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千金博吳太太一笑
慈善演奏會正式在八點半開始,雖然這僅是一次小型慈善晚會,可燈光優雅的大廳內,仍舊是坐滿了賓客。
蘇家一直是南城裏有名的書香世家,到了蘇思哲這一輩,更是出了一個音樂天才。
所以今天過來的賓客,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南城中與蘇家交好的,還有一部分,自然是那些對音樂有著興趣的人。
他們雖然滿懷期待著今晚能有幸親耳聽到音樂天才的演奏,可同時也心知肚明,這樣一個小型的演奏會,蘇思哲一般是不會出場的。
一首一首的演奏在台上不斷進行著,餘音繞梁,令人身臨其境,每一首演奏都極其精妙,都得到了一筆很高的捐贈。
就在演奏會即將到達尾聲的時候,全場的燈火突然暗了下來,接著有一束燈光打在一身白色西服的蘇思哲身上。
隻見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優雅的走到了台上,身後的鋼琴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擺好。
“首先要感謝各位賓客的到來,今天由於答應了一位朋友,若是她來,我就上台演奏。”台上的蘇思哲在萬眾矚目中隻是帶著儒雅的笑意,眼神落在了VIP席坐著的顧然身上,“既然她來了,我自然是要遵守承諾的!”
蘇思哲的話顯然給全場的人帶來了一個不小的躁動,眾人紛紛議論著是那個人能有這般殊榮,就連蘇家的人都忍不住有些驚訝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裏大致也清楚恐怕那人就是蘇少今天帶來的女伴吧。
底下的蘇老爺子也注意到了顧然,帶著一抹了然的目光,暗自讚賞的點了點頭,“唔,這臭小子還算有眼光!”
台上的蘇思哲已經坐到了鋼琴前,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上下紛飛,像是在跳一直優雅的舞曲,輕柔的音樂就從他的指尖流出……
這是一首非常有名的鋼琴曲,《天空之城》,伴隨著蘇思哲的演奏,淡淡的哀傷流淌進心田,在場的人無一不動容。
顧然一邊靜靜的聽著音樂,一邊看向那光線下仿佛帶了天使翅膀的男子,暫時忘記了所有的驚慌失措,沉溺在那個淡淡憂傷的天空之城……
蘇思哲神色認真的彈奏著,一舉一動盡顯優雅,偶爾抬眼視線落在顧然的臉龐上,唇角勾勒出笑意,沒有冷淡,沒有疏離,是那樣最真實的笑意。
隻是這樣的笑,落在了吳昊和梁子耀的眼中,卻是那樣的刺眼……
一曲畢,隨著蘇思哲優雅抬手的動作,餘音似乎還環繞在整個大廳內,所有的人先是還沉浸在音樂中而靜默了三秒鍾,隨即台下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一聲高過一聲。
顧然也跟隨著其他人為蘇思哲鼓掌,眼底帶著最真誠的笑意。
蘇思哲起身謝幕,就這樣與顧然遙遙相望著,仿佛眼底就隻能看到她一個人。
掌聲漸漸平歇下來,台下卻忽然傳來了一道磁性的男聲,“蘇少的演奏果然精彩,隻是雖說是蘇少的承諾,可終究是無功不受祿。”吳昊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隱有深意,“今天畢竟是慈善演奏會,這樣吧,我就替你那位朋友謝謝你,一百五,如何?”
身邊想起陣陣倒抽冷氣的聲音,眾人紛紛對吳昊的話驚詫不已,一百萬呐,吳少當真不是在開玩笑嗎?
一百萬這個數字對眾人的衝擊力太大,以至於他們根本就沒在意吳昊前麵的話。
可是不代表就沒有人在意,台上的蘇思哲,台下的顧然,都將吳昊的話一字不落的聽得清清楚楚。
人群中,顧然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手中攥緊了膝蓋上的包,星眸裏染上了掩也掩不住的屈辱之色。
吳昊居高臨下,眸光滑過顧然慘白的小臉,在看清她眼底的屈辱的那一瞬間,瞳孔猛地縮了一下。
屈辱?她跟蘇思哲是什麽關係?竟然敢做他的女伴?
那麽和梁子耀呢?又是怎麽回事?
很好,他的“小野貓”可真是出息!
而蘇思哲也是身形一頓,隨即恢複了正常,踩著優雅的步子走下台來,站到了吳昊的麵前,“既然這樣,那就多謝吳少了!”唇角始終帶著得體的笑意,他也不是沒經曆過大場麵的人,這樣的事情他還應對的過來。
“蘇少不必客氣,乃是我應該的……”吳昊從顧然身上收回眸光,淡笑著與眼前的男人對視著。
“哦?”蘇思哲聞言挑眉,“吳少這是何意?蘇某愚鈍,卻是不知……”
吳昊微微勾起唇角,臉上露出惡魔般的笑容,緩慢開口,“這一百萬為博我太太一笑,倒是也十分值得了!”
話音一落,不僅是蘇思哲微蹙了眉頭,就連吳昊身旁的梁子耀,也是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看向了他的小舅舅。
吳昊這話回答的看起來像是驢頭不對馬嘴,可是仔細一想……仿佛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了……
有些話想說卻說不出來,喉嚨裏像是卡住了魚刺一樣難受。
蘇思哲畢竟是受過良好的家教,短暫的蹙眉之後很快就恢複到了慣有的溫雅,“吳少此話實在是不甚恰當……”語氣不似以往的疏離,竟帶了隱隱的怒意。
一向溫潤的蘇思哲原來也有動怒的時候呢?好像還是為了他的太太?
“哦是嗎?”吳昊眉角一提,笑的邪肆猖狂。
“抱歉,吳某還有事,先行一步了!”不等蘇思哲回答,吳昊徑自走到蘇老爺子的麵前,打了聲招呼後,揚長而去。
到站起身到走出大門,都沒有看顧然一眼,就好像,他跟她隻是一個陌生人一樣……
蘇思哲眸光深邃的看著梁子耀離開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漸漸凝固……
吳昊一走,眾人立刻議論了起來,“咦?吳太太今天也來了嗎?怎麽沒看見啊?”
“吳少走的時候怎麽不帶著吳太太一起啊?”
眾人的目光開始好奇的四下尋找,也偶爾有幾道探究的目光落在顧然的身上,顧然自己緊張的要死,而那些觀眾顯然沒有把她聯係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