從島城上流圈子裏了解一下那些往事,畢竟那也不過是十來年前的事情而已,李斌也好,許中衡也好,在十來年前也已經嶄露頭角了,說不定能了解一些詳情。
但很可惜,李斌顯然不太清楚那些事兒。
也是,他父母當時應該是在逃亡之中,隱姓埋名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大張旗鼓的出頭露麵?想來這也是周振山的生意快要做大的時候他父母帶著他兄妹迅速離開的主要原因。
因此徐景行苦笑著搖搖頭,“不知道,我山爺爺也隻是含糊的承認有這麽回事兒,至於那人的身份,想來應該有什麽隱情不方便公開吧。”
“應該是這樣了,不過就算有人指點,周先生本身的魄力也相當強大,要不然不可能把生意做到這麽大,而且還又越做越興旺的架勢,”李斌笑嗬嗬的說道。
又圍繞著周振山聊了幾句,徐景行看了看有點困的童曉萌,起身道:“李大哥,許大哥,咱們今天就這樣兒吧,改天有空兒了再聚,怎麽樣?”
“好,好,”李斌連忙站起來,“回去的路上慢點。”
“你們也是,”徐景行擺擺手,帶著李若蘭和童曉萌離開。
路上,李若蘭試探著問:“小徐師傅,你們說的周先生是魚王周振山嗎?”
“沒錯,若蘭姐也認識他老人家?”
“咯咯咯,我怎麽可能認識那樣的大人物呢,隻是聽說過魚王的傳說而已,”李若蘭咯咯笑道,不過語氣裏多了點拘謹,顯然是因為徐景行跟周振山之間的那一層關係。
李若蘭原本以為徐景行就是一個優點能耐的書家,並沒有把徐景行當成什麽大人物,再加上徐景行的脾氣溫和,又住在村裏,所以真是拿徐景行當普通人看待的。
可現在,忽然發現徐景行竟然跟傳說中的魚王周振山關係匪淺,換絕大部分女生過來都會產生一些想法。
當然,李若蘭這種想法是最正常的,因為忽然間發現身邊的普通朋友出身不凡,大部分人的第一反應肯定是遠離對方。至於那些第一反應是趁機拉關係搞交情占便宜的人,反倒都不是普通人,最起碼臉皮子比普通人厚,心眼也比普通人多是,手段也比普通人果斷,未來的成就嘛,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太差。
比如說李斌,在知道徐景行跟周振山的關係以後,第一反應就是跟徐景行搞好關係,隻是李斌的手段比較高明,沒有惹來徐景行的反感。
至於對錯問題,這還真沒有一個準確答案,都是為了獲得更好而已。
不過徐景行是人精,看透了這一點,自然會更喜歡李若蘭這樣的人,因為這樣的人好相處,也值得托付,心眼太多的人或許能力會強一些,但也不容易掌控。
他要找的是看店的店員,而不是主持大局的店長或者經理,對能力的要求並不高,李若蘭這樣兒的就堪堪好。
因此他直接笑道:“我跟若蘭姐你也差不多,魚王在我的心裏也一直是個傳說級人物,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在擺地攤買魚,等他開始賺錢的時候,我們一家便搬到了北橋村,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聯係過,直到半年前才偶然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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