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 造福大眾
從這個角度來講,徐景行完全是將那些不為人知也不能為常人所用的靈氣轉化成有價值的東西來造福社會和大眾,而他不過是從中收了一點手續費而已。
當然,這隻是他的想象而已,實際上他也清楚,就算他真的成了首都故院的研究員,有機會接觸到首都故院裏那些數量眾多的藏品,但並不意味著他就有機會抽取那些藏品中的靈氣,因為那是首都故院啊,管理非常嚴格的,各種監控設備幾乎是全天候無死角的盯著那些寶貝疙瘩,他做正常研究可以,要是稍微表現出一些異常來,保準會被立刻拉去做審查。
隻是知道歸可知道,可不去首都故院看看,還真有點不甘心,畢竟那可是首都故院呢,哪個搞美術的、搞收藏的不想去首都故院的倉庫裏轉轉?他自然也不例外。
另外在嚴密的監控也有可能有漏洞,說不定就能讓他找到機會呢,畢竟抽搐靈氣也不需要做什麽特別的動作,右手掌跟目標保持接觸狀態就可以,雖然效率慢了點,但如果這你給他時間,未必不能把首都故院裏的靈氣全部抽取出來。
不過那真要看運氣如何了,運氣不好可能真的會一無所獲,他上繳的《鵲華秋色圖》就算是白白的上繳了,隻能撈到一個沒什麽實際好處的研究員頭銜。
徐景行掛上電話後,一邊胡思亂想,一邊開車回住的地方,到樓下跟那些個二十四小時輪班監控的便衣們打了個招呼,這才扛著畫和屏風上樓。
上樓的時候一個便衣還跑過來問他需要幫忙不。
他笑著把裝著《鵲華秋色圖》的盒子遞給對方,“幫我拿著這個吧。”
“好嘞,”便衣笑嘻嘻的接過盒子,還隨口問道:“這裏裝的啥?古董麽?”
“哈哈哈,沒錯,是一幅古畫,而且是老貴的那種,小心點哦,弄壞了你可賠不起的,”他哈哈笑著打趣道,心裏卻惡趣味滿滿的琢磨,如果讓這個便衣知道盒子裏裝的就是他們天天守著的《鵲華秋色圖》,不知道會有怎麽樣的反應。
當然,這種自找麻煩的事兒他是不會做的,要是讓警方知道《鵲華秋色圖》這一天一夜之間的經曆,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把這畫收回去。
隻是很可惜,警方顯然低估了這些江湖人士的能耐,周俊明作為林小雅十分信任的空門高手,確實有一套,在眾多便衣的監控下硬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畫給偷走了,這是連金二都做不到的,由此可見,空門高手確實是有自己獨特的生存技巧。
什麽是空門?其實就是小偷的門派,從街麵上的扒手到燕子李三那樣的俠盜都能算是空門中人,以前也卻是出現過這種相互抱團取暖的盜賊組織,其中一些盜賊是比較有行事準則的,算是某種意義上的俠盜,一般不會對窮人或者普通人下手,一般隻做大案。
這樣的俠盜都有自己的傳承,技巧、準則、理念甚至財物都能代代相傳,傳承到現如今,真有些個有特殊技巧的大盜。
周俊明顯然就是這樣的人,雖然不敢說是什麽俠盜不俠盜的,但比那些小偷小摸的扒手們高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技藝也更加精湛。
以至於到現在為止,徐景行都沒想明白以周俊明是怎麽樣帶著《鵲華秋色圖》從他的房間裏離開的。
不過那沒關係,他對空門技藝和傳承沒什麽興趣,隻要畫又重新回到自己手上就行。
進入房間,他先把畫重新放好,照例施加了一個障眼術,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在那套從周俊明那兒訛來的屏風上。
正如林小雅所言,這套屏風擱在市場上確實不值多少錢,材質普通,款識不明,對古玩而言,這兩個缺陷就如同一個女人沒了胳膊和腿腳一般,臉蛋再漂亮,看著也不會舒服。
另外這屏風裏的靈氣也確實不多,跟昨晚上發現的紫檀三曲尺欞格屏風接圍子羅漢床以及那對天青釉六方大瓶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然而在他眼裏,這一套屏風卻是一件相當難得的好東西。
首先,這套屏風的材質雖然一般,隻是用普通的白楓木做的,可做工卻相當精致,水平非常高,如果套用紫砂器行業內的水平來算,這套屏風的工藝水準跟紫砂器中陳鳴遠的極品紫砂器是一個等級的。
也就是說,這套普通的白楓木屏風的工藝水準是木工領域中最頂級的存在。
這種水平也是現在的徐景行所不可企及的,在看到這套屏風時,他就意識到,他想要達到這種水準,還得再鑽研、鍛煉、積累十年時間,並且是在隻鑽研木工一個項目的前提下,如果想要兼顧其他技藝,所耗費的時間可能更長。
別的不說,光是這件屏風對木材紋理的利用就是他未曾深入研究過的。
木匠們都知道,白楓木的紋理其實挺漂亮,那種類似於水波紋但又比水波紋多了些輪廓感的紋理,更像一些畫家筆下的山水畫,再加上白色底色和淺棕色紋理的搭配,色調很明豔,同時卻又不失雅致,不像科檀木那樣紅的咄咄逼人,也不像紫檀木那樣沉重暗淡,反正是一種看起來非常舒服的色調。
然而在傳統的家具文化中,這種淺色調的木材是不怎麽受歡迎的,基本上都是紫檀的紫褐色或者科檀的豔紅色,就算是黃楊木或者黃花梨這樣的淺色木材也多會被刷上一層色漆,因為時代文化就是那樣的。
可這一套屏風卻不一樣,幾乎最大程度上保留了白楓木的色調和紋理,沒刷漆,隻是打了一層蠟皮,顯得更有質感的同時,還進一步的提升了白楓木所帶來的亮感,同時還讓白楓木特有的山水畫一樣的紋理顯得更有層次,看起來兼具現代和古典兩種風格。
光是對木材的處理就這麽有水準,做工自然不差,在周俊明家的時候,他就有一種拆卸下來好好研究一番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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