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莫名招恨
聽到他說隨意,顧春來微微一笑,然後在他邊上坐了下來。
她的臉上仍然是一片大方得體的笑容,但她的心裏早已經尖叫不已。
“那公子好俊,笑起來,這心兒都快要跳出來了。”在心裏麵叫喊著的顧春來伸手悄悄的覆上了自己的心髒處,感受著那顆撲通撲通跳動著的心髒。
而邊上的青年禮貌性應了她之後就低頭看向了坐在自己另外一邊的弟弟。
“哥,我肚子好難受。”
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兒難受的整個人靠在了自己哥哥的手臂上。
看著自己弟弟吃撐了的小肚子,他不由伸手揉了揉他腦袋,疼惜道:“讓你別吃這麽多東西,你不聽,現在難受了吧。”
他的聲音很輕很溫柔,而且其中還帶著濃濃的疼惜,這可讓坐在他邊上的顧春來陶醉不已。
好溫柔的公子,好棒!
男子話說完後伸手就替自己弟弟輕輕地揉揉保障的小肚皮。
他的動作很輕柔,讓那靠在他身上的男孩兒舒服地眯起了眸子。
“公子,小女子姓顧,名春來,不知公子如何稱呼?”顧春來忍住想要尖叫的心,努力裝作溫柔而不失微笑的模樣。
被打擾了的男子手上的動作依然不停,口中淡淡道:“在下姓秦,名旭樺。”
“原來是秦公子,秦公子,我們在這麽多人當中能夠相遇,還真是挺有緣分的。”
靠在他手臂上的小男孩兒不喜地看了一眼那女人,這個女人明眼一看就是來勾引自己哥哥的,心思壞,他不喜歡。
“萍水相逢,算不上緣分二字。”秦旭樺隻是淡淡駁回。
被如此明確駁回的顧春來雙目含笑,道:“算不上也沒關係,但現在我們也算是認識了,不知可否算是……”
“哥,我肚子難受,我要去找娘。”邊上的男孩張口就打斷顧春來接下來還要說下去的話。
這種想要靠勾引男人來獲得榮華富貴的女人,他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秦旭樺聞言,寵溺地笑著點了點頭,道:“人這麽多,哥不放心你一個人,哥陪你去。”
“嗯,哥哥,你真好。”
顧春來看到他們要走,心裏有些急切了。好不容易才能和他說上話的,還沒說上幾句怎麽能夠這麽快就讓他走。
“秦公子,這位小公子肚子不舒服,我看還是先去找個大夫診看。我知道鎮上哪一處大夫醫術好,我帶你們去。”
遠處已經休息好了的顧安檸抱起了呼呼大睡了的小包子,呂大成就走上前將地上的方布給收拾好。
“小姐,您抱了這麽久也累了,就把少爺給我抱。”
顧安檸點了點頭,然後就將懷裏麵的小包子小心地放在了她的懷裏。
已經差不多一歲了的小包子體重並不輕,抱了這麽久,她的手臂也有隱隱約約的發麻。
秋月雙手將小包子小心翼翼地接過,她的動作很輕柔,生怕會將懷裏麵的小包子給驚醒。
“我們先去百味樓。”
這裏人多嘈雜,小包子在這種情況下很容易被吵醒,又或者會睡得不安穩。
秋月和呂大成兩人聞言點了點頭。
待他收拾好東西,顧安檸甩了一下身上的衣裙,以免衣裙上不小心沾上草屑。
在輕微的抖動間,寬大的袖口以及衣擺上繡著的粉色大朵牡丹花如同花開般綻放,在微暗的夜裏成為了一道耀眼的風景線。
“好了,我們走吧。”顧安檸說著就走出了草地踩在了青石板地麵上。
秋月和呂大成跟在了其身後一左一右的,就像是護衛似的。
另外一邊,顧春來再說出帶路去尋找大夫的時候確實被秦旭樺給拒絕了,他扶著自己弟弟的手就要往人群裏麵走。
顧春來想要阻攔,卻見男人已經抬步走出了特意鋪建的草地踩在了青石板地麵上。
“秦公子,小公子疼得如此厲害,這不能拖,要盡早去找大夫。”
還想要多多尋找在一起機會的顧春來急忙跟得上前道。
低頭扶著自己弟弟的秦旭樺一抬眸就看到了前方緩緩而來的一抹倩影,深邃的眸子中閃爍了幾下。
隻想回百味樓的顧安檸自然是沒有注意到前方的男人。
而隻是看了一眼前方倩影的秦旭樺卻挪不動雙腿了,邊上的弟弟感覺有些不明所以,哥哥怎麽不走呢?
於是乎,他順著自己哥哥的目光看去,他的一雙眼睛也猛然一亮,好漂亮的姐姐,而且身上的氣質還讓人感覺到舒服。
想要為自己多爭取機會的顧春來看到他們兩人的目光,隨後她也跟著超前看。
當看到前方的人時,她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
怎麽在哪都能夠見到那小賤人。
看邊上的男人模樣,她就恨得咬牙切齒。
自己看上的男人目光卻是被別的女人給吸引走了,而且那個女人還是自己最討厭的人,所以她心裏哪能是不恨。
一心朝著出口走的顧安檸並沒有注意到他們的情況。
就在走近時,那抹怨恨的目光實在是太實質化了,讓她想要不察覺都難。隨後,她就朝著眼神的主人看去,當即就看到了自己很是熟悉的顧春來。
看到她那帶著濃濃怨恨的眼神,顧安檸有些納悶了,好像自己並沒有惹到她。不過,當她的目光看到了邊上的男人時,她這才恍然大悟。
她不會以為自己是故意來跟她搶男人的吧!
猜測到了這個可能,顧安檸不由心中升起一股惡寒。
然後抱著孩子的秋月眼神冰冷的看向顧春來,冰冷的眸中還帶著一抹警告。
秦旭樺看了看前方的她們,又看了看邊上的女人,語氣柔和了些許,“顧姑娘,你認識前方的那位姑娘?”
看到她們兩方人的互動,男人的心裏麵也猜出了個大概,大概她們之間是認識的。
顧春來聞言,一口略黃的黃牙差點兒就咬碎在口中。
“認識,不過她家裏總是有陌生的男人進進出出的,也不知道是做什麽。”
她這句話裏可是盡顯將她往最壞的方麵說,雖然沒有明確說出來,但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秦旭樺自然也是聽出了其中的意思,但他明顯是不相信她。